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东丈便在田道南的府上住了下来,反正自己孑然一身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这里还没有人能拦得住自己,住哪里都一样。
田道南的办事效率还是很高的,只一天的时间他就已经打通了军器库上上下下的关系打听到了东丈要找的东西,田府一处环境雅致的庭院中,东丈坐在湖边的凉亭里悠然的喝着小酒。
看似是在喝酒赏花,其实眼角余光一直都在盯着院子的拱门,不一会的时间,田道南的身影便出现在了拱门口,一路急匆匆的走来面上皆带着掩饰不住的喜色,看他这幅表情东丈就知道事情应该是成了。
果不其然,一路快走赶到凉亭田道南还没喘口气口便忍不住对东丈说道:“田某不辱使命打听到了公子要找的东西。”
“呵呵呵,南爷果然是有大本事的人,跑了一天想必是渴了吧,来,先喝杯水润润喉。”东丈笑着给田道南倒了杯水给他递了过去。
一把接过水杯田道南仰头呼噜噜的一口喝干,缓了些急促的呼吸这才坐到了东丈的对立面,而东丈也是静静的等待他的叙述并不催促。
看东丈这不徐不缓的模样田道南就知道这个人肯定是个只看结果不问过程的人,事实也确实如此,东丈一直都不喜欢那种邀功的人,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怎么怎么辛苦一样强调个不停,但也不妨碍东丈去听你讲,也不会打断你就是了,只不过在心里会默默的给你减分。
田道南整理了一会言语思路便对东丈直接说道:“公子要找的这两样东西官家也很少有所收藏,但田某还是了解到了军器七库中有一处地方还存有少量的石陨石与蓝锥矿,都是给皇家供应的,数量很少。”
“好,地点在哪....”东丈眼睛微微一亮。
事后田道南跟东丈一一敲定了地点与细节后,还掏出了一幅图像,上面详细画着两种矿物的样貌特征,东丈一一记在心里跟后一把将纸轰碎。
“南爷这次可是帮了东某一个大忙,只是不知事发后南爷自己能脱得开干系么?”东丈认真的问道。
田道南傲然一笑:“这个公子放心,此事经手之人不超过两人,且都是田家本姓子弟,是在下的家中晚辈,信得过,而且他们都没有刻意的去打听,都是办事老练之辈,这点公子放心。”
“哈哈哈哈,南爷果然厉害,东某在贵府上也叨唠了一整天,这便跟南爷道别罢。”东丈笑着对田道南拱手说道。
“公子哪里的话,能有公子这样的贵客临门田某高兴还来不及,只是,不再多住几日了吗?”田道南有些惊讶的稍作挽留。
“不了,今日这份人情就当东丈欠南爷的,南爷以后若有难处可派人前往陆家庄找这个人,他自会有办法找到东某,行了,咱们话不多说,江湖再见吧南爷,走了。”东丈抱拳跟田道南说完便飞身跃出凉亭,在田道南惊讶的目光中脚尖轻踏湖面人便已轻飘飘的飞出院墙而后消失不见。
震惊的看着这一手匪夷所思的轻功田道南暗暗庆幸自己还好结识了东丈并没有选择跟他交恶,要不然以后的日子可就夜不能寐了,人家只凭这手鬼魅的轻功就可以来无影去无踪的悄悄抹掉自己,自己对人家还没什么办法。
而想到他刚才的承诺又不自觉的兴奋了起来,这种高手的一个承诺可比那千金万金还要难得,是真正能够救命的,自己肯定会好好的珍惜利用。
而东丈在出了田府后便直达田道南所说的军器七库,这里的位置并不在皇宫里面,但跟皇宫离得也并不算远,就一两条街道的距离。
这里的守卫还是非常严格的,可说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毕竟是掌管着国家各种‘凶器’‘重武器’的军事要地,如果太松懈的话那也离亡国也不远了。
东丈对田道南的话其实没有全信,两人才认识了一天,况且他还是在自己的武力胁迫下办的事,毕竟人心还隔着肚皮呢,如果他要是坑自己的话即便能逃出来也得付出较大的代价,是以这两天东丈一直都是睡在军器七库的某处屋顶上。
晚上一刻都没有闲着,把整个军器库都跑了个遍,对这里的地形都摸了个底,在第三天的时候东丈发现这几天以来底下的人手并没有明显增加或者存在着暗桩,心里对田道南才渐渐放心了一些,自己在离开的时候就是故意给他释放了一个信号,那就是给他一个自己会在当天动手的错觉。
如果他跟军器库的人有所勾结设陷阱谋害自己的话这几天就应该有所行动了,可现在三天的时间已经过去,要埋伏早就埋伏了不可能还等到现在,所以东丈决定今晚天一黑便动手。
别怪东丈太过小心,正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多等几天对自己来说也并没什么损失,蹲了三天,现在自己对底下这群人的作息换哨时间都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
傍晚,一行换岗的军人说说笑笑着走在大街上,一个灰衣男子远远的吊在这行人的身后,在一个街角处,一名精瘦的汉子与同行友人纷纷道别后便一路来到一个僻静的院落,一个人来到院子打水洗澡顺便给自己冲去上了一天班的疲惫。
浑然不知此时正有一名神秘人在暗中默默的观察着他,这个男子自然便是一路尾随而来的东丈了,观察了一会东丈发现他是自己一个人住的,便不再犹豫闪身来到了男子的身后点住了他的睡穴,跟后一把将他抱到了屋内放到了床上。
出自逆转经脉的点穴手法这人肯定得睡上很久,即便期间有人找上门来也只以为这个人是在熟睡中,东丈捡起他的衣服一个闪身便消失在了屋内。
夜晚。
军器七库的某处,一个人影静静的伏在屋顶上,底下是戒备森严的明哨暗哨,东丈瞄了底下一个躲在花丛后的暗哨一个飞身跃下其身后,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同时已经一个手刀打晕了这名暗哨将他拖入花丛中自己充当起这名执勤的暗哨,反正自己现在身上也穿着相同的衣服,加上晚上又暗,没人能看得出此暗哨非彼暗哨。
此刻侧面的屋子就是自己此行的目标,而跟自己同排的暗哨还有三处,他们所在的视线都能看得到屋子侧面的门窗,东丈如果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潜进去就必须得干掉这几名暗桩。
等五人一队的明哨刚经过眼前东丈便已经开始暗暗蓄力,等他们一经过拐角东丈直接暴起身法飞速往三处暗桩袭去双手全速运起无相劫指对其连点。
咻咻咻咻!
“有刺....”
最后一名暗桩话还没说完便被东丈点中了穴道,此时这一面的暗桩已经全部被东丈给干掉了,趁几队明哨还没过来东丈拉开窗户一个闪身便跳入了屋内。
“谁!”
此时的屋里是有人的,且还不少,一共三个人,在东丈刚一闪身进来的时候就已经察觉不对,但他们快东丈比他们更快!
双脚刚一落地东丈就犹如一只凶猛的毒蛇往身前三人窜去,左右手连点,咻咻咻!!
凶猛的无相劫指指力直直往左右两人射去瞬间封住了穴道,而正前方看似长官的中年人则是被东丈一手攥住了脖子额额额的说不出声。
快速绕到了他的身后东丈压低帽檐轻声说道:“我问你答。”
中年人惶恐的点了点头表示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