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正道哪能让他如意,急忙转身,站起来就跑,护住这张纸,焦急道:“爹,你别动,这张纸可价值黄金千两。”
张大户停住脚步,愣了一下,而后大骂道:“你个小王八蛋,出一趟远门,还学会哄骗你爹了。”
余氏却开口道:“拿来给娘看看。”
张正道小心翼翼来到余氏面前,却不敢给她,只站在她面前,将那张纸徐徐展开,介绍道:“娘,这首诗可不简单,您看这字迹,那可是出自名家之笔,为了求到这首诗,孩儿便花了足足五百两的黄金。”
“什么?五百两,还是黄金?”张大户气的浑身哆嗦,这败家子,之前用了数千两银子,为那些花魁赎身,已是气的他快要吐血三升。
这次,更是花了五百两金子,只买了一首打油诗回来。
这张破纸,还不如那些花魁呢,至少还能端个茶,倒个水,关键是,还能暖床。
“咳咳……”都这个时候,张大户还有心思胡思乱想,只是瞅见余氏,再想想玉莲,老脸瞬间就垮了下来。
“你这败家子,真是要翻了天了,这张家,怕是要衰败在我的手里了。”张大户哀嚎一声,还不忘用眼偷瞄了一下余氏。
听到张大户喊出这句话,余氏眉头一皱,这老色鬼,这个时候还不忘起坏心思?
“老东西,你把话说明白了,什么叫张家要在你手里衰败,怎么地,你还想和别的骚狐狸,再生一个儿子出来不成?”余氏大怒,指着张大户大骂。
张大户见自己那点心思,全被余氏点破,是越想越气,越气越想。
“痛煞我也!”张大户捂住自己的心口,直喘粗气。
张正道连忙收了手里的纸张,扶着张大户坐下,拍打他的胸脯,急道:“爹,您先别生气。”
张正道连连为他顺气,又是拍胸脯,又是按压人中穴,生怕张大户哪一口气没喘上来,驾鹤西去,让自己背上个“气死老父”的骂名。
“没花家里的金子。”张正道焦急道。
“没花家里的金子?”张大户气也不喘了,头脑也清醒了,回忆了一下,确实家里不曾少过五百两黄金。
“你这孽障,还不从实招来。”张大户甩开张正道的手,坐直了身躯。
张正道又看向余氏,而后才道:“这首诗,乃是出自蔡京之手。”
“蔡京?”张大户愣住了,而后反应过来,疑惑问道:“就是那个主持铸造当十钱的太师蔡京?”
张正道点头道:“不错,正是那个蔡京。”
张大户怒了,大叫道:“就是这个老贼,害的咱家,平白无故就少了四成多的家财,你还花钱去买他写的打油诗,你这个败家子,真要气死我也。”
余氏也道:“你爹说的不错,你去外面打听打听,县里的哪一个百姓,不在背后骂那蔡京,你怎地还花这么多金子,去买他写的诗?”
“你是不是被人给骗了?”余氏上下打量自己这个傻儿子,不愿意在家成婚娶媳妇,给老张家传宗接代,偏要不远千里,跑去那杭州,花五百两黄金买回来一首打油诗。
老两口互相对视一眼,眼神交换,似乎都萌生出,再要一个过继子的想法。
“我……”张正道欲哭无泪,敢情这老两口,也都是没文化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