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曾打探到,那樊瑞会不会什么妖法?”张正道问道。
寇琛摇摇头道:“未曾探听到。”
史文恭道:“寨主,那樊瑞既然是个道人,许是在虚张声势,用些江湖骗术,恫吓周遭百姓罢了。”
卞祥亦是叫道:“是啊,俺长这么大,还未见过什么会使妖术的道人!”
张正道闻言,心中最后一抹疑虑尽去。
只要这樊瑞不会妖法,一切都是好说,今有史文恭和卞祥两位猛将在,那芒砀山三杰,定然手到擒来,不是对手。
冷静下来之后,张正道吩咐道:“稍后到那山脚下,若那三个好汉,愿意归顺梁山,自是皆大欢喜。”
“若是他们不愿意,想要与我梁山大军厮杀,还请卞祥兄弟和史教师手下留情,务必要生擒活捉那三人。”张正道嘱咐道。
卞祥和史文恭都是大声领命!
二人心中自是知晓,今次寨主下山,急行军三日,赶到徐州地界,为的就是将这芒砀山上落草的三位好汉,招揽至麾下,一齐到梁山大寨聚义。
张正道翻身上马,待一千五百飞骑军,俱是收整利落之后,大手一挥:“出发!”
这彪人马,重新上路,在寇琛的引领下,转出一座土坡,来到芒砀山脚下的一处旷野上。
不待张正道将梁山人马摆开阵列,那芒砀山上,早已是冲出七八百个喽啰来。
当先两个好汉,为首之人,左手揽着一面团牌,右手提着一杆标枪,背后插着飞刀二十四把,这人身后跟着一个喽啰,打着一面认军旗,上面赫然写着“八臂哪咤”,此人正是项充。
那项充右手边不远处,另有一条汉子,左手同样挽着一面团牌,右手仗剑,背上插着二十四把标枪,身后同样一个小喽啰打着一面认军旗,上面书写“飞天大圣”,显然是那李衮。
这两个芒砀山的寨主,引着七八百的喽啰,步行下山,来到开阔处,摆开阵势。
卞祥提斧跃马,出到阵前,还未开口,便听见那对面的项充,高声喝骂道:“哪里来的鸟官军,敢来爷爷的地盘撒野?”
“兀那汉子,俺们不是官军。”卞祥大笑道:“俺乃是水泊梁山飞骑军大统领卞祥!”
项充用标枪敲击团牌,大喝道:“什么梁山热山的,没听说过,爷爷且问你,引着许多兵马,来我芒砀山下,是要做甚么勾当?”
卞祥见这汉子出言不逊,眉头一皱,想起自家寨主的吩咐,耐着性子道:“我家哥哥,听闻芒砀山三杰的声名,命我前来招揽,邀请三位好汉,到我梁山聚义。”
项充哈哈大笑道:“爷爷在这芒砀山扎下寨栅,逍遥自在,你这厮们,不如弃了那什么梁山热山的,都来芒砀山上聚义,念在同是绿林中人,便许你个小头目做。”
听这汉子神情桀骜,大言不惭,口出狂语,卞祥大怒,催马前行,抡起开山大斧,直取项充。
这时,那项充身边的“飞天大圣”李衮,却抢先出阵,从背后抽出一把标枪,瞄准卞祥胯下马匹,投掷出去。
也不管那标枪是否打中,提着长剑,舞动团牌,迎战卞祥。
方才用手中斧头,将那把标枪磕飞,卞祥一抖缰绳,马匹冲到近前,与李衮战在一处。
这二人,一个端坐马上,巨斧不停劈砸,力若千钧。一个站在马下,团牌左右遮挡,密不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