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那性格便是下山会抢掠过路的商贾,也不会伤附近普通百姓。
他若在这,肯定有消息。
甚至他因为驻扎在这附近,可能会保这一方太平的。其它贼寨,怕是被他给剿了为百姓除害了。
所以想要打听出来,还是有希望的。
臧霸表示明白了,只叫人注意马超的小动作,自己则去寻赵云的踪迹。
又寻了两日,臧霸便从一个老农口中打听到了些消息。
“向西三十里左右有一山头,地势陡,易守难攻,有一个白马将军在那驻扎为义贼,常下山救济百姓,并且也经常下山巡示这附近,若有流寇来此,基本都被他给剿了,之前也有旁的贼剿占了山,那些人可不是好鸟,后来此人来了,便将这附近的贼寨都给合并了,如今只他一人,兵马约有几千余,开春后还寻百姓买了种子,在山上开垦种地。”臧霸道。
这么老实的吗?!种地了啊,赵云。
吕娴哭笑不得,道:“既是这样的处世行法,除了他还能有谁?!”
这是感觉世无明主,学陶渊明归南山种地了还是咋的?!
“白马将军?”吕娴笑道:“找着了,终于找着了。”
“既有几千人,恐是公孙瓒败落后的残兵,他应都收拢了。”臧霸道:“倒是助力。若是能叫他出面,这马超,还得想怎么打就怎么吊打?!”
臧霸一直对追在后面的马超如哽在喉,只是苦于手头无兵,若不然,早冲过去把马超的人给杀散了。
吕娴道:“走,继续赶路。”
臧霸道:“这赵云身手如何!?”
“试一试不就知道了?!”吕娴道:“只是他这个人未必肯下山抢人,还是得寻个法子。”总不能跑到山上去说我要跟你打架吧?!
“那马超不就是现成的垫背的?!”臧霸道。
“有道理,”吕娴觉得宣高蔫坏的也惦记着怎么弄马超呢,因此,也哭笑不得。
终于找到了,臧霸其实也松了一口气,一路行来,为了这个人,吃了多少苦,都没法说。只是吕娴不诉苦,他一个大老爷们,肯定也不肯说苦。
只是,苦若是值得,才好。
也更因此,是誓在必得。
同时,臧霸对这个人有多少本事,也是充满了期待,难免技痒想一试身手。甚至热血冲上脑子,克制不住的想立即与他厮杀一番见真章。
这种心理是很常见的,因为历经千苦,终于找到了人,哪能不验一下人的本事。看到底值不值得。
吕娴倒是半点不忧虑的,她不担心赵云的本事,而担心拐不走他。主要是吕布的这名声没有信服力。她要说她是吕布的女儿,要他去徐州,赵云要是肯,她都信了他的邪。
吕娴先赶路,三十里不远,马行的快,也就到了。
“这山叫什么名?”吕娴道。
“当地人叫登高坡,之前的老农说叫小龙山,这山不出名,这附近是荒野,没有守的必要,只有贼草落寇,山名七改八改的,叫什么的都有,”臧霸道,“山不大,也不高,只是胜在险,便于扎寨。”
吕娴远远观察了一下,道:“宣高看看,是不是赵字旗?!”
得确定是不是赵云,不然谋筹一番,最后却不是,岂不是白费脑筋?!
臧霸道:“女公子安心在此,我去探探。”
他带了望远镜,寻着小道去了。
天已很热了,一近夏,这草木葱茏就疯长,特别不利于侦察。当然了,却适合隐蔽。
她看不清旗帜,不禁却是笑着自哂,“赵云啊赵云,千万是你才好,不然我这一路,白走了。”
只要拐了赵云,便可以去寻司马氏了,至于马超和马家的事,看缘份吧,看这马超,不稳定因素太大,跟疯子似的,此时还是要以赵云和司马氏为重。
司马仲达,便是再慢,只怕此时也快到徐州了。若不带了司马氏回去,司马仲达可不好用。白招人恨了,还引天下人骂吕氏无德。
吕娴在察看山上寨子呢,马超也在盯着她。
他就寻思,她一路走走停停的,到底在找什么,看样子,确实是在找东西的。
斥侯出去,回来报,道:“前面有一山坡,上面旗帜扬着,恐有贼兵……”
马超吃了一惊,道:“有多少人?!”
“不知,但看阵势,恐有千余以上!”斥侯道。
马超便有点徘徊不定,舍又舍不下,便道:“去探明是何方人马。”
斥侯领命去了。
马超咬牙道:“她到底在找什么!?”
不弄清楚了,可不安心。所以,看这突然出现的几千人马,他就是舍也舍不下,一定要弄清了她的目标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