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十个跟随的弟兄,便将五辆马车赶到林子里边,停了下来,取出车上带着的干粮和清水,坐在地上边吃边休息。
只是未等众人吃完,便听见一阵急促的铜锣声响,那林子深处,抢出一队人来,足有三四十人,提着刀枪,杀奔出来。
卞祥咧嘴大笑,丢掉手里的水袋,将藏着的开山大斧自马车上抽了出来,大喝一声,也不问话,迎着那伙贼人,凶猛砍杀!
那边,史文恭则是提着一条铁枪,拦下三五个贼人,枪枪不留手,只五七下,便点刺死六个人。
那十个精锐弟兄,则是抽出刀兵,围做一团,把守在车子旁,谨慎提防,不做厮杀。
只片刻功夫,倒在卞祥斧头下的尸身,便足有十数具之多。
那剩余的二十多个贼人,眼见肥羊扎手,互相对视一眼,转身就跑。
卞祥也不追赶,大声叫道:“爷爷们带了五大车财物,就在这里等着,便是你们领头的来了,也是不怕!”
史文恭收了铁枪,将丢在地上的水袋捡了起来,拔掉盖子,又喝了几口,看着满地尸身,笑道:“这些贼人,全无章法。”
不怪史文恭瞧不上这些冷艳山的贼众,自归顺梁山之后,他便跟在卞祥身边,日夜操练飞骑军。
这卞祥操练马军,甚为恐怖,除了寻常的骑射功夫,便是将那一千五百马军,分为两队,持枪对冲,直至一方败阵,方才停歇,而后重新打散之后,再上马对冲,循环不停。
在这不要命的操练下,马军儿郎,各个彪悍骁勇,隐隐已是梁山第一营强军!
卞祥不屑道:“稍后史教师莫要阻拦,待俺杀个痛快!”
史文恭道:“不要误了寨主大事!”
卞祥道:“俺都记得!”
突地,一阵蹄声大作,林子里拥出一彪人马来,粗略看去,不下百来个喽啰!
卞祥大喜,将开山斧横在手中,大笑道:“兀那贼人,吃俺一斧!”
史文恭怕他有闪失,亦是提着铁枪,跟在他身旁,护卫在侧。
那伙贼人散落开来,将车队团团围住,为首一人骑着马匹,满脸疙瘩,甚是丑恶不堪!
见那贼首拿着一把大砍刀,卞祥心知这人便是那“摄魂将军”沙摩海,咧嘴大笑道:“史教师,这贼厮就交给俺了!”
史文恭也不与他争功,只是提醒道:“多加小心!”
卞祥挺着开山斧,快步上前,兜头便朝那马匹劈去。
沙摩海大怒,拨转马身,躲过这一击,掌中砍刀挥舞,与卞祥斗到一处。
史文恭则是挺着铁枪,将那齐齐呐喊,拥上来的小喽啰们,尽数拦下,点刺撩拨,枪出一次,必倒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