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了还不走,这样的人不可靠吗?!
况且这侯谐的能力,她特意看过他治下的彭城事务,是真的井井有条。
这样的人,不升职,只留在这彭城,是可惜了!
“只要有心,有能力,便是一时办不好,可以组建农事处,招纳人才来帮你,以后这农事处,挂在相府以下,归陈宫统辖,”吕娴笑道:“我信你,公台也信你,他也是实在脱不开身了,你就只当是帮帮他,辅佐他。”
“是。是陈相推荐了臣下?!”侯谐道。
“不错,”吕娴笑道:“我也钟意你。这是你应得的官职。”
侯谐拜下去,道:“臣定尽心竭力,绝不推辞!”
“好。”吕娴笑道:“也是你自己尽力竭心的缘故,要谢就谢你自己吧。你们啊,都是带着光芒的星星,能者多劳,能者当然也会被看见。”
侯谐除了应是,还能说什么,此时再说谢,全不妥了,便道:“此职,臣愿领军令状,一定给女公子和陈相一个井井有条的农事处!”
“极好!”吕娴道:“彭城的事,你也要操劳,辛苦了!”
侯谐重重应了命,又聊了些彭城的司狱,民风等事,这才告退回去了。
这个时候,百姓一般有吃有喝,是非常纯朴的,彭城又安定,司狱清明,也因此,没有什么不肖之人。
可见城中的官员都还算尽心。
其实也是,自这里兴了科举以后,就有专门的考核官吏的部门,定期清查这些事情,包管司狱等案,所以徐州治下,基本都是十分明朗的。
陈宫管内政的能力是极有效的,况且各部门的领导班子都已组建成,这个基业,这个后盾,就是政权的稚形。而且是一种新鲜的体制。
科举就是造血能力,为这个政体输送血液,也就是人才,而相府就是心脏,这些领导班子会及时补录官吏,考核政绩,等等诸事,心脏要极强大,才能将这个事给做的及时,又好!
粮食丰收,徐州是彻底的真正的定下来了。
基业的基台,已经奠定了。
所为什么根据地很重要呢,就在于此。只要心脏还在,根据地还在,便是真的战败了,依旧能重新起死复生!
吕娴其实知道,这个汉末,势力错综复杂,不是一夕之力就能统一的。
至少要十到三十年的时间。
她,与吕布,以及身后的所有人都必须要有足够的耐心。
以前的曹吕之战,只是自保之战。
而开始真正争夺势力的战争,从现在开始了。
这一步,才是起步,才是起点的第一步。
而吕娴就是要把彭城作为一个据点,一个农事的据点,一个军事的重镇,同样的,也是消息输送渠道之一。同时,它也是一个至关重要的防线。守的防线!
直到兖州真正到手之日,再逐步往北推移,蚕食,一步步的将模式搬过去。而且是现成的模式。多便利?!
基业初成啊!
而此时的冀州,大军已然开拨到达官渡屯扎,前锋已经分营完毕。
而袁绍还在后,渐渐的要往这边来。
但他不可能坐阵前线,而是在大帐中坐阵后方的。
袁尚已是窜回了冀州,一路十分狼狈,然后火速赶到了袁绍身边,开始怂涌作为,要趁势将袁谭的二十万兵马也要到手,彻底的卸下袁谭的的可能,还有兵力和威信,是想要彻底的踢开袁谭,架空他了。
袁谭哪能甘心?!他气的要死要活,可恨身边却没有一个袁绍身边的近臣为他说话!
所以他能不急吗?!
唯恐这个时候的袁绍耳根子软,真的答应了袁尚。
这个时候若是答应了,他的二十万兵马真的落入了袁尚一派的手中,他就彻底的完了。这军中虽都是他的亲信,可是亲信这个东西怎么说呢,他又不能叫他们跟着他反,他们虽拥护袁谭,但着实还没有到可以令他们为了他,而反抗袁绍的时候!
所以袁谭急的要死要活,到处活动。
所以大战虽马上要战,可是两派势力却已经到了水深火热之时。
袁谭是积极的运作,一定要重新拿下兵权,否则,他就太被动了,一旦被挑了出去,他就再没有机会一争?!他又怎么能甘心,将二十万兵马,手中的筹码和刀都让出去呢?!
只是苦于没有人向着他,真的就是像走投无路的苍蝇,到处乱撞。
这一撞,就撞到了许攸那,许攸那,其实是许攸亲自找上门去的。
袁谭哪里瞧得上这个三流谋士,说实话袁绍营中真不缺人,这许攸顶多席位也就列为二席,有时候聚会人一多,甚至是末席,末席是啥,就是说话没份,只在席上凑个热闹,听个乐呵,还要守在门边吹着风的人,与看门人也是差不多的境遇吧。
所以袁谭这个时候见他,其实心情并不好,而且也是一如既往的傲慢,脸色也不太好看。
许攸说话却不客气,道:“大公子如没头苍蝇般乱撞,只恐未撕破局而立,却先自投罗网,己辈而徒增他人乐耳!”
袁谭一听已是大怒,道:“汝是何人,也敢来笑吾?!”他一甩袖,便黑着脸要命人将他叉出。
这句话在古人那是极不好听的,搁现代人翻译过来就是说: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来笑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