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正道笑道:“既然碰到,也是有缘。”
索超踏步出了格子间,来到二楼长廊,凭栏往一楼大堂处张望,便看见一个俊俏的少年郎君,正陪着一个风度翩翩的儒雅书生说话,二人似是正要上楼。
索超便高声叫道:“小乙兄弟,过来一叙。”
燕青抬头望去,见索超正在楼上回廊处冲他招手,便回道:“原来是索将军,小弟这就上来,将军稍待。”
与索超打完招呼,燕青又与身旁那个儒雅书生道:“楼上那位,便是禁军中的副牌军索超,为人焦躁,若是不去,只怕会为主人惹来麻烦。”
那书生笑道:“原来是那‘急先锋’,我也听人说过,不若同去见见。”
燕青见书生不怪,便引着他上了二楼,来到索超方才站的回廊处。
瞧见一间格子内,索超正陪着两个人在说话,燕青笑道:“小弟见过索将军。”
索超请燕青和那书生一同入了格子间,笑着介绍道:“这位是郓州清河县巡检司知寨张正道,这是他的寨子里的弟兄栾廷芳。”
“这就是‘浪子’燕青,卢员外家的心腹人!”索超道。
燕青拱手与张正道和栾廷芳见礼:“小弟见过两位兄长。”
见这位小乙哥年纪不足二十,六尺以上身材,腰细膀阔,模样俊俏,唇若涂朱,睛如点漆,面似堆琼,端是一个风流人物。
张正道再去看燕青身边的书生,此人亦是七尺长短身材,相貌古怪,却丰神爽雅,一袭白衣,儒雅翩翩。
“在下许贯忠,见过诸位!”书生拱手一礼,主动自报家门。
张正道心念闪动,笑道:“久仰大名,难得有缘相见,不如一起吃杯水酒。”
索超拉扯着燕青,叫道:“小乙哥,来来来,与我说说,你家主人何时有空,能痛快与我较量一番。”
许贯忠见燕青被索超按到椅子上,便也选了栾廷芳身旁的空位坐了。
栾廷芳起身来到外间,呼唤店伙计再添加两个茶杯,外加一壶好茶,连同两副碗筷。
张正道笑道:“久闻许兄文武双全,不想今日有缘得见。”
许贯忠心中诧异不已,自己虽说习得些文武艺,却不曾在江湖中行走过,何来的声名!
许贯忠只当他是在客套,连忙回道:“知寨过誉了,在下乡野闲人一个,何来大名可言。”
索超却接话道:“原来你便是那许贯忠,我也多听人言,说你枪棒使得不错,不如找个地方,切磋一番。”
许贯忠苦笑道:“索将军许是误听人言,在下那三脚猫的拳脚功夫,难登大雅之堂,更何敢与将军这般征战沙场的勇将争锋。”
燕青却是熟知自家这位兄长的本事,见他谦虚,便笑着替他解围道:“索将军若是手痒,小弟可以陪你耍耍。”
索超摇头道:“若论相扑拳脚之术,我敌不过你,若是上马厮杀,你却难敌我手中大斧,还是与你家主人过招,方才过瘾,只是那卢员外忒是不爽利,莫非是瞧不起我索超。”
见索超话里话外都想与卢俊义较量一番,便寻思道:“先前主人打熬筋骨,伤了身子,便婉拒了索超,想不到过了恁久时日,这莽汉还在记挂这事,却是要为主人化解一番。”
燕青笑道:“我家主人,不愿伤了和气,万望将军见谅。”
索超摇头道:“若是卢员外不与我较量,这才是伤了和气。”
张正道插嘴道:“这样,不如吃过饭后,燕青兄弟引我弟兄人等,到府上拜会卢员外,至于较量一事,且到时候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