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时辰不早了,咱们该回去了。”贾氏只好用这个借口脱身。
贾夫人起身道:“也好,不耽误正道的时间,酉时再到翠云楼说话。”
张正道亦是起身相送,道:“我稍后预订个僻静些的格子间,恭候伯母和妹妹的大驾。”
贾夫人点头应下,而后在贾氏的搀扶下,离开客栈,返回家中。
送别贾氏母女后,张正道在房内沉思,似乎贾夫人对他颇有好感,倒是那贾氏对他不冷不热。
不过,已经认作兄妹,来日方长,自有机会,可以一亲芳泽。
思忖片刻,张正道起身来到翠云楼中,寻到正在用饭的栾廷芳和索超二人,也一同吃了些饭食。
用过早饭,张正道又与那伙计预订了一个僻静的格子间,而后结算了饭钱,三人步行去往卢俊义府上拜会。
见索超竟将他那柄金蘸斧扛了过来,张正道笑道:“索兄弟,你肩上这柄斧头,却是个好兵刃,非寻常人能使得动的!”
索超回道:“这金蘸斧,乃是索某花费重金打制的军器。”
“往日里,我用那军中的枪刀棍棒等物,却无一件趁手可用,后来旁人与我言笑,说索某力大如牛,不若使把大斧。”索超挥舞了一下金蘸斧,吓得两旁路人,纷纷躲闪。
“因此就打造了这柄斧头。”索超解释完后,笑道:“索某用它,甚是趁手,在这河北禁军中,难逢敌手。”
“若是在战场厮杀,索将军手中大斧,的确是件大杀器。”张正道赞叹道。
这索超在战阵之上,颇为悍勇,手中大斧,势若千钧,寻常武将,的确难以抵挡。
三人走了二三条街道,行了三里来路,便转到卢俊义府门外,索超性急,上前拍打门环,叫嚷道:“大名府留守司副牌军索超,拜会卢员外。”
那门房亦是听闻过禁军中的“急先锋”索超,当下开了府门,将三人迎进耳房,恭敬道:“三位且坐,小人这就禀告我家老爷。”
索超催促道:“快去,休要啰嗦。”
门房快步进到后院,去向卢俊义禀报。
昨夜,燕青回府,自然与卢俊义言说了和索超、张正道等人在翠云楼吃酒之事,也将他二人今日前来拜会一事,都如实说了。
卢俊义自幼爱习枪棒,自然听过北京留守司副牌军索超的骁勇,前番确实因为身体缘故,回绝了索超讨教的请求。
今次,见索超仍是念念不忘,一心要领教他的本领,卢俊义自然不会再做拒绝。
听闻索超等人已经到了府中,卢俊义道:“请他们到后堂小阁儿里稍坐,上些茶汤,不可慢待。”
门子道:“小人这就去。”
卢俊义又命一旁侍奉的小厮,去寻燕青过来,一同到阁儿里作陪叙话。
那门子将张正道、栾廷芳和索超三人请到后堂的一间阁儿里坐定,又取来一些茶汤解暑,恭敬道:“三位且坐,我家老爷,稍后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