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彪匆忙喝令手下列阵迎敌,只是这五千疲劳官军,早已被这突如其来的马军给凿穿。
云龙大叫道:“爹,冲出去再说。”
云天彪无奈,只好收拢身边人马,带着云龙,往边缘处冲杀。
黑夜里,不知有多少敌军袭杀,云天彪一柄偃月刀,接连砍翻数个敌兵,眼瞅着就要脱离战场,冷不防一个使枪的敌将,斜刺里冲了过来,拦住去路。
“云天彪,你往哪里逃?”这员大将,掌中长枪挥动,与云天彪缠斗在一起。
二人错马交兵,眨眼间斗了十个回合。
云天彪心中焦急,一心想要脱身,却被这人缠住,当下使出浑身解数,要将此人斩于马下。
只是忽然听到一声惨叫,似是儿子云龙被人挑于马下,云天彪怒火攻心,忘记手下五千大军,只顾着迎战眼前敌将。
黑夜里,到处都是喊杀声、哀嚎声、求饶声。
张正道此次派出林冲、狄雷、吕方、狄云、崔豪、姚顺、刘广等七员大将,率领三千马军,在城外迎敌。
待云天彪五千军马赶到之后,便用疲兵之计,令景阳镇官军不得休息,而后趁着黑暗,杀入其中。
三千马军,皆是精挑细选出来的敢战之兵,在七员猛将的率领下,如狂风扫落叶一般,将官军队伍凿穿冲散。
此刻,林冲与云天彪对阵,一个是精力充沛,气息绵长,一个是长途奔袭,没有经过休整,三十回合之后,二人便已分出胜负。
云天彪一个不留神,肩头上挨了一枪,鲜血迸裂,湿透衣甲。
卖了一个破绽,云天彪拨马便走。
林冲拍马追去,却被溃兵阻拦住,只得放弃追击,指挥手下弟兄,击杀官军。
黑暗里,五千官军溃败,漫山遍野奔逃。
待冲杀了一阵之后,林冲大喊:“投降不杀,投降不杀。”
狄雷等人亦是跟着呐喊:“投降不杀!”
那活下来的官军慌忙弃了兵器,跪地求饶。
三千马军,趁着黑夜,击溃五千景阳镇大军。
张正道在城墙之上,闻听到“投降不杀”之后,大笑道:“此战胜矣!”
“解珍、解宝、邹渊、邹润听令,领一千步军,前去接收降兵,打扫战场。”张正道沉声吩咐。
四个头领皆是抱拳领命,带着一千步军,出了城门,前去打扫战场。
此刻,天色微亮,寒风骤起,黄魁、万夫雄二人,站在城头之上,心中泛起波澜。
想不到云天彪五千军马,竟然败的如此迅速。
战场之中,刘广亦是有些失魂落魄,虽然他已不是大宋将官,但眼见着五千朝廷军马,被自己带兵击溃,心中却无半点喜悦之情。
唯有吕方、狄雷、崔豪、姚顺等人兴高采烈。
此战虽说使用疲兵之计,但靠着重新编练出来的三千马军,大破五千军马,却是一场完胜。
“可惜走了云天彪那厮。”清点战场过后,众人没能寻到云天彪的尸首,吕方有些懊恼道。
刘广却盯着地上的一具尸首出神,这人生的仪表堂堂,此刻没了呼吸,正是云天彪之子云龙。
若是没有青云山打破沂州城这桩事,云龙便是刘广的女婿,想不到造化弄人,竟然死在这里。
刘广一时之间,竟有些茫然不知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