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突然之间,张正道却是,愣住了。
直娘贼,原来不是每一个屁都是安全的,千万不要在腹中绞痛之时,相信每一个屁。
一股臭气弥漫,张正道却是一动都不敢动。
不能动,再动就要侧漏了。
张正道欲哭无泪,这个贼老天,开什么玩笑。
这里到底是哪里?他为何要躺在这里遭罪?
“大郎,可是好些了么?”
屋子外,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
“张伯,大郎刚刚喝了药,这会儿,睡下了。”女子的声音仍是娇媚。
那张伯“哦”了一声,而后感慨道:“你说咱家大郎,文质彬彬的,何苦与那王家的小子起了争执。”
“争执也就罢了,还动起手来,被王家那混账小子打的当场昏迷,据说被抬回府中的时候,气的老爷都昏厥了过去,嘴里一直念叨着想要将大郎逐出家门。”张伯絮叨着。
“再说了,那王家虽然没了主家,只剩下孤儿寡母,但是瘦死的骆驼,那也比马大,岂是咱们家可以轻易招惹的?”张伯又叹息一声,而后声音渐小,只听得清最后一句话:“只怕大郎这次,捅破了天了。”
张正道躺在床上,不明所以。
这会儿,他身上的疼痛感渐消,四肢也有了知觉,又舒缓了一阵之后,才支起上半身,将压在身上的锦被掀了下去。
可算长舒了一口气。
只是裤子里,湿漉漉的,得赶紧换掉,不然被人发现,只怕又要去寻块豆腐撞死了。
抬起一条腿,下了床,可能是久卧病榻,身子骨还有些虚弱,脚下酸软无力,一下子便扑倒在了地上。
张正道趴在地上,抬起头打量这间古色古香的屋子,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一张硕大的八仙桌,摆放在正中央,桌边雕饰着花鸟虫鱼,华丽厚重,另有四张圆墩椅凳放在四边。
张正道定了定心神,待恢复了一些气力之后,便怕了起来,手扶着那张八仙桌,站稳了脚步。
以手抚额,揉了揉太阳穴,张正道算是清醒过来,看清楚了眼前的事物。
宽敞明亮的房中,尚有一张黑漆欢门描金床,上有大红罗圈金帐幔,摆设的齐整。
除此之外,旁无一物。
张正道思忖片刻,才想起他的裤子里已是不忍言说,便用恢复了气力的双手,将这古时候特有的衣襟解开,而后便快速的扒下了那条臭气熏天,令人作呕的合裆单筒裤。
用这条裤子还算干净的地方,擦了擦身体后,张正道便光着下边,在屋子里转悠了一圈,但是却没找到可以更换的衣物。
他这几日里,躺在床榻之上,浑浑噩噩,不知身在何处,只是依稀记得,有个女子连续喂他喝那苦涩的汤药。
“我到底在哪里?”张正道站在屋子中,喃喃自语。
“也不知大郎醒了没有,那祝麻子又寻上门来。”
恰在此时,房门突然被人推开,一个曼妙的身姿僵在门口,一双美眸直勾勾的盯着张正道的双腿之间,显得有些不知所措,正是那个刚刚给他灌药的娇媚佳人。
“怎么就不知道敲门!”
张正道咕哝一声之后,马上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脸,而后便是又反应过来,快速切换,用手捂住了下边,大叫道:“看什么看,还不弄条裤子来。”
“哎呀!”女子倏然惊醒,尖叫一声,拔腿便跑,消失在了房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