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遵吾主号令,攻城!”
孙策身后的兵马如虎狼一般往前狂奔,抬着云梯,疯了一般的往前冲去,“杀!”
士兵分兵去冲撞城门,兵士如狼似虎一般的往城墙下挤攘,搭着梯子,横过城墙下的沟壕,冲过去,往城墙上冲。
而城墙之上的,倒下火油,箭发如雨一般的防御起来!
太史慈策马狂奔过来,道:“主公,东门刘备与关羽在守,南门有高顺增添了兵力!”
“城内叛军集中在东南二门,只攻此二门,若能内外交攻,必有突破!”孙策道:“张绣可有来援?!”
“并无!”太史慈道:“连回信也不曾有!”
孙策冷笑道:“此贼太过狂妄尊大,此种之机,不相互援应,反倒单打独斗,实在令人无言至极!”
“文聘的兵马也未至。”太史慈道:“攻城只有我江东之兵了,主公还要小心防御,以备他们三方偷袭,除了张绣,荆州兵,还有吕布,他必来此,主公还三思,可进取?!”
孙策默了一会,热血冷却了一些,可是又不甘心,他本来就是图取进取的性子,要放弃寿春城,哪里肯甘心?!更何况袁术的手上,还有他父亲的玉玺!都已经来了这,眼看就到眼前了,只是隔了城墙,只要拔破了,就能抄杀了寿春袁术的老巢,玉玺定能搜出来。
“继续攻城!”孙策道:“子义,注意防我军之后,尽力攻之,若不可成,再说此事!”
此时的寿春城外,的确已经是是非之地了!
这里盘锯着很多的势力,错综复杂,只恐再难以图取。
所以太史慈已知事不可为,故此才劝孙策。因为就算拔破了城池,顶多进城抄掠一番,是绝对夺不下,占不住城的,不光城内的势力复杂,而城外的三方势力也会死咬不放。
费大功,费大力拔破了城池,却不能尽得城中一切,这个代价,已然并不划算。
对此,孙策也是知道的。
他咬了咬牙,紧紧盯着城墙。他是图进取之人,同时,也知道何时该进,何时该退!
城内的火光冲天,到处都是厮杀之声。
明日,明日日出之前,倘若不能拔破城池,他便撤兵!只是,天明之前,必要力战攻城!
孙策亲自去擂鼓,鼓励士气!
而张绣呢,果然趁着深更半夜的来偷袭吕营,正好被张辽的埋伏给挖了个正着。张辽早设下了埋伏,等张绣的兵马入了营,突然一声炮响,各方埋伏的兵士全涌了出来,杀了过来!
张绣骇了一惊,初来时,他见营中十分安静,又探到说吕布带着大部分吕军去寿春了,这才放心来的,万料不到,竟还有兵士埋伏!
一时兵马受惊,便要撤退,然而张辽早八面将之围住,如何能突破重围?!
一时真的人仰马惊的,光吓破胆,被马踩死者都无数。
“杀!”吕军何其凶悍,举着兵器,骑兵在前,步兵在后,见人就砍,见马就刺,见人就杀!
张绣果然骇的变了脸色,急欲带领精锐突围,却不料正遇着张辽,张辽一声暴喝,“贼人!哪里走?!”
竟是举着大刀,就朝着张绣的门面劈来。
张绣吃了一惊,此时也强不起来了,正待欲退,却偏偏无路可退,一时陷入几乎绝境之地,人多马挤,全被挤攘在营中,他能往哪里退?!一时白着脸,一咬牙,干脆勒紧了马,举着兵器来与张辽厮杀,他身边的部将也怕张绣有闪失,忙跟来护他,一时精锐来者,有几十骑!
张辽却半分不惧,大刀砸下,只听兵器沉闷的当的一声,却是张绣用刀背去挡,却偏偏不如张辽的死力,一时被压制住,额上的青筋都出来了,汗也直冒,一面是惊的,一面却是因为太出力,不敢不尽死力,而大冷天的生生的都汗透了背。
可他哪里敢分心,若被这刀砍劈下来,少不得要被砍成两半,张绣几乎都在喘气了。
张辽大怒道:“焉敢还来偷营!”
张绣不答,也没空答,只能想办法解此死局。
张辽将刀背一横,在他的刀上一滑,竟生生的转了个刀身,由竖着转横向往张绣颈上削来。
张绣哪见过这样的刀花,明明是拼死力而挡,张辽却偏偏在狠劲之外,用了巧劲,可见他有多吃惊,本以为必死无疑,来不及再有挡的时间了,却听叮的一声,张辽的刀背被射偏,却是张绣的部将发了一箭,紧急来救!
张绣这个时候,犹如受了惊的狼,竟也不再恋战,趁此之机,慌忙就往后冲去,哪里还敢再与张辽对战。
此人刀法如此刁钻,若是再与他战,迟早要被他给杀了。
这个人,不光有勇武,还有灵巧滑奸的武艺,张绣并不敢再逞能,知道他既守着营,又能设下埋伏,这营必不会有失了,此时再这样无益,不如突围!
张绣一走,他的部将也紧跟上来。张辽策马也带着人追,大骂道:“无种贼将,既敢有胆,耐何还要奔走?!”
张绣咬着牙,往后骂道:“想你也是堂堂胆色英雄,奈何事那反复小人?!”
张辽哧笑一声,道:“五十步笑百步,焉能笑我主,我主便是小人,也是天下第一的小人,而汝,小人的一半?!奸猾胜之我主,武艺却远远不如!如此胆色,呵!”
张绣气的七窍生烟,回首望了一眼,只恐今天带来袭营的人马多半得折在吕营了,一时也是极识时务,忍了此辱,只咬着牙策马狂奔,没命一般。
张辽追了十里左右,便勒停了马不追了。
“威侯,”众部将副将等跟来,也勒停了马,道:“奈何不再追之?!”
“恐营中有失,再惧其奸猾无比,只恐设了埋伏。若失营,又中埋伏,恐辜负女公子之嘱托,穷寇莫追,罢了!”张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