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去了前庭,吕布已在,见到马超,便笑着迎过来道:“贤侄,速请就坐!”
“拜见温侯!”马超拱手请礼,并没有客气,也是正式的入了席。
陈宫与贾诩也到了,笑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孟起青年才俊,不可不礼而待。请!”
“请!”马超起身还礼。幸亏司马懿没来。不然他少不得要与此人翻脸掐架,到时倒叫吕娴难看的。
一时都入席,吕布哈哈笑道:“起歌舞,奏乐!”
乐声入耳,丝竹声声,隔着帘子的美人翩翩起舞,婢女们端着菜色,如流水般递上了席。
而在场的诸人心思却并不在声,美人以及食物上。
吕布首先端着酒水,道:“布今日敬贤侄一杯,公是公,私是私,同盟无论成与否,于私心上,布甚谢贤侄救吾儿之恩,布承诺,将来凉州若有难,布能救定救,绝不推拖,以报今日之私恩也。贤侄,请!汝之恩,与布来说,甚大也!”
马超得此诺,也举起了杯,起身道:“不敢当温侯如此谢,温侯实在言重了。其实若论恩,女公子于吾之恩,更重也。敬温侯!”
吕布见他进退有度,果然有世家之风,便笑着一饮而尽,道:“孟起当真爽快人!”
马超也饮尽了,坐了下来,脸上有了些笑容。
陈宫与贾诩也举了杯,笑道:“此宴,为谢孟起而设,宫与文和亦敬孟起一杯!”
“客气了!”马超举杯,笑道:“敬陈相与贾大人,请!”
一时三人饮尽,陈宫与贾诩对视笑了一下。都说马超此人性格极讨厌,其实见了面,感觉还算收敛。虽然这沙雕炸天的气质,还是掩都掩不住的,但是对温侯是真的很客气,很收敛克制了。
二人看了一眼吕娴,竟不提结盟一事,只自顾敬吕布的酒。
这个事,怕是十拿九稳,而且成与不成,只在吕娴身上。因此,二人便不多言了。
只要吕布能稍提一二,以显重视,便可。
吕布道:“孟起,布已发信与汝父马腾,愿结为盟友,互为外援,以应危机也,此事,还要劳孟起劝言汝父一二,本是利事,切误推辞!”
马超笑道:“超早已去信,此事家父必有衡量,温侯可安心候信。必有美意而至。”
吕布大喜,道:“如此,为美事也!贤侄,果然爽快!”
一时喜不自胜,便饮的多了。
这礼数周全,也算是全了颜面。直到马超告辞离去以后,陈宫与贾诩才肆言谈笑,亲热起来。
客在时,要端着礼,没外人在,这礼数便自由的多了。这个事,根本用不着二人说什么,成与不成,全在吕娴身上了。他们就是看着,此事是必成之势的。只要马腾脑子没抽,就知道与徐州联盟是最好的结果。
吕氏给的信息其实很直白,若是自己人,则可共享信息,是直白赤诚的,若不是,有很多事,马超便不能参与。
马超回军营的时候,心里其实很清楚。
而成为自己人,就绝不只是同盟这件事而已。
吕娴与陈宫和贾诩进了书房,将公务议的差不多了,才将地图真正的展示开来,示之二人。
吕布则坐在一侧,看着勘舆图,眼含热切的光。
他虽微有醉意,然而看到他真正在意的东西的时候,眼睛瞪的比谁都要大,哪里还会再打盹?!
看他这热血琢磨的样子,贾诩微拉了一下陈宫的袖子,示意他看。
陈宫不禁抚袖也轻笑起来,低声道:“昨日在我府上听我汇报事务,急的汗直掉,浑身不得劲的就想离去,如今都不用人按着,就坐的这么直。”
贾诩也抿唇,轻笑不已。吕布看的专注,没留意到他二人的小动作。吕布这个人怎么说呢,很不会看人脸色,就是那种大大咧咧,根本不会去留意人的表情细致变化的人,包括表情等。
吕娴也看了一眼吕布,见他跃跃欲试,笑道:“爹想要这山河图?!”
“大丈夫立世,自有气吞山河之心,若无此志,岂配称为英雄?!”吕布眯着眼睛道:“此次出征,若能夺得兖州,并得冀州袁绍老巢,布亦足矣!”
贾诩出声哈哈大笑,道:“主公若有此心,事更足以。凡事可为,必为之,若不可为,也当设立底限。”
“不错,底限就是兖州和冀州是我们徐州必要之州,但同时,若是时势变化可行之时,”吕娴在地图上一指,道:“徐州需要打通并州,与凉州连成一线,若能顺利,我徐州势力将从此战中得到升华与大提升,真正的腾飞了。而所及之处,可达陇西。”
吕布道:“我儿之意,是尽力开拓局势?!兖州与冀州是此次必须要得到的,而真正的意图是开局定势?!”
吕娴点点头,笑道:“袁绍一灭,曹操必联结刘备与孙策,三方围我徐州,到时若无退路,必困死无疑,而这开局却完全不同,可进可退,可绕可抄,可破局开新,同时,还有援兵。”
“西凉马腾?!”吕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