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正道听着陆小乙叙说东京汴梁城发生的往事,不时插嘴询问。
陆小乙道:“我们在鬼樊楼,帮着鬼差处理了一些麻烦事,因此才落下脚来。”
张正道问道:“韦贵呢?怎么没有一起跟来?”
陆小乙回道:“那鬼樊楼里最近出了一些麻烦事,韦贵兄弟脱不开身。”
张正道没有再详细问,吩咐喽啰带陆小乙去后山,选了一间房先休息。
独自坐在聚义厅内,沉默思索。
孙元想要葬在孟州,不管如何,也是要满足岳丈的遗愿,顺带着打探一下武松的消息,过了这么久,也不知他在安平寨牢城营过的如何。
打定主意,张正道便返回到后宅,料理孙元的身后事。
孙二娘换上一身孝衣,为老父守孝。
张正道命人在后山的一处宅院内,搭设了灵棚,摆上香案,祭拜老岳丈。
过了头七之日,即可入土为安。
见孙二娘伤心不已,张正道便吩咐两个女婢跟着照顾她。
“我有意年后再去一趟孟州,安葬岳丈。”张正道对着一众妻妾说道。
吴月娘面露担忧,道:“夫君的身份,非同一般,不如差遣手底下人,去办这桩事情,想来二娘也不会责怪。”
林氏也劝道:“大郎,月娘说的是,这千里迢迢,路途遥远不说,遇到歹人,坏了性命,往后叫我们这些姐妹,如何过活。”
张正道笑道:“我今次多带些人手。”
众女见张正道不听劝说,便不再言语。
夜里,宿在韦夫人房中,这妖媚女人知晓张正道这次外出,没有个三五月,实难返回,因此极尽缠绵,不住索取。
好在今时不同往日,张正道习练功法有所小成,大发神威,最后令韦夫人甘拜下风,告饶活命。
“大郎,若是经过汴梁城,能不能想想办法,给我那苦命的妹妹,递个口信?”韦夫人的纤纤玉手,在张正道胸膛上画着圈圈。
张正道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会去汴梁城?”
韦夫人痴痴笑道:“那汴梁城中,还有一位红颜知己在,依着大郎的性子,既然路过,岂会有不去之理?”
张正道被她窥破心思,也不隐瞒,道:“此行,确实要去一趟汴梁城,不过是有正事,还真不是去私会什么美女!”
韦夫人扬起头,白了他一眼,道:“大郎何故遮掩,都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反正奴家现在年岁也大了,等再过上几年,姿色不在,自然就会被逐渐冷落。”
“若是大郎念及旧情,保证奴家衣食无忧,偶尔到房中歇上一夜,此生便也赌对了。”韦夫人说到此处,眼神中竟有些落寞。
众女中,除了林氏年岁最大,其次便是她了,这段时日,张正道到她房中的次数都少了。
反观那狐媚子潘金莲,却越来越滋润,容光焕发,好不妖娆。
张正道皱眉道:“我是那等喜新厌旧之人么,再说夫人的妙处,岂是旁人可以比拟的。”
韦夫人笑道:“大郎此话,有些言不由衷。”
张正道怒道:“妖妇,竟敢质疑我。”
“真是好胆!”
须臾,风停雨住,张正道问道:“你妹妹住在深宫之中,要如何得见?”
韦夫人神魂归来,道:“以往我在汴梁时,妹妹偶尔会出宫到家中小住几日。”
张正道皱眉道:“没有别的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