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帅渐渐放慢了车速,希望这两黑色商务车,能再次超过他的面包车,他要仔细辨认一下驾车人。
驾驶黑色商务车的阿彪十分敏感,他发现帅帅的面包车,在慢慢降下速度,说话间就要把他的商务车逼停了。
他二话不说,猛转方向盘,朝相反的方向开去。
“没错,就是这小子。”帅帅当即打开转向灯,就要掉头去追赶黑色商务车。
“滴、滴、滴”,三辆旅游大巴车队,从后面急速驶来。
司机成功避让了第一辆黑色商务车,见面包车也要掉头,便紧急鸣笛提示。
帅帅只能把车停到路边,等三辆旅游大巴车开过去,才掉头要追赶那辆黑色商务车,黑色商务车已开出很远,他根本追不上了。
“这就是你的不对。”郑潇对帅帅提出批评。
他的理由是,这辆黑色商务车,早在何大壮家那只烧鸡被下毒时,就已经出现过,他说帅帅身为刑警,不应该如此疏忽。
“你警惕性比我高,你当时怎么也没有反应呀。”帅帅当然不服气了,他反怼了郑潇一句。郑潇理直气壮说:“黑色商务车多了,我哪知道这辆就是那个杀手的车。”
“你都不知道,凭啥让我未卜先知。”帅帅一句话,把郑潇怼的无言以对,只能一笑代言。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要澄清疏忽责任,相互指责时,恰恰疏忽了一件大事,何大壮乘坐的出租车不见了。
“出了事,队长怪罪下来,咱俩可担不起呀。”帅帅一句话,说的郑潇没了笑模样。
“那还愣着干啥,快追呀。”郑潇说。
“往哪追呀?”帅帅把车停到路边为难起来。
“要不这么办。”郑潇嬉笑着提出一个建议,他下车回刑警队去做材料,让帅帅去宾馆接上郝荻。
“然后呢?”帅帅问郑潇。
“那就是你和队长的事了。”郑潇嬉笑着并没有下车。
两人接茬掐,就何大壮可能的去向争论不休。最后勉强达成一个共识,不管何大壮去了哪里,最后肯定要去一个地方。
何大壮在郝荻面前尽显威风,走的是那么的潇洒。
他走出宾馆,便感觉腿肚子抽筋,仿佛有一支狙击枪口,正对准他的脑袋。
他看见一辆出租汽车停到路边,也顾不得跟司机打声招呼,便把整个身子塞进出租汽车里。
出租车司机口渴,停下来要喝口水,猛然一个大傻个子钻进车里,用力关上车门,一句急促的声音说:“开车。”
司机受到惊吓,刚喝进嘴里的一口水,险些吐了出来。
见何大壮将身子歪躺在后排座上,摆明了在躲避什么,司机小有警觉,他按惯例问上一句:“去哪呀?”
“往前走。”何大壮一句话,司机启动汽车,开出不到一百米又停了下来。
“你怎么不走了。”何大壮躺在后排座位上,向司机发出不满。
“你不说去哪,我怎么开车呀。”司机把车停在路边,建议何大壮另换一辆车。
何大壮就这么躺在后排座位上,想了足有几分钟,也没想出应该去哪里。
“你再不下车,我要报警了。”司机终于失去了耐心,认准何大壮在无理取闹。
“让你开车,你就尽管开好了。”何大壮坐直了身子说:“反正计价器开着,你怕我不给你车钱呀。”
何大壮说对了。司机凭他的穿着打扮,担心遇见了蹭车的。
好在何大壮口齿还算清晰,但愿理智没什么问题,司机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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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着头皮往前开。
我该去哪呀?
我又能去哪呀?
何大壮坐在后排座位上,愁的脑袋发胀,也没想出来,哪里才是他该去的地方。
他不能回自己的家,怕阿彪再次出现,要了他的命。他更不能去父母家,那样会连累到他的父母。
他又想到了丁松,这个想法仅仅一闪而过。
丁松这会儿肯定恨死他了,如果知道他已经无路可走了,非但不能帮他,还会一脚把他踹出来。
在何大壮眼里,丁松就是这样一个极度自私,而且还不计较后果的人。
司机打着计价器,在市区内开始转悠起来。
何大壮愁眉苦脸,苦苦思索。猛然,第四人民医院出现在他眼前,他一声大喊:“拐进去!”
出租车停在第四人民医院大门口,何大壮下了出租车,又是缩脖端腔走进医院。
林薇半躺在办公室沙发上,边吃水果,边听胎教音乐。
房门被推开,何大壮探进头来说:“你在屋呀,我敲了半天门,你没听见。”
“你怎么来了!”林薇摘下耳机,不解地看着何大壮。
“办事路过,来看看你。”何大壮落魄到这种地步,还是不忘装腔作势。
“我再三嘱咐你,到外面去躲躲,可你……”林薇起身关好房门,给何大壮拿了一瓶矿泉水。
何大壮接过矿泉水,一仰脖“咚咚咚”喝干了。他一路紧张到这儿,嗓子干的快冒烟了。
“你为啥让我躲出去呀。”何大壮笑在脸上,心里七上八下的不是滋味。
他开始后悔不该来这里,万一林薇跟要杀他的人是一伙的,或者偏巧在这遇见了那伙人,他岂不是狼入虎口。
“你啥都别问,赶快走。”林薇拿过手机,把何大壮吓了一跳。
“你要干什么!”何大壮站起身,就要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