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刘力学也很是焦急。
他竖起耳朵,努力听了半天,也听不到司泊彦对着余凉说了什么,就只见余凉朝着戏院张老板的方向过去了。
与此同时,司泊彦他们也朝着张老板的方向走了几步,保证能将余凉和他们的对话听清楚。
“张老板——”余凉胸有成竹的走到早餐店老板和戏院老板面前。
两人显然对于余凉的到来很是高兴。
“是小凉啊,是不是站着有些累了,我去让人给你搬个板凳,再给你送来一些茶水点心。”张老板随手就招来了人。“可惜中间的位置不能做,你将就一下。”
“多谢。”余凉很满意张老板的安排,心里暗喜。
找戏院走了很长的路,进来又不能坐下,她确实有些累了。
司泊彦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小声的咳嗽了一声。
余凉立即想起了自己的任务,微微抬起头,严肃的小脸上满是认真。
“我想委婉的问一下,怎么才能拿到戏院的信物。”
司泊彦:……
沈泽洵:……
张老板:??
冉新青:……
她似乎理解了司泊彦和沈泽洵的提醒。
白楠无奈的拍了拍脑袋,他就知道,懂得委婉的,就不是余凉了。
一旁的早餐店老板没忍住,直接笑着调侃:“你管这叫委婉?”
余凉回头看了司泊彦等人一眼,见他们都移开了视线,不与自己对视,只好对着早餐店老板点点头。
“我说的话中,没有委婉吗?”
“有是有。”早餐店老板发现自己竟然听懂了余凉话里的意思,被自己给整笑了。“只是你的委婉和我理解的委婉有点不太一样。”
“有不就行了。”余凉学着白楠耸耸肩,双手一摊,将注意放在戏院老板身上。“话说,你知不知道信物怎么拿?”
“……知道。”张老板意味深长的看了司泊彦一眼,丝毫不收敛自己的音量。“不得不说,他们派了一个我们不忍心拒绝的人。”
司泊彦当然知道戏院老板这句话是对自己说的,冷冽的眉头皱了皱。
“想得到信物,很容易。”戏院老板望着余凉,声音却传到了有心之人的耳中。“迷失戏院的每个人身上都有着代表他们身份的信物,那就是你们要找的东西,但是,要想得到它,就要通过考验。”
“若是通不过考验怎么办?”余凉询问。
“会死。”最后一个字,老板特意加了重音。“选择权在你们手里,能不能拿到信物,就要看你们自己的造化。”
“我知道了。”余凉对着老板拱了拱手,回到了司泊彦的身边。“不用我再说一遍了吧?”
司泊彦摇摇头。
既然已经知道了得到信物的方法,他们就没有在原地干等着的理由。
戏还没有开场,六人顺着戏台找到了后台的服装间,里面只有一个戏子给自己化妆。
“几位看官,这戏还没有开场,不妨到外面去等候。”戏子一身女装,说出的却是男声。
“我们想得到你的信物。”沈泽洵一个没捂住,余凉直截了当的说出了口。
“哦——”戏子笑了笑,转过头来。“我的信物可不是那么好得的,不知道你们谁敢试试。”
“我……”
沈泽洵和白楠同时上前一步,被司泊彦拦住了。
“让我先来。”
“很有勇气。”戏子站起身,一个回头,千娇百媚。
她脚步轻移,一个水袖打在了司泊彦的脸上。
司泊彦就像是中了邪一般,慢慢闭上了眼睛。
“怎么回事?”沈泽洵拿出双节棍谨慎的盯着这个戏子。
“他只是进入了我的考验。”戏子再次坐回镜子前,神色带着几分冷淡:“你们可以去找别人了。”
见沈泽洵他们还是不肯离去,秀眉一扬:“放心吧,在他接受考验期间,我会保护好他,不让别人来打扰。”
沈泽洵看了戏子半天,似乎是在判断他说话的真实性,良久才拱了拱说:“想要得到信物的并不止我们一批,还望前辈照顾一二。”
随即带着余凉他们退出了服装间。
“接下来我们再去找谁?”白楠走在沈泽洵的身侧。
话音刚落,迎面撞上了走过来的老板。
沈泽洵打量着老板。
“既然是这戏院里的人,那么老板也包括在内。”
张老板听到沈泽洵的话,有些意外。
“这么多年来,你是第一个敢拿我手中信物的人。”
不等沈泽洵做出反应,直接拍了两下巴掌,沈泽洵就如司泊彦一般,失去神智,跟着他走了。
“这……”白楠瞬间头大,转过身对余凉、卫端和冉新青叮嘱:“我们要慎重行事,不能每个人都被牵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