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才义不明白,萧经武似乎有什么把柄在陈先生手里,要不然的话,他一走了之不就行了。
想着心事,陈先生已经离远了,黄才义等最后几个人经过自己后,便跟在队伍尾部移动起来。
现在距离鄯阐城还有一百多里地,按照韩雨伯的安排,他们会在前方不远处的一处河滩上过夜,预计明天天黑之前就能抵达鄯阐城。
这一趟回去后,又得休息个把月,黄才义不禁觉得头疼——比起住在鄯阐城,黄才义宁愿这样跋山涉水。
倒不是说黄才义不想休息,而是他受不了韩家的那三兄妹,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三兄妹老是跟自己过不去,即便他现在住在离韩府有两里地远小院子,可这三兄妹却总是会出现在他眼前,然后用各种问题去刁难他。尤其是那个韩子沫,蛮不讲理、横行霸道,要不是因为自己现在还求着韩雨伯,黄才义可能早扇她两巴掌了。
走着走着,天色渐渐暗下来,黄才义看见远处的河滩离自己越来越近,不禁感叹韩雨伯真是老谋深算。
片刻之后,队伍抵达河滩,韩雨伯在前面大喊一声“扎营”,队伍便分散开,不久后,河滩上就生起了团团篝火。
黄才义坐在篝火前,出神地望着倒映着星辰月光的河面,河水波光粼粼,让他陷入了沉思。
五年了,他好像一直停留在原地,不仅没能实现他驰骋疆场的梦想,连他仇敌的线索也是一无所获,就更别说是去找才月了。
黄才义心想,自己是不是该离开,即使是去找才月也好,也总不至于这样呆在原地不动。
想着想着,黄才义不禁苦笑出来,当初他一时意气,为了跟韩家三兄妹斗气而留下来,结果却是这样。早知如此,他就应该跟陈先生离开,那样的话,至少陈先生还掌控在自己手中,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时不时挖苦自己一下。
正想得出神,陈先生忽然被人抬了过来,他让那两人将自己放在黄才义身旁,随后吩咐他俩先离开。
“想什么呐?”陈先生已经习惯了自己半瘫的身体,他用一只手肘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另一只手则拿起一根树枝,不时拨弄拨弄篝火。
“我想什么干嘛要告诉你!”黄才义看见陈先生的脸就忍不住生气。
“呵呵,你以为我看不出来?行了,你要是想走咱就走呗,韩天师又没说咱们必须留下来。”
“哼,走?去哪里?去找虎骨矛头吗?”
“对啊,”陈先生兴奋地说道,“小子,其实我早看出来了,你有野心。你一心想在韩天师面前表现,不就是希望有一天自己能得势,然后为你爹娘报仇吗?我告诉你,那虎骨矛头可是天生神物,找到之后你就能只手遮天,不比这样成天看别人的眼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