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氏兄弟亦是抱拳道:“请哥哥收留。”
张正道自是知晓这李俊的脾气秉性,点头道:“三位都是水中的好汉,能投我梁山,自是会有用武之地。”
“眼下,梁山共有两营水军,由我山寨弟兄,阮氏三雄操持着。”张正道笑道:“本着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便再成立一营水军,名曰‘伏波’,李俊为大统领,童威、童猛便为副统领,编练两千水卒,为我梁山操练水军。”
李俊大感意外,想不到刚投靠梁山,便给了他一营水军统帅。
“哥哥如此信重小弟,自当以死回报哥哥厚恩!”李俊郑重说道。
那童威和童猛,也是极为高兴。
縻胜叫道:“好了,如今都是自家兄弟,还站着做甚,这店里可有那干净的酒肉,整治些上来,俺这肚子都空了许久。”
李俊笑道:“縻胜哥哥稍坐,我这就去弄。”
说完,准备带着童威、童猛,去到里屋置办酒食。
山士奇是个心细的汉子,说道:“这几个火家的尸身还在这里,搅了哥哥吃酒的兴致,这附近可还有其他好酒家?”
李俊看了一眼那地上的两截尸身,惭愧道:“却是我的不是,不如带些酒食,到岭下小弟家中歇息。”
随后,又吩咐童威、童猛:“去收了李立的钱财,将这处酒肆,烧了吧。”
童威和童猛,向来对李俊马首是瞻,虽然这李立平日里也和他们称兄道弟,但是这下蒙汗药害人性命的无本买卖,兄弟俩个背地里也是嗤之以鼻,因此对于烧了这处黑店,没有任何犹豫。
当下,二人进到里屋,将李立这段时日劫掠来的百十两还未赌输掉的银钱,用包裹包了,又取了几坛子好酒,外加三十来斤的上好牛肉,都拿到外面,放到縻胜和山士奇的马上,准备带到家中食用。
待里里外外都收拾了一遍,没有什么剩余,童威和童猛,就在店里各处,点起火来。
天干物燥,大火熊熊燃烧,将酒肆连同那山崖边上的人肉作房,烧了个一干二净。
张正道看着眼前火光,徐徐说道:“我等虽然身在绿林,但也要做个堂堂正正的人,这开黑店害人性命,谋夺钱财的下三滥勾当,不是好汉所为。日后,但凡我梁山弟兄,遇到这等所在,皆要一并打杀,放火烧了。”
李俊羞愧道:“哥哥教训的是,小弟往日只顾念着所谓的兄弟情义,不曾管束住李立,实在是羞愧难当。”
縻胜拍了拍他的肩膀,叫道:“俺替你料理了。”
李俊道:“哥哥一言,犹如当头棒喝,直叫小弟大彻大悟,日后跟在哥哥们身边,小弟定会谨遵教诲。”
张正道笑道:“我梁山虽有几条规矩,但只要是条好汉,都不会触犯。”
“绿林中人,虽说不为官府所容,干的也都是刀尖上舔血的营生,但只要行的正,问心无愧,被人提起,都称赞一声好汉子,这才是大丈夫所为。”张正道傲然道:“自梁山立寨以来,始终不曾劫掠过来往客商,更是招纳了不少流民,扶危济困,这才闯下这偌大的名声。”
李俊闻言,愣了一下,有些愕然道:“那山寨的弟兄,吃穿是如何得来的?”
童氏兄弟也是好奇不已,落草为寇,不下山劫掠,钱粮从何而出?
看着三人好奇不已,山士奇便将梁山此刻的情形,简要诉说了一遍。
李俊等人听完之后,半晌才道:“想不到哥哥恁地了得,竟为山寨弟兄们,寻了这样一个好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