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壮的鼾声,及时挽救了她的冲动。她后悔不该放走帅帅和郑潇,有他俩留下来,何大壮才能万无一失。
这不仅是郝荻作为警察的责任,还是她作为何大壮的同窗好友,必须要顾及到的轻重缓急。
冲动一旦冷静下来,被理智上了上风,接下来便是深思熟虑后的决断。
先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只要有迹象表明,丁松确实与其他女人有染了,而不是单纯地沾花惹草,郝荻唯一的选择,就是和平分手。
这也满足了丁松的愿望,做一辈子的兄妹。
郝荻就这么想着,恨着,自责着。
百感交集也是很耗费体力的,她坐在书桌前,不知不觉中,手杵下巴睡着了。
何大壮睡得真叫一个香。
直到他要翻个身,换个睡眠姿势时,那酸疼的胳膊腿,刺激着了他的睡眠,他龇牙咧嘴睁开眼睛,发觉屋里还亮着灯,也看见了坐在书桌前打瞌睡的郝荻。
他艰难地爬起来,慢慢来倒郝荻近前,刚要推醒郝荻,想要说些什么,郝荻便一下子窜起来,找准他的前胸就是一拳。
“你要干啥!”随着郝荻一声怒吼,何大壮整个人射了出去。
他重重摔在床上,连喊疼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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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都没有了。
郝荻又冲到床头,挥起拳头就要打何大壮。
何大壮未曾喊冤,先举起胳膊护住脑袋,浑身战栗说:“我咋的了,你干嘛要打我。”
郝荻正处于恍惚状态,忽然感觉身后有人,她条件反射站起身,先打出一拳。
见此人是何大壮,她顿时暴怒了。
何大壮有前科,在她的家里,曾经怕过她的裤子,这个不知悔改的混蛋。
这是郝荻突然产生的愤怒。
何大壮的惊恐,以及无辜的抱怨,让郝荻清醒了。
她放下拳头,满脸怒气说道:“给你脸,你不要脸了是吧。”
“我看见你坐在那睡着了,想叫你来床上睡。”何大壮说明心意。
郝荻更急了。
她以为何大壮又犯毛病了,竟然敢让她上床。
见郝荻瞪大了牛一样的眼睛,又挥起了拳头,何大壮急忙告饶说:“得得得,我错了还不行吗,你个不知好歹的玩意儿。”
何大壮以为,这一拳肯定躲不过了,先痛快一下嘴,骂一句解心焦。
他缩脖端腔,做好了挨打的准备,等了一会儿,郝荻的拳头没落下来。
睁眼一看,我操,郝荻竟然对他笑了。
何大壮也是豁出去了,他顾不得周身疼痛,一轱辘躲到床的另一边。
不怕座山雕暴,就怕座山雕笑。
郝荻简直就是女版座山雕,何大壮知道怕了。
“算你聪明。”郝荻这会儿彻底清醒了,也知道何大壮完全出于好心。
转念又想,就他现在这种状态,身子骨快要散架子了,纵然有那个心,也没有那个力了。
于是,她笑了笑,全当接受了何大壮的好意。
她也是真困了,心里扫却了顾虑,一切也就无所谓了。她一头扎到床上,背冲着何大壮说:“想踏踏实实活到天亮,就给我规规矩矩的。”
郝荻说罢,闭上眼睛,不大会儿工夫,便打起了呼噜。
“去你妈个逼的吧。”何大壮听到郝荻的鼾声,低声骂了一句。
他把身子又向床边挪了挪,大气不敢喘,怕一不留神碰到郝荻,把自己的小命报销了。
郝荻和何大壮在屋里闹乌龙,屋外也没消停。
一辆白色小轿车,缓缓开到何大壮家院门口,徐烨关掉引擎,扭头向何大壮家观看。
屋里亮着灯,说明何大壮在家里。
他开车离开金鼎大厦,在街上转了几圈,总觉得心里痒痒的不是滋味。
这就是倒霉前的特殊心理写照。
何大壮大难不死,而且还失去了踪迹,在徐烨看来,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王晟那笔巨款的去向,成了徐烨的一块心病。
何大壮先跟警察去了1017房间,大家空手离开。第二天,何大壮就借着酒劲儿,溜进1017房间,肯定就是为了那笔钱。
徐烨庆幸何大壮没摔死,也没拿到那笔钱。他也更加坚定,何大壮肯定在房间里有所发现了。
与其让警察抓住何大壮,询问出1017房间的秘密,不如他先下手为强,从何大壮嘴里抠出这笔钱的下落。
人从三十米高空掉下去,不死也得扒层皮。徐烨相信,何大壮这会儿,肯定毫无反抗能力。
他掏出随身携带的卡簧匕首,打开关上,再打开,再关上,直到确信开关自如了,又拿起身旁的一根绳子,还有一条毛巾。
进了屋二话不说,先把何大壮绑上,再堵住他的嘴。
何大壮知趣儿,就如实招来,敢有半点反抗意识,就掐死他。
反正派出所那边,已经知道了何大壮入室行窃,来抓他是早晚的事。
即使他死在家里了,那也是从楼上摔下来,内伤造成的。
徐烨先点上一支烟,慢慢吸着。他用这种方法,先让自己平静下来。
等他抽完了一支烟,也设计好了一切,便打开车门,要实施他的犯罪行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