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又憋屈,又郁闷又心塞。
你说你要是直接让军队来,我们这些豪族直接给你一个血溅当场,你们吕氏父女也收不了场,控制不了舆论。
所以才说她阴着呢,只派小子们来,这些小滑头,一个个的,也不是好惹的,别看整天笑嘻嘻,其实把这陈府上上下下,前前后后,把的死死的,连后厨有几只鸡,今天有几个菜,都摸的透透的。
陈珪心累的眼晕,活不成了,真要被坑死了!
他正准备装病装死缓一缓,张虎把华佗拉来了,针一扎下去,他就疼的脸绿。这华佗也不是啥好人,最恨旁人打搅他看书做研究呢,下手贼狠,陈珪是深刻的怀疑他是故意扎疼他的。偏一把年纪了,也不能跟孩子似的叫疼,忍的脸都绿。
落到吕娴手上,是死不成,活不成,病不成了!这还有天理吗?!在这徐州,他们父女是真一手遮天了!
陈府是真热闹啊,热闹的不行,士家豪族天天来吵架,打打闹闹,阴着脸进进出出的,而二代们以张虎为首,郭娘子押阵,也是天天带吃带喝的把陈府当成了后花园似的,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然后就是太医院了,医院的大夫们也是进进出出的,不是给陈珪看,就是给哪个晕了的士大夫看。然后陈府外面还有一堆看热闹的闲汉,整天嘿嘿嘿的笑……
以谁为首呢,以司马徽为首,徐庶跟在他身边,笑眯眯的。司马徽自来了徐州,开了书院,很多学生都跟来了,他更广招门徒,因此,学生们每天都要跟着老师过来围观,参观一通。
司马徽也只是笑,也不说,只叫学生们自己看了,自己悟……
自己却意味深长的笑,对着徐庶笑的意味不明。
今天又是看了一番热闹,便回了书院,道:“你整日为何如此之闲?!”
“各司其职,非到吾用武之地也……”徐庶笑嘻嘻的。
“在等袁术的反应,看来女公子是要带你出征的了……”司马徽笑道:“这内治,看着倒也有趣,我原以为,要动徐州内治,要劳动筋骨,会伤到根本,会见血,主大凶!陈宫或你,都要脱层皮,谁知道,掉坑里的人会是陈珪,真是万万不曾想到……”
徐庶笑道:“也就只有你看出来了,懵懂的人便是一五一十的与他说,他也不明白徐州正在发生着什么。”
“元直所说的是吕布?!”司马徽笑道:“他,若他主政,徐州哪会这么热闹?!他也看不明白,更何况是整明白了……”
徐州现在可不就热闹极了?!热闹的鸡飞狗跳的,官府忙,各个衙门忙忙忙,军营也忙,各行各业都忙,来往的全是人,百姓安居乐业,小贩们生意好做,见牙不见眼,当然了,最热闹的还是数陈珪府上最忙……
“女公子真不算是个勤政的人,”徐庶笑道:“每天闲闲的,懒懒的,除了每天练武,写写东西,其它时候,就在府上躲懒,也不见人。德操,我原以为,一个大才,若要做成事,必然是忙的晕头转向的,今日才知自己浅薄。真正的大才,在于如何会用人,还不用被侵夺了自己的时间,各方各面,都成竹在胸!”
不过看着不忙,心里是忙的,忙着怎么算计人呢。
司马徽笑着点点头,道:“这个女公子,连吾也不如。有些看出来了,有些,便是徽也无有所悟,还得再看看!”
“此番陈珪也是活该吧,他自以为老了,可以躲了,只看吕氏父女的笑话了,结果他现在,身上全是鸡毛,一身的骚……”徐庶笑的不成,道:“而女公子是片叶不沾身,主公更是什么都不知道!”
说到这个,司马徽也是乐的不成。他也瞧陈珪这老狐狸不大顺眼。
看陈珪坑在里面出不来,心里乐呵的不行。
这徐州可比在荆州时自在多了。自由,随性,热闹随便看。
“女公子知道你志不在仕途,因而并不愿强求你做官,叫我代话与你,只管在徐州开课授业,多招些学生,最好多引些贤人前来……”徐庶笑道。
司马徽哈哈大笑,道:“她这性格,真是豁达。”
徐庶也笑。
“听闻你将诸葛荐给刘备了?!”司马徽道。
徐庶点点头,却一派轻松,道:“不曾料到女公子反应与我想象中全然不同,这一辈子,庶便是为这样的人累死也是值的。近日,我也写了不少信出去,能赚来的就赚来吧,毕竟欠女公子的太多了。她说,一个诸葛,得一百个贤人来弥补,庶这十辈子的朋友圈都得搭进去还不够还的……”
司马徽听出这是玩笑之意,因而更是哈哈大笑。这是透支到下辈子去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