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潇赶到何大壮家,见院门上了锁,屋里没拉窗帘,他认定何大壮不在家。
郝荻开车赶来了。
郑潇告诉郝荻说:“家里没有人。”
郝荻掏出一串钥匙,从中选出一把,打开院门锁,见郑潇惊讶地看着她,不解道:“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一点都没有。”郑潇浑身惊出一层鸡皮疙瘩,表面上还要假装镇定。郝荻晃了晃手里的钥匙说:“这是我给他换的门锁,临时拿把钥匙,进出方便些。”
“确实很方便。”郑潇拍着马屁,跟在郝荻身后,走进何家院落,来到房门口,刚要敲门,听到郝荻说:“别敲了,人不在家。”
“他能去哪呢?”郝荻泛起嘀咕,何大壮在电话里说的那个朋友会是谁,他们现在在哪里。
听到身后有脚步声,郝荻回头看去,帅帅也赶来了。
“你把他送哪去了?”郝荻问。
“你家。”帅帅回答的非常自然,郝荻听的十分别扭。
帅帅从郝荻的脸上,看到了不悦。
有道是干活不由东,累死也无功。
帅帅作出解释说:“是丁哥让我把他送你家去的。”
“他没有我家钥匙,你们怎么进去的。”郝荻很纳闷儿,丁松搬走前,已经把钥匙还给她了。
“人家不仅有钥匙,还请我喝了一杯咖啡。”帅帅一句话,又把郝荻给气着了。
好你个丁松,敢偷偷配我家的房门钥匙。
郝荻脸绷得紧紧地,心里暗自为丁松的小把戏发笑。
“队长,你跟丁哥这是几个意思呀?”郑潇装傻发问,帅帅在一旁积极配合,形容丁松回到郝荻家,那举止做派,十足的一家之主范儿。
“说正事。”郝荻及时遏制住两个大男孩的调侃,转入正题,表露出对何大壮的去向担忧。
“何大壮又不是三岁孩子,咱没必要替他担心。”帅帅一身轻松说:“你就放心吧。”
郑潇把接下来要说的话,在口腔里颠来倒去,权衡几遍后,刚要说出口,听到了郝荻发出的警示:“如果他这时候发生意外,咱们是要承担责任的。”
“那怎么办呀?”帅帅被郝荻的情绪所感染,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那就动用手段,先查一下何大壮在哪。”郑潇说。
“查过了,他手机信号消失了。”郝荻一句话,帅帅和郑潇不敢再掉以轻心了。
帅帅的手机响起,他看过来电号码说:“是派出所张所长的电话。”
帅帅接听电话,张所长通知他说:“刚接到金鼎大厦保安的报警电话,有人潜入1017房间。”
什么!
“马上出警。”郝荻一声令下,三个人火速赶奔金鼎大厦。
何大壮空腹喝酒,不知不觉中,便失去了记忆。
何大壮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个似曾相识的房间里,整面墙的监视器提醒他,这是金鼎大厦物业经理办公室。
他喝醉了,被徐烨带回了金鼎大厦。
徐烨把何大壮安置在经理室醒酒,何大壮一头扎到床上,便鼾声如雷,睡得昏天黑地。
何大壮是被渴醒的。
他嗓子发干,浑身无力,从床上爬起来,四下寻找水。
床头有一个卷柜,门微敞着,他打开卷柜,没有找到水,却看到有一个大钥匙盘,上面刻着房间号。
物业经理室对面就是卫生间,何大壮走进卫生间,看见自来水龙头,一下子扑过去,嘴对着自来水龙头,“咚咚咚”一顿猛灌,直到感觉肚子里再也没有容量了,他才站直了身子,打了几个饱嗝,舒服极了。
他这时才发现,天已经黑了。
大厅内点亮了刺眼的灯光,两个保安坐在门口,各自玩着手机。
我怎么到这来了?
何大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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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路回到物业经理室,坐在监视器前发呆。
他在恢复记忆。
从人才交流市场邂逅徐烨开始,到被徐烨强行带到饭店,点菜,喝酒。
啥都别说了,他被徐烨灌醉了。
何大壮很懊悔,他知道自己什么毛病。理智正常时,就爱满嘴跑舌头,二两酒下肚,就不知道说什么了。
你想啊,本来就是一张没有把门的嘴,再敞开了往里灌酒,还不把肠子肚子心肝肺,一股脑的都倒给人家了。
何大壮开始害怕了。
他的思绪,被恐惧包围着,他甚至不敢在走出经理室。
第一次来金鼎大厦,就是徐烨把他带到1017房间,感受看到了死亡的阴霾。
昨天,他和郝荻等人,又在王晟家密室里发现了冥币。
今天,他就被徐烨带到了这里。
徐烨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里来,难道是有某种暗示吗?
其实,何大壮应该给徐烨打个电话。简单寒暄几句,探听一下徐烨的口气,就能知道他在酒桌上,究竟胡说八道了什么。
如果徐烨对他还算客气,就证明他还有所节制,至少没提及令徐烨反感的话题。例如,王晟与林薇的关系,以及他和林薇的关系等。
何大壮这会儿所能想到的,只有一件事,徐烨要查看他手机,声称要看看他一天到头,都跟林薇联系过几次。
何大壮全身摸索一番,没有找到手机,我手机哪去了。
他扑到床上,手忙脚乱一通查找,竟然在床垫子底下,找到了自己的手机。
我怎么把手机藏到这里了。
这都是何大壮在醉酒状态下,顺手做出来的事。谁也不知道他是防范意识超强,怕睡着了被徐烨翻看手机,还是被酒精烧灼,所产生的下意识动作。
他打开手机,没有信号。
怎么会是这样?
我操,不会是徐烨给我设计的吧。
何大壮一个闪念,顿时脑皮发麻,紧张的四下查看着。仿佛置身在惊悚影片中的鬼屋,说不定从哪个角落里,就会冒出一双魔爪,要了他的命。
人吓人,吓死人。
何大壮有了尿急反应。刚刚喝下去的自来水,滋润了喉咙,清洗了肠道,淤积在胃里,又汩汩流淌进膀胱,经他紧张的神经所侵扰,要急于排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