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连袁术的儿子都得了守南将军的职务,他这个大才,自荐过,也这样为座上宾了,结果还是不得重视。
这袁耀小儿,得了贾诩青眼就是不一样啊。
庞统心中极为不服,若论才,他哪比贾诩差了?!
所以心里闷的说不出来。
而袁耀与吕青也到了,刘琦到司马徽身后入座,说了自己答应的事,司马徽颔首而笑,道:“袁耀的将来,就是你的将来。”
“前曾不明,今已明矣。”刘琦叹道:“老师看人,琦远远不及。”怪不得当初老师弃了荆州,来了徐州就不走了。看中的正是吕娴这个人。
而吕娴的格局,也的确配得高瞻远瞩,她不是束手束脚不敢用人,不敢走路的人。
刘琦在袁耀身上看到了希望,估计这个事,连袁耀自己都没料到吧。袁耀之前还在说,刘琦的将来必是光明的,只要自己够有能力。
没曾想,他却先一步有了前程。
“吕青拜见义父!”吕青跪下来,略有忐忑的道。
吕布与诸将皆愣了一下,还未从袁耀的事中回过神来,这又有一个天雷扔出来,一时都呆了,转首看向虚奴。
吕布俨然也怔了,道:“这……”
“义父,女公子已赐虚奴姓吕,名青,取卫青之期许也。”袁耀解释道:“唯恐义父与诸将不知,因此特来拜见。当着众将在时,还请义父认下此义子,介绍与众人!”
吕布笑道:“原来如此。这娴儿也不与我说上一声。”冷不丁的突然又有一人叫自己义父,真把他给吓了一跳。
他离座起身,将吕青扶了起来,笑道:“速起,从今往后,汝便姓吕,是我吕布义子,便是一家人了!”
吕布执了吕青的手和袁耀的手,笑道:“布有此义子二人,大喜矣,今三喜临门,还要与诸将共乐!”
“恭喜主公,”诸将都乐见其成,这虚奴的确是个好苗子,又无父无母,得之青眼,被收入吕氏门下,是好事。
而且青这个字的寓意多好啊?!
当年卫青封侯,拜大将军,所立战功赫赫,而今吕青,将来若征南,有平边之功,也不可没。
吕布哈哈大笑,道:“耀儿,且领着青儿去与诸位大人与将军敬酒!”
“是!”袁耀笑应了,吕青笑着跟在袁耀身后,一杯杯的敬过去。吕青本就与军中战将极熟,再加上得王楷大人的青眼,在文臣堆里也有忠义之名,所以他十分受欢迎,一时武将们与之言笑宴宴,共约以后军中再饮酒,而文臣们呢,也都是赞赏有加,尤其是王楷,高兴的喝了好几杯酒,对旁边诸人道:“此儿极为忠义,如今已入吕氏门,将来,必有大功!”
吕青去扶半醉的王楷,道:“大人之恩,吕青没世不忘!”
王楷笑道:“入得吕氏门,终生为吕家臣,要生生世世,护佑吕家上下,切不可背也!”
吕青道:“我记住了!”
庞统早嫉妒的要死要活,在此盛景,他融入不进去,格格不入的,冷笑道:“有此二义子,也不惧反噬!?效仿当日其义父刺杀丁原,董卓之事?!都为义子,也是讽刺,哼!”
司马徽看了他一眼,觉得他这个人,大约是真的没救了!
因此叹了一声,也不劝他了,随他去吧。
正说着,郭娘子来请,道:“水镜先生,庞先生,女公子有请!”
庞统先起了身,看了一眼郭娘子严肃的脸,恐怖的面,哼了一声,道:“徐州休矣,用女子上将,早晚要败!”
郭娘子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她为女子能做到今天的位置,是比一般的战将付出更多,也容忍更多的。因此个人情绪,反而是最没用的东西了。但是这一刻,她是真的有杀意。此人如此出言不逊,才是真正的自视甚高,办心坏事的那种人,可堪重用?!
也难怪女公子总不重视,欲将其塞给马超。
这话讽刺女子,岂不是连女公子也一并骂进去了?!这在温侯府上都如此不忌口,搁一般人,早把他枭首了。也幸而这几句话旁人没听见,不然这么多武将,得把他打出屎尿来!
庞统已经起了身,道:“带路!”
郭娘子面无表情,冷声道:“自有婢女带路!”
“如此无礼!”庞统已是半醉,此时已有些放飞自我的意思了。
???郭娘子也是见了鬼一样的瞅了他一眼,能在温侯府这个时候服侍的婢女能是一般人?!如此重要场合,无论是安全考虑还是信息考量,貂蝉选的人都是妥当人,而且是身受训练的人,个个都是暗影中的精英。而此人,却一副好像被婢女带路引见,十分委屈的模样。
郭娘子此时已是特别的无语。
刘琦见庞统先跟着婢女去了,无语道:“老师,这个人,他……”
司马徽也特别的无语,道:“汝与诸师兄弟且在此坐,为师去去便来!”
刘琦应声,虽已夜深,然值此宴会,今夜,恐未天明,都一时不得散了。正热闹着呢。
司马徽起身,拱手对郭娘子施礼,道:“郭将军,此人狂悖,还望千万莫放心上。他,无知人也,无礼之处,万请包涵!”
郭娘子还礼道:“先生万不可多礼,女公子看重之,我不会多言。司马先生,请!”
司马徽这才施施然的往书房方向去。
郭娘子这个人,是有人敬她,她也回报以敬意的,竟是送到门前,方退回来宴会来坐了。
陈宫看见了,对贾诩道:“这个士元,若只恃己之情绪与高才,恐难得大用。”
“未必。”贾诩笑道:“去了西北,自有用处。只看他自己能不能抓住机会了,若平西北,将来功绩,远在我二人之上。”
“若能如此,才是大喜事。”陈宫笑道:“只是这般性情,够呛。不过女公子能把他扔出徐州去烦旁人,也是一桩善事!”
贾诩笑了一下,遮袖饮酒,不是还有一个性情更难缠的马超吗?!
以后才有好戏看呢。
庞统这人性情,搁一般人,没人能受得了他,根本不屑与他为伍,看看这满宴席上,有人去敬司马徽酒,可就是当没看见这庞统似的。
他在徐州,不管是进衙门,还是跟军队,他都服不了人,没人真心服他。
很多共事的,也宁愿没瞅见这人,不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