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也是无语,心里估摸着味儿,怕是吕布后悔还美人了。
众人也不点破,只劝道:“那无名战将要冲出来,主公何必亲自去战,以后交由我等便是!主对主,兵对兵,士对士,方是战之道也!”
吕布听了,虎着脸点了点头,虽同意,但听没听进去,谁也不知道。谁知道他现在可能听进去了,下一回,还能不能记得住?!
算了!能哄回来就行!
军师说了击退之便可,无需大战。只要袁熙不来大规模攻城,他们便不必去攻陷袁氏大营而拼命!毕竟四万兵马,也不是说笑的。
有城墙防御,何必浪费这个优势而选择野战呢!
也是有兵马在外布署着,否则担心围城,司马懿也不会这么安排。心腹围兵肯定是早除早好的。
然而马腾不就在外吗,不用白不用啊!
马腾兵马八千,不少了!至少袁熙想要用他区区的四万人完全的围了邺城是不可能做得到的。除非他能把马腾打败,或是支开。
更何况还有程昱。
司马懿见吕布回,问了经过,便笑道:“袁熙果然快回。想必也是投鼠忌器!”
“忌惮马腾?!”吕布道。
“然也……”司马懿道:“无事,且拖着袁熙便可!估计不久,前线曹军也会有消息了!”
吕布不以为意,袁熙这边就显得有些吵吵嚷嚷了。
“将军,何必惧其威怒,他是吕布再勇猛,他也只是一人,难道将军是妄想与他和谈吗?!”诸将急求道:“将军,那吕布一向是个要好处不要脸的三姓家奴!将军给他脸面,他可未必真的给脸与将军,邺城进了他的手中,他岂会轻易让出?!”
“将军,吕布必不肯让出邺城,谈是不可能谈的,只能打!否则今日杀我军一将之事,将层出不穷,还请将军抛弃幻想,明了死者的意志,此战,非打不能胜!”
诸将是真的被吕布给气昏了,纷纷跪求请麾要战!
袁熙道:“非熙不肯战,而是攻城必伤及城内百姓!汝等也知吕布不讲信义,倘他以城内百姓作要胁,是打还是不打!城中父老,皆我冀州之百姓,焉能所伤?!况城中还有很多战将的家眷,这……”
众人也都面面相觑,良久道:“便是如此,也是非战不可!”
袁熙道:“熙本意是能与吕布一谈。如今看来谈是不可能了,只能一战!然外有马腾与程昱在外,他们的实力也不容小觑!我军,也未必占有胜算!”
“程昱兵马二万,马腾八千,皆是西凉精锐,便是这些人,已经叫我军吃不消,再加上吕布在城内的兵马,又有城墙为辅……”谋士道:“将军所虑也甚是,诸位将军也不该只责让将军,而是要为将军分忧为务。程昱虽说退了,然而若是战至中途时,他若袭我营,或我军之后,如何是好?!也不能保证他完全的保持不管不顾!”
“前后若皆兵,只恐……”另一谋士叹道:“我也知各位将军战之心,然而,困难也在眼前,这一仗并没有那么容易打!”
如今就是这相互顾忌,相互制衡的局面。谁就能保证打了一定能保持赢面呢?!
谁都无法保证!
众将议论一番道:“可分兵行事,高将军与淳于将军足以盯紧了马腾,防备程昱,我等只一心攻城,可胜也!”
袁熙便看向高览与淳于琼,道:“两位将军可有高见?!”
二人一直没有轻易发表意见,此时见众人纷纷要战,高览便道:“战可战也,我与淳于将军可以盯紧马腾,只是程昱会有些麻烦,他兵力不弱,若绕道而来阻断我军,必会受损!”
淳于琼道:“若要战,我二人自听从将军之令。”
这是要任由袁熙作军事部署的意思了。
“不错,只有令从一出,方能进退得一,”高览道。不然难免有不作为之嫌。
袁熙道:“二位将军所言不错。马腾倒没什么,若是程昱非要参战,恐怕我军也未必能抵得住!攻城也并不容易,邺城有城墙为防御,便是不顾及城内父老的安危,熙也未必能保证一定能打得胜!”
“不打打看,如何得知?!”诸将还是一心要战!
袁熙遍示众将,拧着眉道:“……吕布威猛,何人能抵敌?!”
众将一滞,也没人敢大声的应和。
良久才有一将道:“吕布再猛也只是一人!只要我等同心协力将之围困住,便是他,也逃不了一死!”
当吕布身边人是吃素的?
沮授实在听不下去了,忍不住插嘴道:“若要攻城,先退马腾!否则,攻城必败!”
袁熙慌忙道:“但请先生高见!”
沮授道:“退马腾不易,败他却不难!只要抓紧了时机,便能将其击败,马腾此人若败,必然防范我军会再与之战,又不信任程昱,怕程昱会偷袭,有八成可能会直接进邺城,而不是退回西凉。”
“进邺?!”袁熙明白这策略了,道:“逼马腾进邺?!”
沮授点了点头,道:“吕布将马腾放在外面,是为了制衡援兵。必须逼他进邺。马腾进邺,程昱很大可能会隔岸观火!便是要攻打,我军也有两军可前后作战,防备。不至于像如今这般受限!”
袁熙听的连连点头。
“兵分二路,一路直奔围马腾,一路则围邺城,叫吕布想要救马腾也不能大军得出,若能计成,事可开头矣,不至像如今一无所得,”沮授道。
诸人都红了脸,他们吵来吵去的,结果大致的策略都没能吵的出来。还要沮授来说,显得他们特别的浮躁还没用。跟草包似的!
不过,也确实如此。
袁熙身边的谋士都是一群婆婆妈妈的人,就是在混乱的局势之中,很难精准出击的人。他们主意多,却并不精。这才是最要命的。
袁熙听从,向沮授行了一礼,沮授让开不受,回帐去了。很是孤冷。有谋士追出来,道:“沮先生若还有高计,不若一并出之,何必吝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