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头骆驼竖耳扬尾,发足便奔,有一只却是刚才被法王一矛刺穿,命丧当场。
见老顽童欲走,赵志敬与法王皆内心一急,前者出言喊道:“周师叔祖!”
法王立即飞身上前,两个大前踏,身形幌处,已挡在骆驼前面,叫道:“且慢!”
双掌分别按在一头骆驼前额,三头骆驼正自向前急冲,被他这么一按,竟然倒退两步,可见力道比起周伯通还要大上许多的。
周伯通见状立即大怒,自觉被扫了面子,喝道:“大和尚,你要打架不成?老顽童十多年没逢对手,拳头正自发痒,来来来,咱们便来斗上几个回合。”
他生平好武,近年来武功越练越强,要找寻对手实是艰难无比,他知法王身手了得,正可陪自身过招,说着便要下驼动手。
岂知法王摇头道:“我生平不跟无胆之人动手,你只管打,我决不还手。”
周伯通大怒,虎目瞪来:“你说我是无胆之人?!!”
金轮法王扫了眼怒气冲冲的周伯通,嗤笑道:“你明知道丘处机正在王帐当中做客,却贪生怕死不敢前去,还有,你明知我不在军队中,却绕开我偷偷对骑士团下手,嘿嘿,你自知非我敌手,觑准我走开了,这才偷偷去下手,周伯通,你不仅贪生怕死,还不要脸。”
这话可谓是戳痛了周伯通的心,直把他说得火冒三丈,竟怒极反笑道:“好好好!你说我不是你的对手,那咱们便打一架,谁胜谁负自然一战便知!”
法王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得逞意味,仍摇头说道:“我说过不跟无胆之人动手,你勉强我不来,我的拳头得有骨气,打在无胆之人身上,拳头是要发臭的,三年另六个月中,臭气不会褪去。”
已然上头的周伯通此刻就想跟金轮法王一战,旁的哪里听得进去,当下大怒道:“你说什么便是什么么?谁知道会不会是你的阴谋?你两来说!丘处机是不是在蒙军王帐中?!”
他仍有些信不过金轮法王,当下将话头抛给了赵志敬与尹志屏,心想都是全真教门人,不至于会慌骗自己的。
法王当即意味深长的看向两人,赵志敬内心一沉,率先出声道:“回师叔祖,丘师叔此刻应在王帐当中。”
尹志屏则是底下头颅没有说话。
得到承认,周伯通当即大手一挥:“好!既然如此,老夫今夜便会一会你们蒙古人究竟有何本事,竟敢出言不逊。”
周伯通最不能受人之激,越是难事,越是要做到,当即拔出脚边的长矛,向法王掷去:“接着了,记得好生款待我的师侄,今晚我便会去到王帐将人接回。”
法王只得分出一手接住长矛,一经入手,才知这一掷之力实是大得异乎寻常,忙运内劲相抗,但最终还是退了两步,这才拿椿站住。
内心暗赞这老头好深的内力,金轮法王面上却不露声色,大笑道:“好!有点胆色!今夜我会在营中守着,不论你是明来暗往,只要敢来,我便佩服你是个大大的英雄好汉。”
三头骆驼本来是要发劲前冲,但被法王掌力抵住了,此时他掌力陡松,三头骆驼忽地同时跳起,跃出一丈有余,向前急奔。
众人遥望周伯通的背影,但见三头骆驼越跑越远,渐渐缩成三个小黑点。
尹志屏呆呆站在原地,法王瞥了眼这个白面道士,将长矛扔给了赵志敬,道:“走吧。”
望着已然走远的法王尼摩星两人,赵志敬赶忙追了上去,小声道:“国师,我那师弟.....”
两人斜眼看向后方仍呆呆站在原地的尹志屏,金轮法王笑道:“哼,他就交给我了,保证做得干干净净,不会成为你掌教之位上的绊脚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