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做?”
书生打扮的男人微微倚靠在门框上抱臂斜眼看向里头正在翻阅手札的百草仙轻声道,那左耳上的金坠在阳光的照射下折射出阵阵金光。
东丈闻言没有做声,而是转身双手把在刚好齐腰的院门上,俯身将下巴抵在双臂间,翻眸懒洋洋的望着院内兴奋的烟波钓叟与林泽,脸上不自觉扬起一抹微笑。
一旁耳挂金坠的男子虽在侧头看向院内,实则余光一直在关注身旁这个黑衣男人,见他此刻摆出这幅无动于衷的模样也不见奇怪,遂收回目光与他一起望向院内缄默不语。
此时院内烟波钓叟正小心翼翼的将小瓷缸送到百草仙身边,可后者却没有搭理他的意思,便是连看都没看向那口瓷缸半眼,只专注的在翻阅手中的手札,时而皱眉时而舒展,神情很是诡异。
知道他在研究秘方,烟波钓叟与林泽两父子大气不敢喘,皆目露期待的看向后者,除了林泽冲倚靠在门框边上的男子微微点头示意外,烟波钓叟对院门这两人根本就是置若罔闻。
】
男人便是张一氓,此刻的他也露出了和煦的笑容与院内的林泽点头示意,这时一旁趴在院门上的东丈忽然慢悠悠的道:“都牵扯了些什么门派?”
张一氓闻声抱臂的手突然一翻,手中便立时闪出一枚铜钱,自顾自的就低头把玩起了手中的铜钱,但见他五根修长的手指不住上下翻滚,铜钱在他手指的牵动下如浪花一般在五指之间不断翻越。
“丐帮,与一些若干小门派,还有.....大理段氏.....”
“哦~”
东丈闻言眉眼微微一挑,露出了些许兴奋神色,除此之外不见任何惊慌。
“那些小喽啰我就不说了,你也不感兴趣,丐帮,死的都是高层,便是执法长老于建白都没有幸免,至于大理段氏,除了武三通外,一灯的其余弟子都死了......”
此时微风至竹林深处吹来,扬起了一抹秋意,张一氓没有抬头去看东丈,而是一直在把玩着手中的铜钱,后者脑袋一歪,支出一只手掏出了腰间的酒壶灌了一口,继而扬臂递给一旁的张一氓。
左手两指夹住铜钱,张一氓单手接过酒壶也跟着喝了一口,遂侧头抬眸瞅向院内的百草仙三人,一时之间,两个男人谁都没有再次出声。
过了良久,东丈忽然扭头笑骂道:“你说你,自己也不喝,就干拿着,不喝不会给我么。”
张一氓被东丈说得一愣,这才反应过来东丈说的是自己手中的酒壶,不由摸了摸挺翘的鼻梁,遂将酒壶递了回去:“也难为嫂子了......”
“你小子说什么?”
“.........”
张一氓也渐渐习惯了东丈这跳脱的性子,但前一秒还在说事,后一秒就扯到酒上面了,任谁都转换不过来。
“老张,这酒如何?”
美美的酌上一口,东丈继续趴在门把上。
“.......还行。”
“不识货,这可是西域盛产的葡萄酒,咱这里可不多,有的都供在皇宫里头了,换做旁人我可不分。”
听东丈这么一说,张一氓的酒虫又被勾了起来,遂收起手中的铜钱一手把住门沿,目光直视里头三人,口中平静的道:“再给我尝尝。”
“.........”
重新将酒壶递给了张一氓,东丈翻了个身双臂架在门上,双目懒洋洋的望向林外的竹子,问:“现在外头什么反应?”
抹了抹嘴边猩红的酒渍,张一氓晃了晃手中存货不多的酒壶,道:“都在找你,以全真教、丐帮为首的中原正道,而襄阳那边,似乎那两夫妇都在为你说辞,但收效甚微,如今丐帮帮内群情激奋,黄蓉这个上任帮主也开始隐隐压不住那些魑魅魍魉了......”
话毕张一氓顿了顿,仰头将仅剩不多的葡萄酒喝干,又道:“现下丐帮帮内分成了两派,一派是选择追随黄蓉、鲁有脚一派,还有一帮,则是趁机反动,拉拢了帮内大半人手对抗黄蓉他们,现在的丐帮,已不再是独属黄蓉一家的丐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