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尔在徽章上刻画的战舰团上轻按了十秒钟,那枚徽章上的战舰团突然闪起了高频警示灯。
克莱尔长舒了一口气:“幸好还能用,要不然我还真找不到方法通知外面的友舰我的具体位置。”
其实克莱尔也是在赌,他在赌前来营救他的人能想起这个前人类联邦为每位军人配备的徽章有发送定位信息的功能。
星际战场上对于利用救生舱逃离战舰的人员来说,搜救起来非常容易,因为救生舱自带定位功能。
但是那些没能搭乘救生舱,但又穿着舱外宇航服侥幸活下来的人员来说,想要被搜救人员找到无疑是大海捞针。
前联邦为了最大束脚地干挨战斗人员的性命,特意为没命军人的徽章内置了一个小巧的位置发射器,功率不大,发送的位置信息其实传出不了多远,即便是这样也给搜救工作带来了不小的阻力。
作为联邦军人的齐一鸣当然也知道徽章的这个作用。
在于敌军颤抖的时候,齐一鸣不但下令通讯主管仔细监听从敌军舰队方向发射过来的通信讯号,同时也下令雪峰号的舰载智脑开启了对徽章的搜寻工作。
果然,在克莱尔开启了徽章上的定位功能后,雪峰号很快就搜寻到了这个极其微弱的信号。
齐一鸣大喜过望,因为雪峰号舰载智脑在通过分析后确定了克莱尔的位置。
这下子有得放矢的齐一鸣彻底放开了手脚,立刻激活了所有无人机一股脑的朝商业联盟的卫戍舰队冲了过去。
商业联盟卫戍舰队的指挥官在看到数量众多的无人机后整个人都呆了,这名指挥官并没有经历过边境星域争夺战,所以这是第一次见到无人机蜂群的攻击方式。
而他的手下有很多舰长都经历过那场令他们终生难忘的战斗。
在看到无人机群的时候,他们的第一反应就是掉头逃跑。
有了第一艘逃跑的战舰,就会有第二艘第三艘。
原本还准备血战异常的齐一鸣真心没想到这群临时拼凑起来的卫戍舰队居然这么不堪。
所幸齐一鸣也就不再理会那些逃跑的战舰,他只是让无人机将那艘不断有微弱定位信号发送出来的战列舰包裹了起来。
被无人机包裹起来的战列舰舰长绝望地看着密密麻麻们围在四周的无人机,他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下令继续攻击。
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他的通讯主管突然扭头告诉他,收到了来自敌舰的定向通讯请求。
通讯接通后,齐一鸣很干脆:“你的战舰上有我要的人,我就是来接个人,所以请你配合一下,完事后我会放你们离开。”
这位舰长很蒙蔽啊:“你的人?我的战舰上怎么可能有你要的人?”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配合就行。”
这位舰长都快哭了,心想:“你特么光让我配合,那总得告诉我你要怎么办吧?”
就在这位舰上即将精神崩溃的时候,副官告诉他战舰仓库里有一名通信兵要求驾驶运输艇离开。
舰长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连忙说:“快给放行许可。”
很快,被无人机包围的战列舰一处舱壁打开,从里面飞出一艘小型运输艇,运输艇的驾驶人员赫然就是克莱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