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欧阳锋支走是因为东丈担心欧阳锋在此的话老顽童不敢现身,所以借口将他支开。
果不其然,欧阳锋走后一个时辰,这个时间正是大家意识最薄弱的时候,后山果然快速闪过一个人影。
东丈此时是背对着他的,一动不动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打坐。
只见来人上得山来先是悄悄扫了眼东丈这一行人,确保人都睡着后,他才轻手轻脚的往金轮法王那处石屋钻去。
东丈余光看到一个人影闪入了石屋后,又重新提起酒壶轻啜一口。
石屋内,因才刚认识,还在各自猜疑、暗自较劲中,金轮法王一行五人每人各占一角,并没有挨在一起睡觉。
潇湘子的位置正好躺在门边,只见此时石门无声无息的开了半截,看着陷入沉睡中的潇湘子,黑影迅捷无比的点住了他的穴道,而后将人一把拉出了石屋,将人拉到石屋后边。
这人轻功了得,来去无踪,做完这一系列的动作石屋内竟没一人发现,便连法王也是浑然不觉。
黑影快速除去潇湘子的衣服自行穿上,之后拍拍衣裳往回走去。
刚来到屋前他忽然感到一丝不对劲,仿佛少了点什么,不由就细细环顾了一圈,最后发现刚才还坐在大石上打坐的人儿不见了。
内心咯噔一下,立时快速转头寻人,可山顶上除了龙女那几女外,四周皆是空荡荡的毫无异处。
“你是在找我么?”
在这寂静幽深的环境中,一个轻飘飘的声音忽然至神秘人身后响起,那人惊得立马回身,只见刚才还在打坐的人儿已不知不觉来到了自己身后,轻功比起自己竟还要强上不少。
看见说话之人,黑衣人眉头舒展,惊疑道:“是你!”
看他认出了自己,东丈微微扬起嘴角:“老顽童,好久不见啊。”
这人正是东丈,看到黑影,他就知来人是谁了,逐不声不响的躺在石屋房上等他出来。
“噫?你是怎么认出我的?”老顽童好奇的盯着面前的东丈。
只因他现在戴着一幅人皮面具,形象与之前判若两人。
见他直接就承认了,东丈笑而不语,但内心却腹诽道:本来我也不怎么确定,但你这不是变相承认了么.....
没理会他这个问题,东丈示意他来到悬崖边。
等两人一前一后远离了石屋后,东丈问:“那支灵芝在你身上吧?”
老顽童闻言眼睛一瞪:“你怎么知道?”
眼睛盯着下边的寂静的深谷,东丈撇了撇嘴:“你先别管我怎么知道的,那灵芝你先给我,我有用处。”
老顽童听了老大不情愿的道:“哎呀呀!你这臭小子!我让你来救我你也不救,刚一见面就跟我讨要东西么?”
“那你给不给?”
“不给。”老顽童吹胡子瞪眼,傲娇的望着天边的明月。
“这样啊,我还想教你驭蜂之术呢,还有那睡在绳子上的功夫。”东丈斜了眼闹脾气的老顽童轻飘飘的道。
“嗯?”老顽童听了双眼一亮,急急着道:“那你快教我。”
“你先把东西给我。”
老顽童有些纠结:“唔.....”
看了眼老神在在的东丈,老顽童还是抵抗不住驭峰术的诱惑,最终老大不情愿的从身上掏出了一支颜色暗红的灵芝,头一撇,手一递:“喏。”
竟还是一支罕见的血灵芝,并不是黑色的。
看他那肉痛的模样,东丈伸手接过灵芝,笑道:“你却心疼个什么劲,这不也是你偷人家来的?”
老顽童听了可就不服了,小声叫道:“什么叫偷!那叫拿!”
东丈不想跟他争论,逐伸手示意他小声点:“行行行,拿拿拿。”
“哼。”
见东丈把灵芝收好,老顽童好奇着问:“你年纪轻轻的要这东西有什么用?”
“救人。”东丈言简意赅。
“.......”
