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下几杯水酒之后,张正道开口询问道:“我听闻这登州也有几个奢遮人物,你可是认识?”
邹渊回道:“不知哥哥问的奢遮人物是哪一位,小弟倒结识一位身长力壮的好汉,名唤孙新,使得几路好鞭枪,大家叫他做‘小尉迟’,他本是琼州人士,军官子孙,因调来登州驻扎,与小弟关系亲近。”
“这孙新兄弟的浑家唤作顾大嫂,哥哥别见她是个女流之辈,便小瞧这‘母大虫’,她在登州东门外十里牌开了一家酒店,杀牛放赌,也使得一手好刀法,有三二十人近她不得。”邹渊提起好兄弟的这位浑家,满脸钦佩。
张正道笑道:“我亦听人提起过这‘母大虫’顾大嫂和‘小尉迟’孙新,依你之见,这二位可愿意到我梁山入伙?”
邹渊思忖片刻,摇头道:“这孙新兄弟还有一位嫡亲兄长,乃是登州兵马提辖,也使得一路好鞭枪,名唤孙立,大家叫他做‘病尉迟’。”
饮了一杯水酒,邹渊喘口浊气,继续说道:“如今登州只有他一个了得,前些日子,有那不开眼的毛贼临城,都是他杀散了,到处闻名。若是哥哥想拉他兄弟入伙,只怕是难。”
听邹渊提起孙立,张正道想起一个人来,道:“这‘病尉迟’孙立的名头,我也听人说过,他还有个师兄,乃是郓州祝家庄上的枪棒教师栾廷玉,这栾廷玉有个一母胞弟,唤作‘双刀’栾廷芳,曾在我帐下听命。”
自从举家搬上梁山之后,接连去往荆南、攻打高丽,张正道倒是忘记关注清河巡检司之事,今次提及此事,唯恐忘记,便对林冲道:“兄长,返回梁山之后,记得提醒我走一趟清河县,顺路再去一趟扈家庄。”
林冲点头记下此事。
“哥哥,那顾大嫂还有两个表亲兄弟,就在登州山下住着,一个唤作‘两头蛇’解珍,一个唤作‘双尾蝎’解宝,弟兄两个以打猎为生,都使一条浑铁点钢叉,有一身惊人的武艺。”邹润见张正道求贤若渴,心中暗想:“此番上山,我叔侄二人寸功未立,不如将孙新兄弟的两个妻弟举荐到梁山入伙,将来也好互相有个照应。”
于是,邹渊主动请缨道:“这两兄弟离此间不远,小弟这就走上一趟,请他二人过来,与哥哥说话。”
张正道见邹渊如此主动为山寨招揽人才,微笑点头道:“也好,便叫林教头与你同去,请那解珍、解宝二人来此,吃杯水酒。”
邹渊大喜,起身引着林冲赶往登州山下,去请解氏兄弟。
趁着众人不在,张正道卧在屋中,闭目养神,小憩一会儿。
半个时辰后,邹渊、林冲率先返回,身后跟着两个七尺大汉,一个紫棠色面皮,腰细膀阔,一个面圆身黑,只一进到屋内,便有一股血腥之气,扑面而来。
这兄弟二人纳头便拜,大叫道:“小弟解珍、解宝,见过寨主哥哥。”
张正道见这弟兄两个骁勇彪悍,起身将他二人扶起,把臂笑道:“解氏兄弟,果是不凡。”
解珍恭敬道:“不知哥哥驾临登州,小弟无以招待,方才来时,在路上林中猎杀一只豺狼,请哥哥下酒。”
邹渊插嘴道:“方才在回来的路上,解珍兄弟本想去山中猎条大虫,献与哥哥下酒,奈何天色将晚,怕哥哥久等,他兄弟二人便去往林中,在狼群之中猎杀了一只豺狼。”
林冲亦是对这对儿弟兄赞不绝口,出言道:“解珍、解宝兄弟,胆气过人,使一条浑铁钢叉,竟敢闯进狼群,独斗豺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