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道:“那就把马超引出来,军师想个办法!”
说罢又骂,道:“这个马超,布怎么骂他,他都不出,实在气人!”
司马懿道:“这也不失为一法,然而庞统必不会信计,主公与马超战,而白天夺营,庞统必有后应对,便是懿也不能保证必能夺回。”
“无妨,只要赢了马超,主将败退,营自能夺回。”吕布道:“设法引出马超既可。”
“这个并不难,”司马懿道:“只是,非用女公子名不可,孟起只服女公子,若她来,马超必出。”
“可是我儿已说了话,不管此事,”吕布叹气道:“她便是来了,帮谁都不妥。”
吕布也不傻,此时也想明白了。
“借用女公子之名,”司马懿笑道:“马超脾气暴躁,听了必要出来!”
吕布一想也是,便道:“速安排便是,马超若是上了当,也是活该!谁叫他傻!”
司马懿无语,傻人嘲笑傻人吧这……
马超在营中正得意呢,他已经决意不出战了,最好气死吕布。正得意的时候,却听到斥侯来说吕娴进了吕布营帐,正在调度兵马要来攻寨。马超听了愣了一下,他的性格,能不气吗?!
一时都跳了起来,道:“取我兵器来,我要去问她,问她是不是以主欺客,枉我送她回徐来,真是错信她了!见不得我赢还是如何?!”
兵士们忙取了他的长矛来,马超样样兵器都精通,但吕布使戟,他便使矛,更好对战交兵。
火冒三丈,二话不说,取了兵器便出寨栅来吕布营前去大骂。
那边庞统听说了,忙追了过来,大骂道:“这匹夫,一遇到女公子的事就乱了分寸,只恐中计了!”
庞统连个尾巴也没看见,马超早出去了。他拦都没来得及拦。
此时也是郁闷的要死,连连跺脚道:“还以为是个聪明的,脾气爆些便爆些吧,结果,这一激就中计了,这脑子是怎么长的?!一听就知道是计,他还真信,女公子能助温侯来战他吗?!他是不是傻子?!脑子这个时候丢了不成!?将来若遇敌,只要旁人透点女公子的消息,他就自乱阵脚,还打个屁仗!”
这话算是骂的很难听了,然而,却是说到了重点上。
西凉守兵听了也是面面相觑,有守营副将来道:“军师,是温侯放的假消息?!”
“当然是假消息,只有他没脑子才信!吕娴疯了会去助吕布,又不是真的打仗!只有这两个傻子认真!惹出多少闲气来!”庞统气急道。
众人无奈,也习惯了这个新军师的骂骂咧咧,他这个人吧,虽说脾气也是够臭,骂人也是够难听,连马超都敢骂,然而他们确实是服他用兵之法的,听了也无奈,当然也解恨,这也是他们想骂马超却不敢骂的话,因此也没什么反应,便道:“既是如此,对方军师必来袭营,这司马军师,也是劲敌……”
庞统气的不行,道:“按我安排守好营,精英营的人随我去追马超。”
他上了马,到底是不放心要带人去追,又不放心营中事,回首道:“这大白天的,我已布署好了,你们按计划守便可,丑话先说前面,这大白天若丢了营,也别怪我回来施以军法!”
众人一凛,道:“是,军师。”
庞统气急败坏的追去了。
那边马超一到,吕布就将他给围住了,道:“马超小儿休走!”
一时缠斗起来。
马超还在叫嚣呢,道:“吕娴出来!”
吕布嘿嘿一笑,道:“我儿自在城中,哪有空搭理你!?”
马超气的不行,道:“吕奉先!你敢诈我?!”
“兵不厌诈!”吕布拦住他,截住他后路道:“休想走!”
马超见有诈,此时也没什么战心,本欲想走,但吕布拦了他的路,马超气死了,与吕布缠斗了三十回合也知必不能赢,也不恋战,打了个幌子,假意要回营,吕布忙策马去阻,马超却迅速的调转了方向,飞速往城中方向去了。
吕布俨然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奋起直追,道:“无胆小儿,惧尔!?”
马超冷笑一声,道:“我去搬救兵,你且等着!”
吕布气道:“你搬谁来都无用!”
那边庞统见情况这样反转,当下也不迟疑,命精英营就去攻司马懿,司马懿本欲袭他之后营,结果被他这一手给弄了个措手不及,一时便叫亲兵来叫回吕布,吕布只好舍了马超,不再追,回来战,庞统见他回了,也不迟疑,马上鸣金收兵回去了。
到最后营也没夺回,马超又跑了。
吕布又气的不行,道:“这小儿无胆,布倒要看看他要搬谁来,谁来都不中用!”
吕布将戟往地上一砸,入地三尺,竟立在那,直直的!
他火气很大,对司马懿抱怨道:“马超这小儿,十分狡诈!军师无计可施矣?!再施一二计缠着他。”
我叫你晚上再袭营,你听了吗?!
司马懿听了也没理他,只是对庞统有点感慨。将来这两个人,必是大敌啊。这两个人,原本他只以为是胡闹的,现在才知道厉害。
这马超见机不对就跑,这份聪明机灵真不是一般人能有,而庞统见这一转,立即就来助后,这种辅佐,或者说是相互辅助,真的挺令人叹服的。
司马懿都觉得棘手,他看了一眼吕布,而他这一位,从来不肯听人劝,劝他是没用的,他只能设法弥补漏洞,如此而已。吕布战斗力虽惊人,可是……比起马超来,确实难辅佐的多。
这人吧,就怕对比!
司马懿开始头疼!他的命还不如庞统!见了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