对这些老顽童根本不感兴趣,有些不耐烦的道:“行行行,反正也给你了,你什么时候教我?”
东丈眼眸一挑:“你要现在学?”
“额......还是过两天吧,我还有些事没办完。”想了想,老顽童纠结的道。
“那你问个什么。”
“哇呀呀!!我不是怕你这小子跑了嘛!”老顽童小眼一瞪。
“不会,这两天我都会在这谷中,你随时可以来找我。”
“嘿嘿,那我办完事来找你啊。”老顽童情绪转换非常之快,上一秒还在气恼下一秒就又变得开心,真真是个老小孩了。
“嗯。”
就在两人说话的档口,石屋内传来金轮法王的声音。
“潇湘子,你在跟谁说话?”
老顽童内心一惊,正要转头跟东丈说下次再聊,可一转头,四周空荡荡的哪还有东丈的身影?
扫了眼小龙女那头,东丈已经施施然的坐到了大石上,他是什么时候走的老顽童竟没察觉到,可见古墓派的轻功之强绝对不是说说而已的,来去皆无声息,像鬼一样。
对此,老顽童不爽的小声嘟囔道:“真是个坏小子,走也不说一声.....”
说完拍了拍衣裳,故意压着声线往石屋内回道:“没什么,出来小解。”
而后大摇大摆的进了石屋重新关上了石门。
东丈余光瞥了瞥重新闭上房门的石屋无声的笑了笑,这老小子又在憋什么坏呢.....
次日清晨,石屋众人醒转,竟然均未发觉异常。
小龙女等人也纷纷揉着迷糊的双眼起身,陆遥打着老大个哈欠看向东丈道:“哥,你怎么不叫我?”
“叫你干嘛?”
陆遥理所当然的道:“替你守夜啊。”
“呵,那可真谢谢你了。”东丈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但是不用。”
此时的山峰顶上,昨晚黑暗中没看得清楚,原来四周草木青翠欲滴,繁花似锦,一路上已是风物佳胜,此处更是个罕见的美景之地,信步而行,只见路旁仙鹤三二、白鹿成群,松鼠小兔,尽是见人不惊。
龙女与东丈并排而走,转了两个弯,那绿衫少女正在道旁摘花,见两人过来,招呼道:“阁下起得好早,请用早餐罢。”
说着在树上摘下两朵花,递给了东丈两人。
自己则是先将花朵送入口中嚼了嚼,见此,东丈与龙女也学她的样子,将花瓣一瓣瓣的摘下送入口中,吃了几瓣,发现入口香甜,芳甘似蜜,更微有醺醺然的酒气,正感心神俱畅,但嚼了几下,却有一股苦涩的味道,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东丈对这种味道欣赏不来,兴致不大,小龙女则是兴致盎然,问道:“这是什么花?”
绿衣少女笑道:“这叫做情花,听说世上并不多见,你说好吃么?”
龙女点了点头:“不错。”
说完就要伸手去摘花,这可把东丈给吓了一跳,赶忙拉住她的小手往后扯:“别抓。”
绿衣少女诧异的看了眼东丈,笑道:“姑娘要当心,身上若给情花的小刺刺伤了,十二个时辰之内不能动相思之念,否则苦楚难当。”
小龙女不露痕迹的扫了眼东丈,而后眼睛紧紧盯着前边的情花,又问:“为什么叫绝情谷?”
绿衣少女摇了摇头:“我也不知什么意思,这是祖宗传下来的名字,爹爹或许知道来历。”
三人说着话,并肩而行,小龙女鼻中闻到一阵阵的花香,又见道旁白兔、小鹿来去奔跃,甚是可爱,说不出的心旷神怡。
正自看得入了迷,耳边忽又响起东丈的声音:“你能说说这情花么?”
绿衣少女想了想,说道:“爹爹说过,情花的刺上有毒。大凡一人动了情欲之念,不但血行加速,而且血中生出一些不知什么的物事来。情花刺上之毒平时于人无害,但一遇上血中这些物事,立时使人痛不可当。”
东丈闻言一阵无语,这我都知道......
