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凉看了看他,接过牛奶。
“小凉——”司泊彦有些担心,他不知道牛奶里有没有添加一些别的药物。
屠夫转头看了司泊彦一眼,倒是没有出声,只是示意余凉将牛奶喝掉。
余凉对着司泊彦摇摇头,当着屠夫的面,喝了一大口。
屠夫见状,这才起身,又将面包和果酱往司泊彦他们面前推了推。
至于角落里的帕尔,屠夫仿佛没看到一般,毫不在意。
司泊彦推测,现在应该已经是晚上了。
屠夫拿给他们的食物没有任何问题。
一连好几天,每到晚上的时候,屠夫都会准时送吃的来,且看着他们吃完才离开。
司泊彦和沈泽洵不是没想过找机会制伏屠夫,乘机逃出去。
可屠夫就像是提前知道了他们的行动,每一次都被识破。
哪怕是两人临时起意,也无济于事。
就在逃跑的事情一筹莫展之际,司泊彦敏锐的发现,他们沉睡的时间越来越长。
门上的煤油灯一天需要换一次,前几天他们还能见到屠夫过来换,之后的一段时间,他们每次醒来,煤油灯已经换好了。
“再这样下去,我们都会沉睡不醒。”白楠显得有些焦灼。下意识的摸了摸腰间,狼牙棒已经不见了,应该是昏迷的时候被屠夫收走了。
“难道是食物的问题?”沈泽洵猜测。“其他的我已经想不到了。”
“可每次,他都会盯着我们吃完。”苏玉叹了一口气。
虽然有余凉给他们提供另外的食物,可屠夫那里,他们不吃不行。
“今天晚上,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吃他送来的食物了。”司泊彦拉着沈泽洵、白楠开始商讨计划。
奇怪的是,就在他们严阵以待的时候。
晚上,屠夫并没有出现,也没有送来食物,他们一如既往的陷入沉睡。
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时间在这个昏暗的牢房似乎失去了价值。
司泊彦摸了摸自己昏昏沉沉的脑袋,开始复盘他们为什么还会昏睡。
也许并不是食物,可整个牢房的布局就在这里,里面没有任何可以影响他们的东西。
最后,他将目光锁定在了门口的两盏煤油灯上,难道是煤油或者灯芯有问题,所以,他们才会不断的陷入沉睡。
正想着,他身旁的沈泽洵也清醒了过来。
两人互相看了看,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你——”沈泽洵指着司泊彦,有举起了自己的手臂,顿时间晃然大悟。“我们变回来了。”
司泊彦这才注意到,所有人已经在沉睡中变成了成人的模样。
“好饿呀——”白楠伸了个懒腰,揉着眼睛。“这一觉睡得真舒服。”
等他看到司泊彦和沈泽洵时,一脸的惊喜。
“我终于又恢复到了玉树临风。”
不多一会儿,大家都醒了过来。
司泊彦再次打量起牢房,眉头紧锁,奇怪道:“帕尔不见了。”
铁门依旧紧紧的关闭着,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逃出去的。
沈泽洵来到铁门前,透过窗户再次向外看,走廊上多出了一些血迹。
“难道是趁着我们熟睡,屠夫将帕尔拖走了。”他对着司泊彦招了招手,指了指地上的血迹。
司泊彦摇摇头,他习惯性的看向铁门外挂着的锁,瞳孔微震。
“我想这应该不是我刚睡醒的幻觉。”
沈泽洵顺着他的话看过去,瞬间激动起来。
可惜两人的手臂太粗,没办法通过小窗上竖着的栅栏。
“我来试试吧。”苏玉走了过来。“我是女生,胳膊比你们细的多。”
果然,她很轻易的就将锁取了下来。
关了他们许久的铁门就这样被打开。
“我更倾向于是屠夫在关门的时候,发生了紧急的事情,或者是和别人搏斗在一起,让他来不及将锁给锁死。”
五人顺着走廊在地道中穿梭。
等他们的身影彻底消失,岩山和吴刃也悄悄的跑了出来。
脚下是斑驳的血迹,很显然,有人在这里与屠夫进行过搏斗。
血迹一直延续到另一个房间,里面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
没等他们打开门,已经成年的帕尔抱着他们的武器冲了出来。
他的身上满是鲜血,好不容易在地牢中恢复的伤势,一下子又回来了。
之所以还能认出他,大概是因为不变的衣着打扮,以及熟悉的发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