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张正道是在为梁山大寨谋出路,自然不能跑去千里之外的明州。
思来想去,张正道暂无什么头绪,便换个话题道:“六啊,原先安顿丢儿的那处院子,现今住着一对儿母女。”
“你去请薛嫂,去做个媒人,再准备好一应聘礼,官人要再纳一位夫人。”张正道吩咐道。
张六肃然起敬,竖起大拇指道:“小人佩服。”
如今张正道已有六位夫人,张六自是知晓,没想到大官人出去一趟,竟又带了一位夫人回来,端的是位风流人物。
扫了一眼,见大官人面色红润,没有丝毫憔悴之意,张六将手里已经摸出来的瓷瓶,又放进怀里。
张正道自然瞧见他的小动作,只当没看见,吩咐道:“给你一日时间,抓紧办好。”
见张正道催促的急切,张六立马起身,叫道:“大官人放心,小人这就去办。”
张六转身跑下楼,而后去寻薛嫂,为张正道筹备纳妾事宜。
张正道独坐屋内,思忖着梁山发展一事。
既然登州没办法利用,密州又没办法通连梁山泊,那眼下只有一条路可选了。
打定主意后,张正道又仔细做了一番推断,认定事情可行。
只是,此事还要挑选一个信得过的人,方才可行。
张正道叹了口气,能信得过,又具有办事能力的人,还是太少了。
这时,敲门声响起,打断了张正道的深思。
“进来吧!”
来人却是孙三,这汉子恭恭敬敬行礼道:“见过大官人。”
许久不见,孙三更加成熟、稳重。
“何时回来的?”张正道笑道:“正好,陪我一起吃酒。”
孙三坐下之后,回道:“小人刚到。”
张正道为他倒上一杯酒,这汉子又连忙起身道谢。
张正道摆摆手道:“何时这般客气了?”
孙三道:“大官人今非昔比,小人自是不敢造次。”
张正道见两人有些生分,便举起酒杯笑道:“你我兄弟,无需如此。”
孙三亦连忙拿起酒杯,与张正道碰杯,而后一饮而尽。
“大官人,如今阳谷县的几间生药铺子,都已经打理清楚,各家铺子也都提拔了一些能力强的伙计。”孙三踟蹰片刻,直接道:“小人想辞去掌柜一职,还请大官人成全。”
见孙三要撂挑子,张正道没问原因,只是问道:“阳谷县的铺子,何人可堪重任?”
孙三回道:“店里的老伙计傅自新,可堪一用。”
“这人稳重,且能写会算,是个朴实的好汉子。”孙三又解释一句。
张正道又问道:“你觉得他,可以将阳谷县的铺子,打理好?”
孙三郑重道:“小人可以作保。”
“既然你觉得傅自新适合。”张正道笑道:“那就将那阳谷县的几间生药铺子,都交给他来打理。”
“每月只需将铺子里的账目,按时送到张家便可。”张正道交待道。
孙三又起身施礼道:“小人替傅兄弟,谢过大官人。”
“好了,才一段时间没见,怎地这般客套起来。”张正道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
见这汉子,一脸的恭谨,似有心事,张正道问道:“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孙三迟疑片刻,回道:“小人的叔叔,归乡之后,闲不住,又开了一间酒楼。前段时日捎来口信,想唤小人回去,帮着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