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那细白的玉颈,张正道笑了笑,而后也是吃了杯中酒水。
将两个酒杯放回桌上,张正道坐在床边,将贾氏搂抱过来,让她侧坐在自己腿上,与她先说会儿话。
“妹妹,今夜好似一场梦一般。”张正道感叹一声,而后笑道:“岳母不愿将你嫁与我,为何你却愿意?”
贾氏抬着臻首,秀面含羞,双目含情,楚楚动人,低声道:“身子都被哥哥摸了个遍。”
“只是因为这个?”张正道不信。
贾氏又道:“妹妹喜欢哥哥!”
张正道更是摇头,这话说的敷衍。
不过,美人在怀,养精蓄锐两日,大官人瞧着娇媚的小娘子,哪里还管甚么缘由,大嘴便吻了下去。
屋外,是丫鬟何氏姐妹在守着,听见屋中动静,互相对视一眼,均是抿嘴偷笑。
只是过了片刻,偷笑便又换成了面红耳赤。
何塞儿脸蛋红红,低声问姐姐:“大官人使了什么手段,新夫人刚刚喊疼的厉害,这会儿怎似变了?”
何金儿倒是略懂一些,低声呵斥她:“妹妹休要乱说。”
何塞儿住口不语,只是留心听着屋内动静。
这一夜,姐妹二人直至后半夜方才侍奉完主家,回到房内休息。
黑暗里,何塞儿辗转难眠,一想到方才之事,便睡不着觉。
何金儿亦是如此,直至夜色深沉,方才沉沉睡了。
这一夜,似是有些漫长。
往后几日,张正道除了安抚家中妻妾,与众美寻欢,便是打理狮子楼和裁缝铺的生意。
韩道国也将那间绒线铺子开了张,请张正道过去巡视了一圈,顺便将自己那涂脂抹粉的浑家王六儿,也介绍给了大官人。
这妇人体态妖娆,生定精神秀丽,两弯眉画远山,一对眼如秋水。身上襟口轻开,勾引得蜂狂蝶乱,盈盈纤腰拘束,暗带着月意风情。
直把大官人看的心摇不定,暗自思量,这韩道国是何意?
虽说人妇风情,但张正道这些日子亏了身子,自不会胡乱做事,耐着性子,听了会韩道国介绍绒线铺子的生意,便回了狮子楼。
又过两日,将家里的事情,都安排妥当之后,去了城外巡检司寨,安排了一番寨中公务,便决意赶赴梁山。
这一日,张正道换上一身便装,骑着一匹驽马,告别依依不舍的妻儿,打马南行。
过寿张县城,一路赶赴水泊边上的西山酒店。
临到近处,从怀中摸出准备好的饕餮面具,戴在脸上。
此时恰是午后,日头正晒,张正道离着很远,便见到五六十个大汉,袒胸露背,散落在西山酒店周围,躲在树荫下休息。
这些汉子,人人凶悍矫健,不似良人。
待到了酒店外头,那店伙计眼尖,一眼看到那熟悉的行头,便知是自家寨主,赶忙迎了上来。
“寨主。”店伙计低声问候。
张正道翻身下马,环视一眼这些面目狰狞的壮汉,问道:“这些人,都是哪里来的汉子,为何聚在这里?”
店伙计笑着回道:“都是前来投山的好汉,朱头领让他们先在这里歇着,他带着领头的那两个好汉,先回了山寨。”
张正道点头道:“看来我不在的这段时日,山寨好生兴旺。”
店伙计虽然不知如今山寨里具体有多少弟兄,但是每日通过这寿张县境内的西山酒店,送往梁山大寨的青壮汉子,数不胜数。
如今世道艰难,周边过不下去的困苦百姓,如过江之鲤,遍地都是。
听闻这八百里水泊中的梁山大寨,竖起两杆大旗,广招天下豪杰,自然有那吃不上饭食的汉子,拖家带口,前来投山。
“寨主,可要先吃些酒菜?”店伙计询问道。
张正道又看了一眼那些大汉,吩咐道:“给他们先弄些酒水,这天气够热的,莫要怠慢了这些投靠来的兄弟们。”
店伙计笑道:“朱头领已经吩咐过了,店里的兄弟,正在整治。”
“甚好,去唤山寨的船只,我要上山。”张正道踏步进了店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