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魁自是不管刘广如何喊冤,喝令左右士卒,将刘广、刘麒、刘麟父子绑了,押至沂州府大牢之内,严加看管。
刘家失了主心骨,一时间府内混乱,刘夫人痛哭流涕,六神无主。
刘慧娘虽然心急如焚,却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安慰刘夫人:“娘亲,阿爹他没有勾结匪寇,定是被人陷害。”
刘夫人抓着刘慧娘的胳膊,垂泪道:“女儿,这可如何是好,若是你爹、你兄长他们有个三长两短,咱们娘俩可怎么办啊?”
刘慧娘陪着落泪道:“娘,阿爹和哥哥们定然不会有事。我这就去找孔厚先生……啊,娘,我想起来了,阿爹方才说,已将女儿许配给景阳镇兵马总管云天彪之子云龙,女儿这就赶去景阳镇,请云伯伯帮手救出阿爹。”
刘夫人闻言止住哭声,急切道:“你一个女儿家,如何能出得门去,那景阳镇离此间七八十里路途,一来一回便要五七天,若是你阿爹突然被坏了性命,赶不及时,那可如何是好?”
刘慧娘也是疾病乱投医,只好回道:“那女儿先派人去请孔厚先生,他是府衙孔目,与阿爹交好,定能有办法救出阿爹。”
刘夫人连忙唤来管家刘泉,让他骑着快马去北城请沂州府孔目孔厚到家中来。
未曾想这刘府管家刚刚踏出府门,便见孔厚站在街边,朝府中张望。
管家刘泉连忙上前见礼,焦急道:“孔先生,我家老爷和公子都被收监,夫人让小人去请先生,还请入府一叙。”
孔厚见刘府周围没了兵马,便点头应下,跟在刘泉身后,入到刘府。
此刻刘广被抓,刘夫人顾不得女眷不见外客的规矩,带着女儿刘慧娘在前厅接待孔厚。
刘慧娘问道:“孔先生,我父亲和兄长他们,为何忽然被抓?”
孔厚叹了口气,将事情简要说了一遍,最后道:“那阮其祥对东城防御使一职觊觎良久,这次诬陷你爹,准备充足,更何况他手里确实有青云山贼寇写给你阿爹的书信,只怕这次,你阿爹的官职保不住了。”
刘夫人听到孔厚如此言语,擦了擦眼角泪水,问道:“孔先生,我夫君若是让出官职,可能从那牢里放出来?”
孔厚长叹一口气,环视母女二人一眼,道:“只怕你刘家要破些钱财,上下打点,如此方能保住刘兄父子三人性命。”
刘夫人见孔厚有办法救得刘广和两个儿子,咬牙跺脚道:“些许浮财,失了就失了,秀儿,赶快去库房取银钱,请孔先生代为打点,保得你阿爹和兄长的性命。”
孔厚挥手拒绝道:“情势不明,先不急着使钱,我先去牢里打点一番,免得小人坏了刘兄性命。”
刘夫人欠身道谢,亲自将孔厚送出刘家。
母女俩个在家里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待到了夜里二更天,忽然有一个年轻男子,叩开刘府大门,言说能救得刘广父子,因此登门求见刘夫人。
深更半夜,刘夫人闻听有人可以救她男人和儿子,也顾不得男女有别,将还没睡下的刘慧娘叫了起来,一起到前厅去见那人。
这突然登门造访的男子长的颇为英俊潇洒,举止有度,也不通报姓名,只说了一句话,便将母女二人吓的目瞪口呆,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