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几颗吧,虽然没啥味道,还是很有营养的,这是我的日常主食”邴吉拿起一颗,放进嘴里,太硬,他没牙,咬不动,就在嘴里磨啊磨的。
刘畅急忙把一颗放到邴吉面前的茶杯里,倒了一点水。在水的浸泡下,不一会就把茶杯装满了。
“没牙就吐了,喝这个”刘畅把杯子递到邴吉面前。
邴吉吐掉嘴里的,接过刘畅手里的杯子,喝了一口,嗯?不错,还有点甜味,就几口将杯子里的汤汤水水都喝干净。
和邴吉专注食物不同的是,坐在右边首位的皇帝,目光却紧盯刘畅手里有茶壶大小的扁平状的琉璃瓶,琉璃他见过,宫里就有,一寸见方,在皇宫都是国宝级。可那么大的他见都没过,这人居然用来装食物!最让他惊讶的是,看邴吉津津有味地吃那一杯黏黏糊糊的东西,刘畅顺手就把整个瓶子都给了邴吉!
这是什么情况?真有人富裕的连价值连城的宝贝都可以顺手送人?
“都给你了,每天喊下人给你冲泡一颗,最少保证你不再便秘,就是拉不出屎。”刘畅拍拍手回到座位。
“公子,这这。。。”邴吉这才看见那个琉璃瓶,吃惊得闭不上嘴。
“别做那么恶心样,要的话,还有,送你朋友一个”刘畅又掏出一个一模一样的瓶子,随手丢给那位“刘公子”。
“刘公子”手忙脚乱的接住那个瓶子,虽然他贵为皇帝,富有四海,但像这样随手把价值连城的宝物乱丢的勇气还是没有。
“味道怎么样?还顺口吧。”刘畅看着邴吉,见他的脸色好了点,问道。
邴吉说:“这是什么灵丹妙药?刚才的不适居然都不见了”邴吉感觉好多了。
“哪有那么神,就是营养食品,又不是仙丹。你肠胃功能退化,不易消化,这个东西对你来说,正好对症下药。”刘畅接着说道:“说实话,我还真没想到你居然当上了丞相,早知道你是丞相,我和姑姑早就来找你了,也省的我俩像无头苍蝇似的,到处乱窜了。”
邴吉说:“有什么事,说吧,我一定尽力!”
刘畅听到邴吉主动愿意帮忙,高兴坏了,立刻拿出一堆高帽子,笑嘻嘻地说:“姑姑你看,老哥就是老哥。我老哥是谁,现在可是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我看以后在大汉朝谁还敢惹我。回去就把宫里的那个死太监抓过来,让他乖乖地给我做件衣裳;还大呼小叫的,反了他。”
看到刘畅满脸的贱笑,还和太监牵扯到一起,邴吉心里暗叫‘不好’,急忙说道:“我、我后悔了,不想给你帮忙了。我能反悔不?”邴吉心里想到:皇帝心里有没有疙瘩,以后再说吧。反正你们叔侄的事早晚能解开,现在决不能和这个惹祸精参合在一起。邴吉感到自己的心脏一下飞上九天,一下跌进万丈深渊下去,活不了了。
刘畅道:“不行,大丈夫一言九鼎。”
邴吉苦着脸,说:“我不是大丈夫,我,我就是一个糟老头子。我有掉进陷阱的感觉。”
刘畅还是笑容满面的说:“哪有什么陷阱,你不是丞相吗,就是让你帮我个忙,见到皇帝的时候,跟皇帝说说,我要借几个太监。”
邴吉:“借太监,你借太监干嘛?”
“找几个会做衣服的,也就是尚衣监的太监,我要做几件衣服。”刘畅说道。
“就这?我怎么觉得好像没那么简单。”邴吉以自己对刘畅的了解,还是有些不相信。
“是啊,就这。”刘畅也没说做什么样的衣服,怕把这个老家伙吓个好歹,就麻烦了。
邴吉看了一眼‘刘公子’,看他没啥反应,才说道:“那我试一试吧,你可别害我啊。”
“怎么能呢,我俩谁跟谁呀”刘畅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想:到时候,我早就跑几千里以外了,你骂我,我也听不着了,嘿嘿。
“啊,对了!你现在是丞相,我还有两件事。”刘畅想到,反正都是动动嘴的事,那就多动几下呗,又动不坏,接着说:“我找你有两件事:一,我要寻找当年曹襄的后人,原因就不解释了。二,帮我找到病已。”
“你找谁?”邴吉和“刘公子”同时打断刘畅的话,大声问道。
“曹襄的后人呀”
“另外一个。”
“病已啊,有问题吗?你不记得了?”刘畅反倒莫名其妙。
“刘公子,他找病已,你怎么说?”邴吉看着刘公子,问。
“你找病已干嘛?”皇帝这时候才真叫大吃一惊。
“你认识他?”对于二人的反应,刘畅真的糊涂了,干嘛这么大反应啊?尤其是‘刘公子’,你那么大反应干嘛?
“不、不认识”刘公子低声回了一句。今天真是撞鬼了,都有些蒙圈了。这人谁呀,公然找我,却还不认识我。
“不认识你大呼小叫的干嘛?”刘畅有些不高兴了。
“邴大人”刘畅又恢复官场的叫法,意思显而易见:“病已出事了?什么时候的事?”
邴吉说:“没、没听说出事啊,前几天我还看到他了呢。”
刘畅:“真没出事?”
邴吉肯定地回答道:“真没出事”
刘畅松了口气,说道:“那就好,那就好,吓死我了。”
“第一件是,我现在就可以答复你,元康四年,曹宗之子曹喜奉诏复家。”邴吉知道,这是长公主要找自己的孙子,这也是好事,就毫不犹豫地说了出来。
“真的?”这回惊喜的站起身子的是刘玲了,没想到他孙子还活着,她一直不敢开口,就怕听到的事坏消息,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转身独自跑到背靠大门,不停耸动的肩膀无声地发泄他几十年来的情感。
“第二件事”邴吉说道:“我现在无法答复你,明天我告诉你确切的消息”
“好,我明天来听你的答复,今天,我就告辞了,你也早点休息吧,告辞。”刘畅走到门边,扶起依然哭泣的姑姑,慢慢消失在大门口。
“荒谬,实在荒谬”皇帝听了邴吉的说词,根本不能接受。自己的父亲,父亲的兄弟姐妹都死了,哪来的叔叔,还是小叔叔。
“其实,当时你的祖父和二叔都未死,你的母亲也未死,后来因为你这个小叔叔弄了个什么丐帮,动静太大,惊动了朝廷,朝廷出兵才剿灭了丐帮,不知道为什么,当时你小叔叔并不在长安。
后来,你小叔叔回来后,发现你祖父,二叔,还有你母亲全部遇难,一气之下,一个晚上就灭杀了整个北军,从将军到士兵,七八百人,无一活口,那些士卒都是战场上与匈奴厮杀的精锐悍卒。听当时的长安令说,他亲眼看见你小叔屠军的,他是逃过一劫,因为他没参与屠杀,如果当时北军将军说是朝廷下令的话,他准备屠尽皇城,只留。。。只留皇上一人。当时,他才不到六岁。”邴吉尽量回忆当时的情况。
“那他还是人吗?”皇帝真的不信,太超出想象了,一个五六岁的孩子,屠军、屠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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