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来的路上,黄才义就有感觉,现在看见巴胡父子正满脸笑容地看着自己,黄才义便更加肯定了。
“来来来,黄兄弟,坐。我们正说起你呢。”一进门,哈儿鲁便指着一旁的椅子鸠占鹊巢地说道。
黄才义有所迟疑,因为他看见韩雨伯的脸色不太好。
这个时候,陈先生几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正座上两人的脸色他们是看得出来的,所以几个人都是一头雾水。
最后,还是韩雨伯发了话,这几个人才分开坐下。
“黄兄弟,父亲已经把我的提议给天师说了,天师想问问你的意见。”卓格图显得很高兴。
这时,黄才义看见陪坐在韩雨伯身旁不远处的韩子沫,这才发现她也是铁青着脸。
“黄才义,”韩雨伯问道,“巴胡大人想借用你一段时间,是去上战场,我现在问问你,你愿意去吗?”
陈先生几个人闻言立马看向黄才义,一个个都是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其中反应最大的是陈先生,他吃力地从椅子上支撑起身体,有些惊慌地问道:“上战场?黄才义,怎么回事?”
黄才义心说这个反应跟自己预想的差不多,觉得有些好笑,他看向韩雨伯,毫不掩饰地说道:“不瞒天师,事前巴胡兄与我提过此事,我也正有此意。”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除了巴胡父子外,全都惊呆了,他们的眼神不断在韩雨伯和黄才义二人身上来回移动,所有人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韩雨伯愣愣地看了黄才义很久,一旁的韩家人更是满眼怒气,而巴胡父子俩则都想得胜了似的,两人脸上都透着得意地微笑。
卓格图脸上的微笑让黄才义更加肯定了先前的想法,这期间卓格图的眼睛一直在自己身上,对另一边黑着脸的韩子沫似乎毫不在乎。
“哎!”韩雨伯叹了口气,“人各有志,既然黄兄弟志不在此,那老夫也不能拦着,行吧,哈儿鲁大人,黄兄弟您就带走吧!”
一时间,似乎其他所有人都有话说,可第一个说出口的竟然是韩子沫。“不行!”她腾的一下站起来,嘟着嘴、垮这脸地喊道。
韩雨伯看向韩子沫,脸刷的一下红了:“胡闹!巴胡大人在此,不得无礼!”
韩子沫却不管这些,她伸手指向黄才义,怨道:“他能去,我凭什么不能去?!”
韩雨伯的夫人马上起身将韩子沫拉下去,轻声劝道:“子沫,那可是战场,打打杀杀的地方,女儿家的哪儿能去啊!”
韩子沫一把拉开她母亲的手,“娘!女儿家的怎么啦,花木兰不就是替父从军的吗?她也是女儿家啊!”
韩雨伯听着女儿骄纵无理的话语,不由得连连摇头,而她的夫人则继续劝慰道:“子沫,花木兰那是逼不得已,而且他们家是有军籍的,你爹连军户都是不,还轮不到你上战场,听娘的话,别闹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