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什么名字,说不定我还认识他呢。”海因斯坦转动车头同时问道。
“希尔·盖亚特,化名马莱,我们为了找到这个家伙,付出了三个预言组的兄弟,有人在帮他。”身后的英格拉姆说到这里的时候,声音里满是咬牙切齿的意味。
“哪怕你们知道有人在保护他,也还是要杀他吗。”海因斯坦为此皱起了眉头——他认识马莱,这个家伙是死眼组的一个头目,他身边还带着一个孩子:“他身边有一个孩子,你们知道他的生母是谁吗。”
“谁知道呢,不过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随着车辆驶出收纳处,英格拉姆开口问道:“我们处决叛徒的时候如果心慈手软,那么因叛徒而死的兄弟,还有他们的家人要怎么办,海因斯坦,你太软弱了。”
“我只是觉得,有人能帮这个家伙,他甚至还有了一个孩子,你要知道,东部人类世界是我们并不怎么了解的地区,在这里行动的时候最好收敛一些,我想你也不想让我们的事业受到损失吧。”
“当然……好吧,你说服我了,我不会杀这个孩子,但是他要是死在死眼组的手里就不是我们的问题了。”
英格拉姆的回答让海因斯坦一声叹息——他的这个老兄弟真的太强硬了,要知道过钢易折。
带着这样的感叹,海因斯坦注意到了路边巷口站着,两手空空的他正对着他们笑。
六指?他怎么在这里?他没拿武器?准备谈判?
带着这样的疑惑,海因斯坦车速慢了下来,他的老兄弟英格拉姆虽然讨厌上古维序者,但是也不得不承认,对一个空手很显然是准备谈判的对手扣动扳机,这可不是一个圣殿骑士应该做的事情。
于是,当机车停在巷口时,两个老男人看到了小巷里的情况。
好几个刺客教团的年轻人站在那里,他们双手抱胸——这是表示他们中立。
而一个巨人混血儿满脸是血的跪在那儿,他的脸上满是青肿,而英格拉姆叫出了他的名字:“托特!你怎么了。”
“完全打不过这个小不点,别拔枪,他要杀我的话,我活不到现在来见你们。”这个大个子虽然看起来被打得很惨,但是从他的情况来看,海因斯坦觉得这个年轻他们有些年岁的年轻人其实并没有太大的问题。
“六指,你到底想跟我们谈什么。”身后的英格拉姆似乎也放下了成见,他下车走到了巷口,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半身人。
后者摇了摇头,微笑着为他们介绍了一个他们意想不到的谈话目标——直到这时,海因斯坦这才看到那个出现在他视线中的小孩子——在那之前,他所站的位置上根本没有任何存在。
而他扭过头的时候,这两个男人同时后仰了一下——兜帽下是一个苍白的颅骨,纯白的魂火正在它的眼窝中翻转。
“这是什么鬼东西?”英格拉姆已经将手按到了他的枪套上。
“你们真是愚蠢,这是我们伟大的大导师阁下。”一个半身人白了这个英格拉姆一眼。
“这明明就是一个亡灵!你们难道是瞎子吗?”
英格拉姆的叫声让小巷里的所有人——除了那个颅骨脑袋之外都笑了起来,甚至那个年轻人圣殿骑士也笑了。
“英格拉姆阁下,他明明只是一个看起来像是孩子的传奇阁下。”
这句话一说出来,英格拉姆扭头看向海因斯坦:“该死,他们应该是被心控了!你跑!”
说完这个老家伙就想拔枪,但是海因斯坦选择下车,他快步来到英格拉姆面前,先是缴了他的枪,然后看向那位颅骨脑袋:“盖亚特的顶点阁下?”
“怎么过了两个千年,你一个纯粹的人类,怎么能够认出我的身份,这可真离谱。”
“我见过您,在老拉斯穆斯和您相见的时候,虽然您那个时候的脑袋并没有像现在这样,但是您身上的衣服还是出卖了你。”海因斯坦一边快速回答,一边按住自己的老朋友。
这可不是什么异种邪神,这可是真货,从过去来到未来的传奇存在。
“盖亚特家的顶点?”英格拉姆看着自己的老朋友:“你在开玩笑吗?”
“我倒是希望我在开玩笑。”海因斯坦苦笑着说道——这个世界如果说还有什么比打了小来了老更加刺激,那大概就是打了小来了一个史前怪物。
“那看起来我们之间就不会和这个笨小子一样补充了各种各样的猜忌与意外了。”他们眼前的这位顶点阁下点了点头:“我今天和你们有两件事情要说,我希望你们能够配合我一下,毕竟我既是大导师,又是骑士长。”这位一边说,一边做了一个圣殿骑士中最为古老的礼节。
海因斯坦和英格拉姆连忙回礼,并立即收起了敌意——这个礼节只有最古老的圣殿骑士才能看懂,也只有他们这样的中层干部才能看明白。
“您请问吧。”英格拉姆首先开口,他看起来已经完全不想再抵抗了——换海因斯坦的话,他也会这么干。
因为他们看到,这位阁下脚下的石板像是泥土一样化成了一个椅子。
灵能者。
强度至少大师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