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林中人,还真有些看不起这些舞文弄墨的书生。
袁朗这时突然想起一事,插嘴道:“寨主,先前我与杜壆哥哥商量,要去那江南睦州青溪县走一遭。”
张正道闻言,问道:“可是明教之事?”
杜壆答道:“莫非那明教法王,也曾到访过梁山,面见过寨主?”
张正道笑道:“年前,确实有一位明教教众,到访过梁山,言说我若有空,可走一趟江南。”
“看来明教所图甚大!”杜壆道。
张正道思索片刻,说道:“这样,待荆南之事办完,我等弟兄,就走一趟青溪县,会一会那明教教主。”
杜壆道:“小弟稍后,便赶回木兰山,收整山寨。”
张正道吩咐道:“可叫卫鹤兄弟,还有那位未曾谋面的酆泰兄弟,分作两队,扮成官军,护着山上老弱,即刻出发,赶往济州梁山泊。”
“寨主,不如纪山这一千多弟兄,也与木兰山合兵一处,同往梁山。”袁朗建议道。
张正道点头道:“如此最好,这样,明日一早,我和縻胜兄弟,进到荆南城,接了老母回来,便叫马勥、马劲、滕戣、滕戡四位弟兄,带着纪山的千余弟兄,携着金银细软等物,先跟随杜壆兄弟,一同到那木兰山修整。”
“这两千多里地,一路穿州过府,不易行走,便合在一处,烦请杜壆兄弟,将这六千人马,安全带到梁山!”
张正道觉得,还是由着有勇有谋的杜壆,引着这六千多人马,返回梁山,最是稳妥些。
杜壆忙道:“小弟定会将弟兄们,安全带到梁山。”
张正道又嘱托道:“若是碰到官军,能避则避,捡稳妥的道路行走。”
杜壆道:“小弟省的。”
张正道又道:“一应重物,全都弃了,只带上金银细软,马匹粮草。”
杜壆苦笑一声:“寨主有所不知,我木兰山,如今只剩下数百石的粮食,没有多少金银细软。”
“去年,荆湖北路的百姓,都糟了水灾,粮食短缺,山寨中的金银细软,也都拿去买粮。”
袁朗长叹了一声,也说道:“如今世道艰难,百姓困苦不堪,朝廷只知年年加赋,据说那花石纲役,已经搅的江南百姓,苦不堪言。”
张正道点头道:“赵官家无道,百姓遭殃。”
杜壆叹道:“若是百姓都安居乐业,哪有我等占山为王的机会。”
张正道笑道:“不管如何,也要多谢赵官家的昏庸无道,方才有这么多的百姓,投我梁山,移居到济州岛。”
杜壆好奇问道:“寨主,那济州岛,究竟是个什么样?”
张正道介绍道:“那济州岛,在高丽国最南端,风景秀丽,温度适宜,从我梁山坐船出海,只五七日便能抵达。”
“现今,岛上已经有了万余百姓,外加一营水军、一营步军,合计四千兵马守卫。”
张正道见杜壆、袁朗二人,对这高丽之事,颇感兴趣,便将梁山打下济州岛的经过,诉说了一遍,又将高丽国内的情况,也简单介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