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皮厚呗,他就这么一人,反正在好人面前,皮厚一些,也无妨。因为赵云,真的很宽容!
最近吧,赵云的部将们对他是好感上来了,也没以前那种敌视了,相处着也不赖。
但是与赵云之间,确实是有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小别扭,但是祢衡是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只要心一横,眼一闭,皮厚一点,就行了!
人是好人,但是别叫好人劝他就行。反正他也不听。顶多就是稍微改好一点点,就一点点而已。
只叫赵云以后再啰嗦。
这么想明白了以后,祢衡就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德性了。
反正他就这人,赵云见的久了,以后也会免疫的,哪怕有些行为,真的看不惯,他也会习惯的。因为赵云真的就是特别包容的一人。
是好人呐!
祢衡抬起眼直视着赵云,倒把赵云看的愣了一下,然后一腹憋了很久很久的话,突然又咽下去了。
他就这么一人,难道劝一劝,说一说就能改了!?
他本是文人,真把他脸皮给扒了下来,万一真的想不开又怎么办?!所以好人的顾虑就是如此,就是什么都为你着想,有些规劝的话,他就说不出来。
他知道祢衡是极度要脸的人,是真的不忍心将他惹毛,叫他下不来台。一个文人下不来台的后果,是很严重的。
所以赵云才说不出口啊。
赵云又把话给咽下去了,怎么劝啊这?!他也犯难。
“此事,云不能擅专,正平亦不可擅专,还是要由女公子作主,云即刻送信去,个中危险也会禀明,是冒险而进,还是保守以待,皆由女公子作主,”赵云看了他一眼,不由的道:“身为人臣,万不可事事自专自主,反生祸端!”
祢衡纵然脸皮厚,也是嘴角一抽,这话说不就是说与他听的吗?!
嫌他主意大了呗!
行,他是正经人,正经人就是中规中矩的,叫人特别的无语。
赵云这是采纳了他的建议,但是有些该汇报的,他也马上汇报,不像祢衡一样主意特大,还不请示。
祢衡见他并没有自废武功,也就懒得说他了。反正身为先锋部队的机动性有了,就行了!如果真的失了机动性和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的宗旨,那就是迂腐了。
这赵云,行事较真,但并不迂腐,也算难得了!
祢衡也懒得杠他,毕竟这人虽然认真的过份吧,但比起以前那些他瞧不上的那些文武人,可好的太多了!主要还是打铁还需自身硬。以前那些吧,自己也就那个破品德还想来杠他,他呵呵对方一脸一头,能骂的对方无地自容,狗血淋头还不解气。所以嚣张之名,一直传于外。但是眼前这个人,真的是个自身完全无问题的人,这才是最最难得的。一个自身完美的人,说话还很克制,比起以前那些兴口开河的不知道好哪里去了,明明有话要劝自己,硬憋到现在也没说出口,也是不容易。说到底,还是太善良,顾忌着怕伤了自个的自尊心。
人们总是轻意发表意见,挑别的人刺。而赵云,却极克制。他是真正的君子慎言的品格!
这个人,真的叫祢衡挺佩服的。
所以,一个能叫祢衡这种杠精闭嘴的人,也就只有圣人才能做得到了。
赵云居功至伟。
赵云见祢衡一句不吭,还唯恐自己的话说的重了,便道:“那云便立即发信与女公子了?!”
说罢还看着他。
祢衡都要笑死,你写你的信去呗,打量我真的小心眼,不高兴还是咋的?!
你这圣人过头了,还将我当成要大人带的孩童一样担心不成!?
他再闹别扭,也不至于这般没出息。
他点了点头,啥话也没说。
赵云这才去了。
然后继续行军,路经一峡谷,是必经之地,更是兵家至争之地,是埋伏于敌人的最好的地方,赵云眼睛都亮了,道:“正平以为此处埋伏袁尚如何?!”
“不好。”祢衡笑道:“既是兵家至争之地,袁尚焉能不备!?此处埋伏,未必能全击袁尚也!要的是出其不意,他既是有备而来,看此地形,反而更加防备!”
赵云想了想也有道理,继续前行,再到一河渡中间,前后皆无断,赵云喜道:“此处如何!?袁尚渡河时,从中间斩断,他军必大乱,可获大胜?!”
“不可!”祢衡道:“此地虽是良地,更是偷袭的绝佳之地,然袁尚自负,也更有防备,既有备而来,见此地形,焉能无备,在此处偷袭,我军兵少,未必能获全胜!”
赵云沉吟一声,众将也面面相觑,不过众将现在也算信服祢衡了,虽然有点郁闷,但也会考虑这其中的意见,便对赵云道:“将军,如何!?”
“且继续前行,听先生的!”赵云道。
祢衡看了赵云一眼,这人吧,是真的没话说,这世上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人呢?!性格好,文武双全,圣人一样的圣洁也就算了,还能这么听得进去人的意见,这种人,真是叫他想杠都抬杠不起来,只能泄气。
不知为何,心里隐隐的还有点小小的失望和郁闷。
他真是很久没跟人吵架了,寂寞啊!
这种事,若是换个人,已经吵上天了好吧!?
正常人都会埋伏在这二处。哎!
说罢继续前行,看到一处平地,十分广阔,一眼无际,祢衡笑道:“此处甚好,可以埋伏于此,痛击袁尚!”
???众将露出一脸的迷惑,不可思议的看着祢衡。若不是之前见过他的本事和狠劲老辣,他们都要骂人了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