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娴与臧霸骑着马带着亲兵出城去了。
陈宫返回馆驿,曹使者急着离去,他还是要准备招待一番,敬饯行酒的,难免要有一番客套。
且说马超与赵云二人飞奔出城,一径往军营方向去了,然而吕布早准备了人在候着,在要道上就等着拦截呢,二人一出来便被虎威军给拦住了去路,缠的死死的,有亲兵飞奔去报吕布。
赵云却是一头雾水,道:“孟起?这是何故?!”
“演习,”马超这时才道:“子龙助我共战吕布,我西凉兵可不能输于虎威军,不然颜面何存?!”
“何谓演习?!”赵云道。
“预演战事,排练兵马布阵,分军彼此击对方,以此在战斗之中,补己之短,知彼之长,这是徐州练兵之法,可汲取经验,利于以后战事谋划。”马超道。
“原来如此!”赵云看了一下虎威军,笑道:“徐州兵马,确实威风凛凛。”
马超哼笑一声,道:“再威风凛凛,也还是被我夺了营寨,吕布正不爽呢,子龙且拎枪,怕是有战,子龙可不能放水,不然我西凉兵的脸都丢尽了,怎么回去?!我们二人都不能胜吕布,传出去,有何颜面?!事关尊严,大于生死,子龙可不许惜力气。”
赵云哭笑不得,笑道:“难怪孟起要寻我来,却不寻宣高!”
“他?!他当然向着吕布,”马超咬牙道:“岂能与我同心。”
赵云道:“虎威军好厉害的阵法,若无军师指点破阵,我二人冲不破此阵。”
“司马懿所布阵法,只怕难解,”马超道:“不可硬闯,还是保存力气,吕布才是大敌。”
话未落,只见吕布已骑赤兔飞马而来,身后跟着两队虎威军,踏踏的齐声奔涌过来,那地都在震动,赵云睁眼一看,心中已是赞了一声,都说人中吕布,果然不虚!
吕布未至,却见西凉营中也分兵前来,一阵欲去拦截吕布身后的援兵,一阵则来助马超脱困。
马超一指,笑道:“我西凉兵悍勇若斯,也不差!”
赵云去看,果然如此,便笑道:“这是针锋相对了。孟起身边有庞军师坐阵营中,必万无一失。”
“他还算有点用,知道吕布必拦我,才派兵来救,”马超笑了一下,勒着马缰与赵云分开了,二人合成一个圈,默契的想要分开斗吕布。
那边吕布已先飞马而至,虎威军阵立即如流水一般空出一条道来,让吕布顺利入内,然后列成一圈,就防着这二人跑呢。
“马超,你的援兵就是此人?!”吕布横眉倒竖,瞪着马超,又瞅了一眼赵云。
赵云看着是没半点杀伤力的,因是儒将,机锋敏锐全藏于内,是个低调的性格。
闻言只拱手道:“末将赵云,参见温侯!”
“赵云?!”吕布想起来了,道:“我儿数度夸口于你,正好,且来试试汝的身手,可配得上我儿的赞誉。”
“那末将就领教了,”赵云拎枪在手,对他是完全不敢大意。
“马超,你求的援兵就是此人,这一个人?!”吕布道。
马超道:“一个人足以败你!”
吕布哼笑道:“大言不惭!小子身手不如吾,嘴巴却不肯饶人!能不能胜,一试便知!今日布在,你休想与汝兵汇合,看布不打的你求饶?!”
马超可是硬核脾气的人,听了这话,便道:“休要小瞧我,还不知谁赢谁呢!子龙,速与我围住他。只要击败他,司马懿想救也救不得!”
赵云极为稳重,与马超一前一后,绕着圈相互配合起来,一人使枪,一个使长矛,吕布戟一斜刺来,却见赵云枪竿一挑,与马超的矛共同接住了吕布的戟。
吕布一直以来都是力大无穷的,先前与马超战,马超虽能堪为敌手战上百来回合,却远不能胜他,只能尽量支撑拖延而已,然而赵云与马超合力,竟然可与他匹敌,纵是吕布也吃了一惊,回首看了一眼赵云,脸上的表情有点怪异。
因为没见过这样的战将,战场之上的战将,有本事的,脾气都不好,不是倨傲,就是逞勇斗狠,还没打架,那骂声先骂出来了,谦虚的战将也有,然而此类人,长的好看的必然少,便是再长的好看,儒雅至此的也更少见。
吕布诧异的看了一眼赵云,道:“你字子龙?!”
“云正是字子龙,”赵云道:“温侯,得罪了!”
“好身手!”吕布笑了一下,更为兴味,不敢再小瞧赵云,专心与二人缠斗,一时三人三匹马,在圈子内锵锵交手,旁人皆不能近前。
马超得意的道:“有子龙助我,必能胜。”
“哼,胜负亦难料!”吕布是心不跳,气不喘,赤兔马本又是千里良驹,便是打招奔跑,也是无半丝疲态,反而越战越勇。
赵云心中也十分震惊,心中甚喜,他对吕布有诸多的猜测,以往的确不喜他的名声,然而也慕他之勇,如今一交手,才知果然名不虚传,他与马超二人配合无间,方能稍制衡平稳。而吕布却反应极快,根本没有半丝的慌张,从容应对!
热血上来,只顾交手,此时竟也忘了什么胜负。
高手过招,都是意犹未尽的,吕布频频看向赵云,见他也从容不迫,寻着自己的隙处,便笑道:“昔日布曾与关羽张飞交过手,此二子共战布,也未可胜,而汝小小年纪,竟也如此骁勇,真是难得!”
赵云却谦虚,道:“云无名辈也,不敢与关云长与张翼德比。”
“汝之勇武不在他们二人之下,”吕布道:“那张飞莽夫虽勇,却不智,他不是我儿对手,更远非布之敌手也。哼,他那德性,只会夸口骂人。”难以与子龙儒雅可比。顽石与美玉,到底观感不同,吕布对赵云已欣赏七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