看了看一脸天真的少女,东丈暗想,多的她可能也不知道了吧,逐点了点头闭嘴不再多言。
虽然此刻这绿衣少女说得轻巧,但东丈可知道这个情花在原著中可是害得杨过与小龙女吃了十几年的苦头,为免生出意外。
东丈留下龙女继续赏花,自己则是独自走到陆遥陆青她们身旁,郑重叮嘱道:“听着,这谷中的花,一朵都别给我去碰,明白了么?”
“为什么呀,哥?”陆遥好奇着问。
“因为有毒,而且很麻烦,总之都别给我去碰就是了。”
看东丈表情不似开玩笑,几人自然不敢反驳,皆乖乖的点头应是。
东丈话刚说完,就听见石屋内传来马光佐的大叫大嚷,埋怨清水青菜怎能裹腹,又说这些苦不苦、甜不甜的花瓣也叫人吃,那不是谋财害命么?
尹克西笑道:“马兄,你身上有什么宝贝,当真得好好收起,我瞧这谷主哪,有点儿不怀好意。”
马光佐不知他是取笑,连连点头称是。
潇湘子有些忍俊不禁,几次想要开口说话,但都一一忍住了,对此,金轮法王不仅有些疑惑,几次转头望向潇湘子,但都被他巧妙的转过身去侧着一张脸,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能看出。
刚拿起水杯喝了两口,只听门外脚步声响,走进一个绿衫人来,拱手躬身,说道:“谷主有请五位贵客相见。”
法王、尼摩星等人均是一派宗师,不论到甚么处所,主人总是亲自远迎,连大蒙古国忽必烈也是礼敬有加,却没曾想来到这深山幽谷之中,主人却如此大剌剌的无礼相待,各人都是心头有气,均想:“待会儿见到这鸟谷主,可要他知道我的厉害。”
没再多说什么,法王几个随即跟着绿衣人出了屋,临走之时法王还看了看东丈,问道:“东丈,你不去么?”
手中提着两只肥硕的兔子,东丈笑道:“去啊,怎么不去。”
法王又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不如一同前往。”
“我不在你怕鬼啊?”东丈白眼一翻。
“你.....”金轮法王被说得脸一黑。
碰到这么个混不吝的人儿,他也没了办法,逐不再多言,转身跟几个绿衣人入了谷,潇湘子远远吊在了队伍最后头,临了还回头给东丈竖起一个大拇指,东丈笑了笑没有回应。
看两人无声的互动,边上的陆遥好奇着道:“哥,你认识那个怪人?”
“嗯。”
此时,绿衣少女跟小龙女刚赏花归来,刚来到就给她瞪大了一双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东丈。
只因东丈就这么在她面前将两只可爱的小兔子宰了,熟练的扒皮去毛,一双沾满血的手提着两只赤裸裸的小兔子笑道:“姑娘,房内可有水?”
“你...你....你....”绿衣少女惊恐的怒指东丈一时说不出话来,最后甩了句:“你实在是太恶劣了。”
说完扭头就走。
“哥,她怎么了?”陆遥满头问号,不解的问。
便连小龙女几个也是一脸的疑惑。
东丈笑着解释:“她们这个绝情谷啊,都不吃肉的,算了,不理她,小遥,你先生火,哥到下头河边洗兔子。”
“好耶!”陆遥开心的跑去捡柴火去了。
而那绿衣少女只得眼睁睁的坐在石屋内看着东丈几人熟练的将兔子架上火堆,内心五味杂陈,她想走又走不得,因刚刚陪同小龙女赏花,几个师兄弟就安排她稍后带东丈一行人入谷。
没有理会那绿衣少女,东丈几人掰扯烤得金黄焦脆的兔肉就着烤馒头吃得那叫一个欢快。
期间,陆遥问道:“哥,咱们真不去叫那个姐姐过来一起吃么?”
手上捏着一条兔前腿,东丈斜了眼石屋,撇了撇嘴:“你跟她有仇啊?可别再打击她了.....”
