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岳丈多年行走江湖的经验,自是不会有什么意外,许是那些金银太过沉重,路上耽搁了。”张正道安慰二女。
韦夫人则是劝道:“妹妹莫要担心。”
孙二娘沉默不语。
见气氛有些沉闷,张正道笑道:“实在不行,我亲自去一趟汴梁城,正好蔡京复了相位,也顺带着,去他府上拜会。”
韦夫人好奇问道:“蔡京又复相了么?”
张正道点头道:“上个月的事情了,我猜用不了多久,他那女婿梁世杰,便会调去大名府,也不知道这新任郓州知州是何人!”
韦夫人久居汴梁城,自然知晓一些朝廷中的事情,听闻蔡京再次复相,她倒是颇感意外。
先前赵官家罢去蔡京相位之时,汴梁城内可谓是群情激愤,那些往日政敌,纷纷出手,一心要将蔡京置于死地,压到不能再翻身。
这才过去几年,没想到这个老头恁地了得,竟然能再次复起。
张正道叹道:“如今朝廷中,权臣当道,我若是想再进一步,只能攀附蔡京。”
孙二娘却道:“做那官有什么意思,受那腌臜气,索性辞了。”
张正道笑道:“若是没有这身官衣罩着,日后哪个宵小都能上来啃噬一口。”
“只有官做的越大,才越是能护得住你们。”张正道搂着佳人,叫道:“二位娘子,夜深了,该休息了。”
韦夫人方才险些魂飞天外,便笑道:“今夜官人就留在二娘房中,奴家先回屋了。”
不等张正道挽留,韦夫人摇曳着身姿,带着侍女春香,径自去了。
见没有旁人,张正道将孙二娘身上那柄柳叶刀摸了出来,而后扔的远远的,将她拦腰抱起,进到里屋。
这一夜,床铺摇动至深夜,方才止住。
待到日上三竿之时,韦夫人端着补汤,唤醒张正道,笑道:“官人,昨夜劳累,吃碗参汤。”
张正道顶着一双熊猫眼,强打精神问道:“什么时辰了?”
韦夫人答道:“午时刚过。”
张正道豁然起身,那身上满是抓痕,而后见孙二娘仍是长睡不醒,一巴掌打在她的翘臀上,叫道:“起床了!”
孙二娘睡眼惺忪,翻了个身,继续酣睡。
韦夫人见状,痴痴笑道:“昨夜,奴家在那屋子,都听的难以入睡。”
张正道穿好衣裳,洗漱之后,将那碗参汤一饮而尽,而后在韦夫人的服侍下,用了早午饭。
昨夜劳累过度,大官人精神有些不济。
韦夫人笑道:“官人,还需保重身体。”
张正道叹道:“二娘恁地了得,险些没有降住她。”
韦夫人又为他打了一碗参汤,放到面前,道:“官人,再多吃一碗。”
张正道又是一饮而尽。
韦夫人道:“我陪官人去看望姐姐。”
想起自己的儿子,张正道心中一暖,便带着韦夫人,来到林氏房中,探望母子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