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携手正要进去,却见一人骑马而来,见到人多之处也不下马,年纪极小,不过也就与张虎差不多的年岁,一张脸却带着倨傲,目空一切似的。
下马时,管家忙去牵了他的马,道:“马小将军,速请进府,女公子久候矣!”
刘琦对此人陌生,对此人行径却不喜至极,都说诸侯门前三品官,这管家,也是个家臣,结果亲自去给他牵马,他还理所当然,半点不还礼,便道:“这是何人?!如此的无礼?!”
“他就是马超。”袁耀笑道,“果然人如其名。”
刘琦吃了一惊,这就是人称小吕布的马超?!
就是这个傻子?!对于他的逸事,他也有所听闻,一联系眼前此人,也忘了怒了,竟是乐了。可惜这一声没能掩得住,马超听见了,停了脚,皱眉看过来,道:“汝二人是何人?!为何戚戚而背后笑人?!”
袁耀道:“马将军误会了,并非笑马将军,只是因为喜事而高兴。”
马超瞅了瞅二人,也没还礼,管家迎上来,介绍道:“这是袁耀袁大人,这是刘琦刘公子。”
“哦?原来是你们两个……”马超挑眉,意味不明的也不再理会,径自进去了。
“这人……”刘琦特别无语。
管家无奈的道:“他是徐州贵客,实在无办法,这几日但凡进出府,皆从不报,也叫我好生无奈。”
他没时间多说,又去招待来的各部将和臣子的了。
二人往里走,刘琦道:“听闻女公子曾将他吊起来打过,也不知真假。”
“军中都传遍了,必是真的,若不然,女公子早噤口了。然而并未噤口,只恐马超也并不在意外面流言,可见他与女公子的情义不一般。说到底,也是生死之交了,从袁绍处,经历生死而回的情份。难怪管家拿他没办法,便是不看马腾与西凉的面子,也得看他对温侯府的情义上容忍之。”袁耀道。
“原来如此。”刘琦道:“袁公子心细如发。”
二人进去时,马超已经坐下来了,盘腿随意的极,不像旁人,多少还守个礼,跪坐着。
吕娴见二人来,已是起了身,笑道:“义兄,刘公子,快来入坐。”
“义妹。”袁耀笑道:“你新回,我本欲来看望你,又怕打扰,因此趁今天热闹,才迟来,义妹休怪。”
刘琦也忙拜道:“参见女公子!”
“休客气,速入座。”吕娴扶他起来,请二人坐了,才对袁耀道:“义兄不来,我也是要去看望的,今日既来,待大宴过后,且留下一叙。刘公子亦是。”
“恭敬不如从命。”袁耀看她神色还好,虽瘦了点,但是精神极佳,想必虽吃了苦,却并没有挫折。她也算是个精神极强大的人了。
刘琦也忙应了。
“还未为你们引见孟起,这是马超,此次若无他相助,我若想快些回徐,只恐甚难。”吕娴笑道。
二人忙拜道:“马兄!”
马超看了两人一眼,见他们文文弱弱的,弱不禁风的,便拧了眉,道:“这中原男子,是否都是簪花戴玉,粉玉涂脂之辈,好看是好看,就是不中用,半点男子气概都没有。”
气氛一凉,连司马徽和庞统都惊了一下。
袁耀与刘琦是万万没想到,今天庞统倒老实,再没料到惹事的人反而是马超。
庞统在一边瞅着他们三人,在那闷笑呢,估计是被司马徽警告过了,他除了喝茶,以及还礼说些礼上的话以外,半个字也没开贵口。老实的不得了。
来之前,司马徽也确实与他三令五申过,说是女公子特特点指了他带庞士元去,但是去归去,也得看这天大的面子,这喜宴之上,若是敢出言不逊,就一辈子只叹才无人识吧。
因此,庞统也是乖觉,老老实实的,在司马徽一边坐着,一派名士风流,嘴含笑意,就是不说话。
因为司马徽说了,有多大的事,也得等满月宴过去以后再说。便是女公子无话说,今日他也会为他引见吕娴的。
庞统老实的都恨不得当锯嘴葫芦了,还寻思着一会儿不能多饮酒,以免说出不中听的话来。
但万万没料到,这马超……
这下一句都不用说,肯定是要说怪不得他们的爹都不中用,都败了呢,这是得罪死人的话。
果然,刘琦的脸色已是沉了下来,脸色怒极。
袁耀的笑也有点淡淡的,但他是分得清他与吕娴的立场的,不至迁怒,但对这个人,也是大大的打了个差评!
吕娴听了,也是头疼,她便是想斥马超一声,但是这斥责声一开,这喜事上,难免就有点收不了场了。
见庞统暗搓搓的小眼睛看过来,估计是在看她如何应对,她的头就开始晕,他娘的,在场倒有好几个刺儿头。这事没完了是不是?!
她便笑道:“孟起此言差矣。我义兄与刘公子长的好看,只是锦上添花之点缀,而真正的本事在于胸有计谋,出口成章。”
马超语塞,也知失言,却又不好致歉的,便悻悻的归座。
“孟起啊,你刚刚一言是将连我带内的所有中原士人都骂进去了,包括水镜先生和士元在此,”吕娴道:“你既自视甚高,叫士元出一题与你解,看你可能解得开,若解不开,便得认输。与我义兄和刘公子道歉。若是赢了,我便当没有此藐视之事。你既要以才凌人,此事终结也以才结,如何?!”
马超暗叫糟,他就知道吕娴不会轻意饶了他。一时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