“也是....”陆遥想了想,请吃斋的人吃肉确实不大好,逐又没心没肺的啃起了烤肉,小嘴满是肉油。
同一时间。
法王五人随着那绿衫人向山后走去,行出里许,忽见迎面绿油油的好大一片竹林,北方竹子极少,这般大的一片竹林更是罕见。
几人在绿竹篁中穿过,闻到一阵阵淡淡花香,登觉烦俗尽消,穿过竹林,突然一阵清香涌至,眼前无边无际的全是水仙花。
原来地下是浅浅的一片水塘,深不逾尺,种满了水仙,这花也是南方之物,不知何以竟会在关洛之间的山顶出现。
法王心想:“必是这山峰下生有温泉之类,以致地气奇暖。”
水塘中每隔四五尺便是一个木椿,引路的绿衫人身形微幌,纵跃踏椿而过,法王四人依样而为,只有马光佐身躯笨重,轻功又差,跨步虽大,却不能一跨便四五尺,踏倒了几根木椿之后,索性涉水而过。
青石板路尽处,遥见山阴有座极大石屋,几人走近,只见两名绿衫僮儿手执拂尘,站在门前。
一个僮儿进去禀报,另一个便开门迎客。
尹克西心想:“不知谷主是否会出门迎接?”
思念未定,石屋中出来一个身穿绿袍的长须老者。
这老者身材极矮,不逾四尺,五岳朝天,相貌清奇,最奇的是一丛胡子直垂至地,身穿墨绿色布袍,腰束绿色草绳,形貌极是古怪。
几人均想:这谷主这等怪模怪样,生的女儿却美。
那老者向六人深深打躬,说道:“贵客光临,幸何如之,请入内奉茶。”
马光佐听到这个“茶”字,眉头深皱,大声道:“又是喝茶么!什么地方没茶了?又何必定要到你们这来喝?”
长须老者不明其意,向也望了一眼,躬身让客。
尼摩星心想:“我是矮子,这儿的谷主却比我更矮,矮是你矮,武功却是看谁强。”
他抢前先行,伸出手去,笑道:“幸会,幸会。”
一下就拉住了老头的手,随即手上使劲,余人一见两人伸手相握,各自让开几步,要知两大高手较劲,非同小可。
尼摩星手上先使两分劲,只觉对方既不还击,亦不抗拒,微感奇怪,又加了两分劲,但觉手中似乎握着一段硬木。
他跟着再加两分劲,那老者脸上微微闪过一阵绿气,那只手仍似木头一般僵直,尼摩星大感诧异,最后几分劲不敢再使将出来,生怕全力施为之际,对方突然反击,自己抵挡不住,当下哈哈一笑,放脱了他的手。
金轮法王走在第二,见了尼摩星的情状,知他没能试出那老者的深浅,心想对方虚实不明,自己不必妄自出手,当下双手合十,大大方方的走了进去。
潇湘子、尹克西二人鱼贯而入,更其次是马光佐,他见那老者长须垂地,十分奇特,他一早没吃过甚么东西,几朵情花只有越吃越饿,这时饥火与怒火交迸,进门时突然伸出大脚,往那老者长须上踩去,一脚将他的须尖踏在足底。
那老者不动声色,道:“贵客小心了。”
马光佐另一只脚也踏到了他须上,道:“怎么?”
