而徐州士族豪强看着这一切有条的进行中,就已是战战兢兢,恐惧不已,便只来骚扰陈珪,然而陈珪避而不见,陈登默然。
眼睁睁的看着吕布父女坐稳了徐州城,真正的收服了人心,却毫无办法。
这是垫定了基础和根基,奔着立国去了。这大礼,这法度,哪一样,不是诸侯之礼,而诸侯是何,与小国无异。
看她行事,便是陈珪都挑不出错来。有礼有据有法有度,而不谮越。
这样的人,太可怕了!关键是她真的极善于忍耐,虽然明知道要收拾他们,然而,她却知道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一回城,只是先定人心。祭礼,升迁,设宴,明赏罚,庆功宴……诸事一行,万般皆顺,万民皆服。
这等的礼,大礼,令人心惊。
便是陈登也默然,他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可笑。人家根本就将自己当回事,人家忙着呢,没空搭理自己的很。枉他还这么担心她又来骂自己。
吕布是白天在军中与诸将庆功,陈宫呢,与许汜安排家属等事很忙。吕娴却淡定的很,徐庶也闲的慌,只是跟着她在书房闲坐。
讲真,她是真没吕布忙,吕布如今白天忙着喝酒,庆功,晚上呢,反正不是在严氏屋里就是在貂蝉屋里,只有她,与徐庶二人如光棍似的,闲的在书房下棋呢。
“元直不与水镜先生去聚?!”吕娴笑道:“在家多陪陪母亲也好。”
“母亲近日可忙,参股了衣袍所,我回家她高兴,但三日后又嫌我烦了,被赶出来了……”徐庶乐呵道:“水镜更忙,一批贤人去奔,日日开课,或是座谈,下棋,论辩,诸事繁多,还要待客,哪有空理我?!”
吕娴听了哭笑不得,道:“你守着我也不成啊?!万一有人来投奔我,我也要见。”
“都在等着呢,旁观着呢,虽然有投奔的人,但是都拉不下脸,所以一时之间,不会来。女公子想多了……”徐庶笑道,“士贤脸皮薄,来投一个女子,不好看,也不好听,所以,就需要再看看……”
“枉徐州上下贤士如云,高谈论阔,我在外的名声也高昂的很,争议颇多,然而我门前却可罗雀,也是醉了。”吕娴笑道。
“女公子打算何时动?!”徐庶道。
“原来元直等的是这个?!”吕娴笑道:“我估计老狐狸也在等着判刑,在家里坐立难安呢。只是想去吧,看他装病,特别无奈,不如白等他,看他能装到什么时候!”
徐庶哈哈大笑,道:“那贾诩呢?!女公子竟不主动去见?!”
“淡定一点,来了便跑不掉,至少要他打消疑惑,到了火侯去见,他才会留下来。”吕娴笑道:“我觉得他心中有谋计,早晚要献,我何不等他来献计再留人呢,这般,更理直气壮。”
“说的也是,他如今见女公子颇多争议,也许想看看女公子的反应。”徐庶道。
“我自不动如山,”吕娴道:“刚刚发出去两封信,一,与郝萌,让下邳准备,随时可假意降袁术。让他等下封信。静待时机。二,与高叔父。叫他先不撤军。先前是让他攻袁术,然而眼下,便是要他助袁术了。只等着袁术求和。此也不能急,只能等时机……”
徐庶道:“坐于书房,而筹谋天下,是为女公子也!”
“我们刚回来,他们都在等着看我们父女的动静呢,”吕娴笑道:“又怎么能让他们失望?!”
“所以下一步,女公子是要动机构,”徐庶哪里不知道,“凡为诸侯,岂可少有机构。如今徐州还是太乱了,需要调整而协力。既已齐心,便要重组而协力。”
吕娴便将写好的计划书递给他看,笑道:“之前就已经在写这个书,然而一直没有时间,太多杂事了,倒分了心,如今趁着现在闲暇,赶紧将我脑子里的机构给写下来,大家也都分析分析,提提意见和不足,也好发布实施,改组。”
原来她闲,也不是真闲。
徐庶接过来认真看了起来,表情略微有些讶异,道:“精简,而高效,倒也别致,只是脱离了汉制官职了。”
吕娴认同,道:“这是必然的,汉官制,其实并不够精简。设此三处,可令高效运转。下设各部,各司其职,相府总揽。”
徐庶道:“庶得再琢磨琢磨。”
“嗯,”吕娴也并非独断之人,笑道:“不急,让陈宫也看看,你们二人商议一下,弥补下不足再说。”
徐庶应了,当下也不下棋了,专注的思索起来。
而军帐之中各将领是很热闹的,有功的升了职,加了待遇,有大功的封了侯位,哪一个不高兴?!再加上大胜归来,难免需要庆功,所以几乎天天拉着吕布喝酒。
吕布推不过啊,只好天天应酬其中呢。
貂蝉很忙,徐州城祭礼刚过,袁绍的使者就来了,来就来吧,带了礼,宝,财物,还有二百美人,直接一来就往温侯府一送。
貂蝉愁破了脑袋,去问严氏,严氏早有言,这些美人别让她见,竟也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