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世杰收回思绪,见到自己这爱妾,甚为欢喜。
此女年过十八九,比少女成熟,比妇人青涩,正是大好青春。
虽说个子不高,但不肥不瘦,身量纤巧,软如棉絮,且皮肤白腻,容貌清秀,正是青春年纪。
梁世杰见到乖巧的李瓶儿,心情稍微有些好转,将烦心事撇在脑后,吩咐那冯妈妈去准备筵席。
李瓶儿则是站在厅中,规规矩矩地陪着梁世杰说些闲话。
二人虽说是老爷与爱妾的身份,但毕竟身份悬殊,一个是手握重兵的留守相公,一个则是无依无靠的柔弱女子。
是以,李瓶儿对于梁世杰,更多的是惧怕!
加之这时候的姬妾,等若奴仆,可随意转手送人,由不得自己做主。
须臾,那冯妈妈将酒食整治好,请得二人到后堂坐了。
待冯妈妈转身离去,李瓶儿手执酒壶,为梁世杰倒满一杯,笑道:“相公,请满饮此杯。”
梁世杰将杯中酒饮下,摸着李瓶儿细嫩的手,道:“近日都在做些什么?”
李瓶儿回道:“奴跟着做些刺绣,让冯妈妈拿去街上,换些银钱。”
梁世杰笑容一滞,想起自己对这位刚刚圈养起来的爱妾,有些过于刻薄,不曾给过什么金银钱财。
“明日我着人送些钱财来,置办些得体的衣物。”梁世杰难得大方一回。
家中财物,尽归蔡氏掌管,些许的银钱支出,倒也不会引起那妇人的怀疑。
李瓶儿不悲不喜,只是欠身道:“谢相公!”
梁世杰笑道:“来,坐下,陪我吃几杯酒。”
李瓶儿不敢不听从,便坐到梁世杰身旁,陪他饮酒作乐。
满打满算,李瓶儿也才见过梁世杰两面,侍奉过一次而已,还未等尽兴,便被府中寻来的亲信打断,败兴而回。
梁世杰本有意将李瓶儿接进家中,养在书房内,但转念一想,还是养在外面好些。
蔡氏那悍妇,只要见到梁世杰与府中哪位婢妾亲近了些,不分青红皂白,寻个借口,便一一打杀了,拉出去掩埋。
若是李瓶儿真的进到府中,只怕也难逃一死。
梁世杰对这位乖巧的侍妾,还是颇为喜爱的,不忍心她死在家中那位妒妇手中,便养在外面。
虽说不能经常来此,但忙中偷闲,也算是一件乐事。
梁世杰心中有事,今次前来,乃是为了借酒浇愁。
蔡氏虽然性甚嫉妒,但毕竟是大家闺秀,聪明伶俐,若是看出梁世杰的愁绪,肯定会认为他舍不得那十万贯金珠财宝,大闹一场,不依不饶。
梁世杰心中有苦自知,这些年,他在各地为官,虽说也敛得一些钱财,但隔三差五,蔡氏便派人去给娘家送钱。
费尽心思积攒的家底,就是再过殷实,也架不住蔡氏如此挥霍。
借酒浇愁,愁上加愁!
李瓶儿也发觉梁世杰今日有些闷闷不乐,只是不住为他续杯,陪他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