那老者微一摇头,马光佐站立不稳,猛地仰天一跤摔倒,这样一个巨人摔将下来,实是一件大事。
法王虽不喜欢这个巨汉,但也说不上讨厌,总归是自己一伙人,要在外人面前出丑大家伙面上也不好看的。
便急忙往后抢上两步,伸掌在他屁股上一托,掌上发劲,将他庞大的身躯弹了进去,马光佐站椿立稳,双手摸着自己尼股发楞。
那老者恍若未见,请五人在大厅上西首坐下,朗声说道:“贵客已至,请谷主见客。”
法王等都是一惊:原来这矮子并非谷主。
只见后堂转出十来个绿衫男女,在左边一字站开,又隔片刻,屏风后转出一人,向五人一揖,神态自若的坐到了东首椅上。
那长须老者垂手站在他椅子之侧,瞧那人的气派,自然是谷主了。
那人四十五六岁年纪,面目英俊,举止潇洒,只这么出厅来一揖一坐,便有轩轩高举之概,只是面皮腊黄,容颜枯槁,不似身有绝高武功的模样。
他一坐下,几个绿衣童子献上茶来,大厅内一切陈设均尚绿色,那谷主身上一件袍子却是崭新的宝蓝缎子,在万绿之中,显得甚是抢眼。
谷主袍袖一拂,端起茶碗,道:“贵客请用茶。”
马光佐见一碗茶冷冰冰的,水面上漂浮着两三片茶叶,想来其味定是清淡无比,逐发作道:“主人呐,你肉不舍得吃,茶也不舍得喝,无怪满脸病容了。”
那谷主皮肉不动,喝了一口茶,说道:“本谷数百年来一直茹素。”
马光佐道:“那有什么好处?可是能长生不老么?”
谷主道:“自敝祖上于唐玄宗时迁来谷中隐居,茹素之戒,子孙从不敢破。”
金轮法王拱手道:“原来尊府自天宝年间便已迁来此处,真是世泽绵长了。”
谷主拱手道:“不敢。”
潇湘子突然怪声怪气的道:“那你祖宗见过杨贵妃么?”
这声音异常奇特,尼摩星、尹克西等听惯了他说话,均觉有异,都转头向他脸上瞧去。
一看之下,更是吓了一跳,只见他脸容忽地全然改变,他本来就生着一张僵尸脸,这时却显得更加诡异。
法王、尼摩星等心下暗自忌惮,均想:原来此人的内功竟然如此厉害,他暗自运功竟连容貌也全变了,是要立时发难,对这谷主一显颜色么?
各人想到此处,都各自戒备。
只听谷主答道:“敝姓始迁祖当年确是在唐玄宗朝上为官,后见杨国忠混乱朝政,这才愤而隐居。”
潇湘子咕咕一笑,说道:“那你祖宗一定喝过杨贵妃的洗脚水了。”
此言一出,大厅上人人变色,这句话自是向谷主下了战书,顷刻间就要动手。
法王等都觉诧异:这潇湘子本来极为阴险,诸事都让旁人去挡头阵,今日怎地如此奋勇当先?
那谷主并不理睬,向站在身后的长须老头一拂手。
那老者便大声道:“谷主敬你们是客,以礼相待,如何恁地胡说?”
潇湘子又是咕咕一笑,怪声怪气的道:“你们老祖宗当年肯定喝过杨贵妃的洗脚水不可,倘若没喝过,我把头割下来给你当球踢。”
马光佐大感奇怪,问道:“潇湘兄,你怎么知道?难道你当日一起喝了?”
潇湘子哈哈大笑,声音又是一变,说道:“要不是喝洗脚水喝反了胃,怎么不吃荤腥?”
马光佐鼓掌大笑,叫道:“对了,对了,定是这个道理。”
马光佐脑子不是太好,这点法王都是知道的,但潇湘子的行为却让法王几人眉头深皱,均觉潇湘子此言未免过火了些,各人饮食自有习性,又如何能拿来取笑呢?
何况五人深入谷中,眼见对方决非善类,就算动手较量,也该留下余地才是。
只见那长须老头再也忍耐不住,走到厅心,说道:“潇湘先生,我们谷中可没得罪你吧,阁下既然定要伸手较量,就请下场。”
潇湘子道:“好!”
说完连人带椅跃过身前桌子,登的一声,坐在厅心,叫道:“长胡子老头,你叫什么名字?你知道我名字,我可不知道你的,动起手来太不公平,这个眼前亏我是万万吃不起的。”
这几句话似通非通,那长须老人更增怒气,只是他见潇湘子连椅飞跃这手功手飘逸灵动,非同凡俗,戒心却又深了一层。
那谷主见状忽然道:“你跟他说罢,不打紧。”
长须老人道:“好,我姓樊,名叫一翁,请站起来赐招罢。”
潇湘子问:“你使什么兵器,先取出来给我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