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思来想去,觉得眼下只有一条财路可以选择,那便是海贸。
好在此时的大宋朝廷并不禁海,只要够胆,够拼,够玩命,随便拉起几条海船,便可将大宋的丝绸、茶叶、瓷器、各种手工艺品,通过海上,贩卖到周边国家。
再将周边国家的人参、珍珠、毛皮、马匹、药材等等土特产,运回大宋贩卖,这一来一回的利润,足够一朝暴富。
海上虽是风险巨大,但是只要海船建的足够大,走稳定航路,先来往高丽、日本等地,亦是足矣。
张家眼下虽然没有力量组织海船出海,但是梁山有啊,要多少人手便有多少人手,只是唯独缺少些启动资金罢了。
那八百里水泊,恰好勾连着北清河,可以直入大海。
只要航道足够深,便是再大吨位的海船,也能畅通无阻。
看了一眼还在喂奶的林氏,如今只有这个美妇人可以拿出现钱来,支撑一次远洋贸易。
张正道斟酌说道:“我想买上二三条海船,自登州出海,走一趟高丽。”
众女闻言,皆是吃惊不已,韦夫人久居汴梁,见多识广,开口说道:“官人,海贸虽然利润丰厚,只是其中风险,也是颇多。”
张正道笑道:“高丽离登州不远,只要选一个稳妥的航路,自然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官人,那海上风浪甚多,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叫我们如何得活。”林氏如今有了儿子,自然不希望再经历一次丧夫之痛。
“家中尚还有些积蓄,何苦选那风险巨大的事情来做。”林氏摇头表示反对。
见众女仍是面带担忧,张正道笑道:“放心,我不会亲自去。”
他自然没办法言说,这也是为梁山在找出路,如果单单只靠打家劫舍,抢掠州府,莫说此刻实力不济,就是有能力占据一二州之地,也实难抵挡大宋的举国之力。
那方腊轻松占了东南半壁江山,最后不也是被朝廷剿灭,本人还落了一个千刀万剐之刑。
若是能走通海贸这条线路,不断为梁山和张家赚取钱粮,那么便走上了一个正循环,可以持续招兵买马,扩充军队。
日后若是有可能,在海外先谋夺一块基业,也不是不可能。
只要治下有民,可养兵十余万,便有一争天下之力。
张正道收回思绪,笑道:“夫人不用担忧,为夫若无万分把握,自然不会轻易去做,我再好好谋划一下。”
将这件事暂且放下,张正道又吩咐道:“玉楼,不如把新市街的裁缝铺子,搬到狮子楼隔壁,这样一来方便,二来那里人也多些。”
孟玉楼道:“奴家记下了,明日便差人去寻铺面。”
张正道笑道:“这些事不劳夫人费心,回头我叫张六去处理,到时候只管教人搬过去就是了。”
“对了,我娘既然叫你们都住在家里,那也一并搬过来。”张正道觉得两头跑实在太过麻烦,见林氏又想出言反对,继续说道:“就这样定了,我将旁边的两处宅院都买下来,打通之后,足够住了。”
“几位夫人入府,我自当一视同仁,不会厚此薄彼。”张正道深情说道:“只盼夫人们能和睦相处,莫要让家里闹得不甚愉快,伤了和气。”
孙二娘笑道:“夫君,有这么多姐妹日日做伴,你这身子骨,可是还受的住?”
张正道见说大怒,一挺胸膛,傲然道:“二娘,你又想吃那鞭打?”
孙二娘娇声回道:“姑奶奶怕你不成?”
韦夫人娇笑一声,道:“妹妹,还是让官人歇上一日吧。”
孟玉楼道:“奴家去叫灶上给官人炖些参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