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琦心服道:“君子袒荡,小人戚戚。不错,这徐州上下宵小无形,倒是我多虑了,只是,一定要小心!”
明枪暗箭都少不了。
若是把袁耀杀了,再冤枉徐州上下说容不下人,人心立即动荡,动摇的是徐州的根基。
若为暗箭,便是离间计,这其中的险可想而知。
袁耀点了点头,道:“你回吧,我走了!”
刘琦含泪点了点头。
袁耀回了军队中,匆匆的走了。
他同样也知道,无论有多险,只要这一次真正的立住了,以后他依旧淮南将军,永远不会再变。吕娴用人,从来大胆,而且用人不疑,只要足够有本事,就能够得到她的重用和信任。
这是机会,这是袁家立住的机会!
这天下谁能想到呢?!谁又敢呢?!
除了她,这天下没有第二个人敢如此用人!
可是她敢!
张辽早已经接到了信,已经在等着了,只等他们来交接以后,他便能秘密的回徐州路上候着。而张虎也准备随时与父亲汇合。
因为徐州刺奸很多,所以张虎行事很密,并没有张扬着要公然离开徐州,而是打算在曹使者来时正乱的时候,偷偷去与父亲汇合。
不然,很可能被曹使者察觉。
曹使者虽还未到,但是阎象和李丰已经准备起来了,备礼,准备宴等诸事,然后带着仪仗队去城外迎接,奔了百里来迎接,曹使者看着诸侯之礼如此齐当时,也是怔了一下,以往吕布那可没这么大的仪仗,如今,到底是今时不同往日!
反正就是这么来了,来了虽是来了,但吕娴和吕布一个也没有人空出时间来专门招待,都是陈宫,贾诩,以及陈珪三人轮流招待议事的,反正也只是字面上的事情,也就商讨一下流程等共识。
而使者此次是带了明旨来的,封吕布为一等大将军,领淮南与徐州牧,牧两州事!
这就是许盟的好处。而唯一的条件是要公然响应檄文,助曹讨逆叛之臣,共伐袁绍。
双方就细节方面,一直在商议,但很和谐,因为都是双方默契之事。
也更因此,彼此也都定定心,意思就是虽然肯定要打起来,但在打倒袁绍之前,还是和和气气的意思。
当然,这其中还是少不了彼此探究,打探,掰扯,要更多好处的拉距。
所以一时是完不了事的。况且使者一时见不到这父女二人是绝不安心的。
曹使者到了,臧霸与赵云二人带着司马氏一族,以及赵去的兵士们,带的百姓们也终于到了。匆匆来时,是风餐露宿,劳累身形。
吕娴亲自去接的,臧霸见到吕娴,已是松了一口气,下马道:“幸不辱命!”
“速速起来!”吕娴道:“此行可有风险?”
“并无风险,只是有些人病了,在路上耽误了行程,所幸并未伤亡,”臧霸道。
吕娴拍了拍他,道:“先帮着安顿好司马氏族人以及这些百姓,交接好来,再来我身边。”
臧霸风尘仆仆,却是领命去了。
“子龙,”吕娴道。
赵云上前抱拳,道:“女公子!”
吕娴道:“此事多谢你。”
赵云道:“此为我应做之事。只是这些百姓,还望徐州一并安顿。”
“这是自然,早已经安排好了,先行回徐州,交接于许太守既可,”吕娴道。
赵云松了一口气,也笑了。
三人上马,说说笑笑,一路到达徐州城外,赵云见军营中地都在震,还有呼喊之声,略有些诧异,但一寻思,练兵之事本应如此,便又放下了。
许汜与王楷带着人早在等候,见到人来了,马上迎了上来,见过人,又去见领首者司马防。
“司马一族一路辛苦了,还请随我来安顿休息,已准备了热汤水和饭食,医者也在候着,务请前来。”许汜道。
司马防命族人带着族中老幼跟着他们去了,却是左右环顾,对许汜道:“不知吾儿在何处!?”
“军师在军中,暂不得脱身,但已报与他知晓司马氏已到来徐州,还请先生先安顿好了,军师自来相迎。”许汜道。
司马防心中略有不悦,但还是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一路也累的不行了,身体累,心更累,见这边安排挺好,便也顾不上司马懿,先安顿了。
吕娴对许汜道:“这里一切交由两位大人。”
“女公子安心,必不出差错,”许汜与王楷拱手道。
吕娴点头,对赵云道:“子龙带着兵马,且随我与宣高回营安顿休整,百姓们大可安心,许大人都会安排好!”
赵云为人儒雅,闻言谢过许汜与王楷,便带着兵马跟着吕娴和臧霸回营。
吕娴已别起一营,就等着二人归位,一时进了营地,便叫人安顿好兵马们的吃食衣住,为他们接风洗尘,一面已是请了赵云与臧霸一并进帐说话。
亲兵端来了热水,吕娴道:“什么都不必说,你们先洗漱了,再吃顿饭,咱们再说话。这一路辛苦,只恐休息不好,现在可以略放轻松一回了。”
赵云心中感激,忙谢过。
吕娴退了出去,二人这才洗了头和澡。
古人头发极长,要晾干需要时间,弄好了也未出帐,换了整洁新衣后,衣食已是端了上来。
赵云的副将也进来了,赵云问他们可是也食此般食物,副将笑道:“军士们已经在食用了,也是如此这般食物。”
赵云心中感激,却道:“略有破费了。这叫云如何受得起?!”
臧霸道:“子龙完全不必忐忑,子龙有所不知,这些食物,并非是特供,而是军中上下皆食之物。若说特殊,也只这两瓶酒才是特供,军中禁酒,一般只赏立功之人酒水。”
赵云道:“原来如此!”
二人对坐下来,臧霸给他斟酒,道:“女公子已立起一军,准备北伐,军中只我一人,恐不能护女公子安全,子龙既来徐州,何不留下?与我共佐女公子建功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