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刘勋和张勋的大军到了,又能如何?!只要他还在吕氏的手中,他们只能在城外。
因此,袁术是真的一口气快要呕死。
臧霸还在,他与吕娴是有默契的,所以,不用吕娴吩咐,他都知道他该做什么,他在跟着徐庶。徐庶是文臣,而必须身边有武将,才能真正的控场!
否则,一旦袁术身边的人暴走,赌险,什么事都可能会发生。
所以,吕娴才把关羽给叫走了。
臧霸一向都是沉默寡言之人,然而与徐庶也是有最基本的默契的,因此,几乎是寸步不离,一方面是护着徐庶,控场,另一方面其实也是在把控袁氏。
袁府被烧了,如今换了袁胤的府邸暂居,这里里外外的,几乎都被把的死死的,当然了,名为保护!
便是袁氏的人进出,兵器都是不可入内的,名义当然是为了防着叛军。
袁氏诸人是敢怒不敢言。
而吕娴与关羽出去清缴叛军,第一件事是干了什么呢?!
她与关羽二人将府库门给开了。
关羽一开始还有点不愿意,道:“这本是袁氏的府库,若贸然开之,只恐逾越。”
“云长却太有顾虑,岂不知那袁术现在心疼寿春所失,只会把这些都用作自己费用,而不顾这满城百姓的死活吗?!”吕娴道。
关羽沉默了一下,果然有点犹豫。
他当然知道吕娴带他出来不安好心,来开府库偏要带上他,就是拖他下水。反正想干干净净的参与这事是不可能了。
况且他也是真的关心百姓,而吕娴就是利用他这个心思,所以也是用此来谋算他。
他知道吕娴是真的以民为先的人,这种时候,关羽知道不管于公,于私,都只能被她利用。
他对吕娴的手腕其实也是服气的。这位女公子,真不是一般人!
“云长看看,寿春城经此大难,百姓十不存五,而被围数日,百姓家中存粮早尽,而袁氏不知安民,云长又于心何忍?!”吕娴道:“云长与刘使君以义起事,今日开这府库,而去安心,岂不也为之义乎?!若刘使君在此,必也同意!”
关羽便顺水推舟道:“女公子心怀百姓,叫人叹服,既然如此,羽今日便随女公子擅开了这府库也好。便是袁氏怪罪,羽也愿与女公子一并承担!”
“好!”吕娴哈哈大笑,道:“云长果然义气!”
“女公子可有表字?!”关羽道:“女公子以字称羽,羽也愿称女公子字。”
“不曾有表字,但为女子,只有闺名不可告人,何曾有过表字,父亲也从未取过,”吕娴笑道:“唤我名字既可,但为义气,何惜一名,名就只是名,望云长所重者,是我的人!”
关羽也笑道:“也好,女公子果然气度非凡!”
二人当真的把那府库开了,然后刘军与吕军合力将粮草给取了出来,去衙门前发放与百姓粮草了,顺便排查城中叛军与奸细,不过半日功夫,便把城中的百姓给收服了,皆高呼吕氏义气,趁这功夫,把这寿春上下的百姓名姓都重新登记造了册,连大街小巷子都摸了个透透的。
消息报到杨弘处,杨弘真的是噎了个半死。
收拢人心何须她来做这事?!
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还有关羽,杨弘看了一眼刘备。刘备也颇为郁闷,但是他只能道:“城中事务,当以安民为先,女公子所为,的确不误!若是百姓不稳,城中还会再乱。”
徐庶只笑而不语。
然而这对袁术来说,就是个大刺激了。
“竖,竖子……安敢……”动吾袁氏之府库!
那都是寿春真正的宝藏啊,除了粮草,还有兵器,库钱,鱼鳞册,人口黄册……那粮草都是给袁氏军中用的,她,她……
袁术更不相信,那吕娴除了粮草就没碰其它的,只怕早摸了个透了。
那些文书等,何止寿春一城,能将淮南几十城都给摸了个透透的。
袁术险些背过气去,还是太医扎了几针,袁术才止住了咳血。
感觉他再被刺激下去,真个的要死了。
说来也是奇。可能是受的刺激太大,物极必反,他竟还没死呢。
袁术早有谮越之心,因此寿春是有太医的,规模当然以前的太医院不能比。然而汉室仅存一,洛阳被烧,很多逃出来的太医令等人,都逃散在外。
有一部分被招募来了寿春,以至于寿春真的像个小朝廷,虽然班底比不上许都,但也不差了。
这个现状,想要翻盘,除非袁术立即能好,将核心团队带出寿春,离开寿春,再与大军相结合,一切才另有可为!
可是麻烦就在于,根基几乎都在寿春啊。
现在府库被吕娴以安抚百姓给抄了,袁术真的要气死过去!
那吕娴比吕布的吃相还难看,那吕布以前进城抄掠而已,可她是一口把寿春含在嘴里了,不吃也不吐出来!
这一举,可是达了多少目的,既收服了民心,稳定了城内,又得到了府库的很多的东西,甚至还得到了拥护以及爱民的一个名声。
这一点,袁术真个的是能气背过去!
吕布在哪儿,在城外呢,把城门叫人修了修,城墙加固了加固,再清理一下城外的逃散叛军,俨然是要驻守在外的架势了。
大军驻于外,而高顺驻于内,吕氏的主力盘锯于此,消息传出去,是真的震惊到了诸侯。
文聘与蒯良道:“一晚过去,变故如此,已是定局,寿春已然不可图了。”
“昔日骗荆州兵来,如今却如野狗一样驱走我等,”蒯良道:“吕氏野心勃勃,今日图寿春,明日便是我荆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