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结了亲,这种人,背叛丈人也是分分钟的事,这反复,自负,十分愚蠢的样子,有什么能约束住这种人?!
关键还不是这个,是他根本对婚姻这件事的本质,一无所知。
或者说,他不懂她,也懒得懂她的所求和志向。
这根本就不是婚姻的事情!
吕娴反倒是气笑了,道:“等退兵退回去了,就放你回吧,叫你爹去依附袁绍,顶多得个趋火附势的声名,也好过去投奔曹操,有去无回。还有转机。”至于怎么与袁尚和解这个事,就不是她能管的事了。
马超冷笑道:“马氏岂会附势于袁绍?!”
吕娴翻了个白眼,也不与他再废话,径直走开了。
马超气道:“吕娴!你有什么了不起的!就这么瞧我不起,你等着!”
这也真不是什么瞧不瞧得起的事。这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这边赵云与臧霸早听见马超在叫唤了,见吕娴走回来,便问是怎么回事。
吕娴面色不变,既不愤怒,也不抱怨,只道:“这马超,真的什么也不懂啊。”不懂形势,不懂政治,不懂人的志向。这么多年,真是白瞎了生在一个好将门世家。
便是赵云,都比他的领悟要强的多。而他,却连本质也看不透。
得多蠢,才会提出联姻这种提议来。吕布会叫她联姻吗?!徐州会吗?!神经病。这个时候,联姻是牺牲吕娴。徐州如今蒸蒸日上,又不是绝境,需要什么牺牲?!
真是醉了!
吕娴是对马超无语加绝望了,这种人,品行不端可以改邪归正,笨一点,也可以收敛一些,唯独这自以为是的毛病,将来会坑死人的。
绝不能让他进徐州。这是肯定的。
但是结为外盟,他既如此自大,就也别想了。
吕娴也没多说,道:“退追兵之后,放了这马超吧。这个呆子,留之无用,不如弃之。”
能叫他有命回去,也算吕娴仁至义尽了,至于与马腾结盟之事,还是让陈宫与贾诩正规的走书信的通道更好。能结便结,不能结拉倒!
这马超拖后腿的本事不是盖的,马腾便是肯,只恐也未必能结得成,结成了,这马超捣乱的本事也是厉害的,到时候,他不仅不助,反而给徐州麻烦,才是真的郁闷!
这马超就不是正常人的思路。比吕布还要无厘头。但吕布是她爹啊,那是亲人,是血缘。这马超,她当他是葱。葱还能炒个蛋吃呢!
吕娴将追兵是谁的事给说了。
“袁尚?!”赵云道:“难怪如此,他兵多将广,若是追兵多而围之,就棘手了。”
以他的能力领着精兵突围不难,难的是这些百姓不可能也能突围,一旦陷入苦战,对他们来说,就是致命的打击和伤害。
普通的百姓是很难有战斗力的,这不是人多人少的事情,更不是力气大小的事情,而是战争是另外的一个概念。
哪怕再强的人,看到全是血,全是跑动,心里一慌,怎么反应都不会,不仅伤不到敌人,还会自乱阵脚。
便是心理素质过得去的人,也未必能遵从军令行事,乱打一气,也不过是混战,未必能胜敌。
而现在,赵云知道,不能指望他们的,还得要保护他们。考验吕娴的时刻到了。所以,他下意识的看向吕娴。心中却紧张。
倘若她真的是也是那种要弃下百姓跑掉的人,那他赵云,也就真看错人了。
“必须要退敌,但要他们主动退,被动挨打是不可能做到的。”吕娴很慎重,道:“所以我们主动出击。有子龙和宣高二人,一攻一守,绰绰有余。便是只有两千人,也足够了!况且现在上下皆缺粮,百姓们都吃草了,这不行,还有孩子呢,既要打了,便抢些粮食来吃!”
她说的是如此的理所当然,并无半个字说要甩开百姓,赵云松了一口气。他郑重的看了她一眼,心中倾服,到底父是父,女是女啊。
这份担当,便是男子也未必有。而吕布也未必能做到。
趋利避害是人的本性,更多的时候,遇到这种状况,别说是主动带着了,只要有一点妨碍,他们都未必能容得下。
赶走还是轻的,可能会杀掉。
而吕娴言语之中,没有半点的怨气,以及想要撇清的心思。
这份担当,值得赵云一路护送,赵云很高兴,也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可能潜意识里也会怕自己一腔义心东流水般错付,而她与臧霸不过是与其它人一样的利己之人。现在看到义心得到回应,这就是难得的一股知己交心了。
臧霸却是一笑,这事吧,确实是吕娴能做得出来的事。知道了追兵是谁的人,所以她心中早有计划了。还能抢了对方的粮草。
只怕心里还庆幸着有人来送粮呢。
臧霸太了解她了,因此,还有一种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负功夫的感慨。
“女公子可有计划?但请直言!”臧霸道。
赵云亦道:“若有计,云但无不从!”
吕娴笑道:“子龙既信任,我自不会让子龙失望,子龙还请勿忧,必能保住百姓,还能退敌,并且夺来粮食来食用。”
臧霸怕赵云不信吕娴之计,便道:“徐州能退曹操兵,全赖女公子。那时徐州还没有徐庶,没有贾诩,只有陈宫,以及女公子。若无定大局之才,便不能力揽此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