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律师,我想知道小雪现在的情况。”一家高档餐厅里,傅臣给律师倒了杯红酒。
酒的醇香在鼻下弥漫,舒情柔和的音乐却还是不能使人静下心来。
邓律师说了谢谢,身同感受的讲:“傅先生,凡事想开点,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会尽最大努力争取轻判。”
傅臣点头,眉宇间的焦躁却没有平息。
律师以为他在担心苏云雪,实际让他如此心烦意乱的是秦川。
秦川接近吕萌做什么?是真的喜欢吕萌还是另有所图?
邓律师看他愁眉不展,宽慰的讲:“夫人的情节虽然比较严重,但也不是全没有办法,加上夫人身体特殊,我正在伸请取保候审,要是通过了傅先生就可以把夫人接回家休养。”“傅先生?”
“嗯?”傅臣回神,见律师正看着自己便讲:“现在我想知道这件事有多严重,一定要量刑吗?”
邓律师见他问到核心上,用专业的语气讲:“量刑是一定的,故意杀人是重罪,重则死刑,轻则无期,不过好在夫人是杀人未遂,和原告参杂的因素过多,再一个是原告没有请律师,这对我们有很大帮助。”
“邓律师,这些专业的东西我不懂,你直接告诉我大概可能量刑的范围。”
“最坏打算十年到十五年。”邓律师说完怕他接受不了,连忙讲:“不过傅先生不用有太大压力,这只是最坏打算,我已经找到一些为傅夫人减刑的依据。”
“什么依据?”
“孤儿。”邓律师发挥律师本色,侃侃而谈。“现在夫人罪名成立,我们要做的就是说动陪审团,获得他们的同情,从而把量刑降至最低。”“夫人不仅从小是孤儿,还未受过教育,没有基本的法律意识,再者她现在怀着身孕,这在一定方面影响她的主观和客观情绪。”
“一定要这么做?”
邓律师郑重点头。“要是还能拿到原告的谅解书,量刑还会更低。”
傅臣为苏云雪请的律师没少花钱,而尽职尽责的邓律师也是在第一时间了解了这个案子,包括原告和被告之间千丝万缕的关系。
说句不中听的话,对这种案子邓律师是不想接的,被告智商不在线,而原告背后有人,警方的取证以及路面监控其全,好在被告认罪,只是想争取少判几年,而事务所又需要生意。
邓律师虽然对被告颇有微辞,但做为一名职业律师,他现在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客户着想,也并未将真实想法表露出来。
“这个谅解书起到的作用有多大?”傅臣喝了口酒,扯松了领带。
邓律师观他言行,字字郑地。“非常大,至关重要。”
“最晚什么时候要?”
“最快一个月后,最晚三个月,具体要看什么时候开庭。”
“我会想办法的,其余的事就麻烦邓律师了。”傅臣示意他喝酒。
邓律师正事谈完,没有推辞,和他吃了饭才走。
在临别的时候邓律师叫住他。“傅先生,我不知道这话我该不该说,但做为普通朋友也好,或是顾主关系也好,我还是想告诉你,有些事情变复杂了就会受到很多牵制,例如感情和事俗。”
邓律师说完朝他微微点头,开车走了。
傅臣呆站在原地,被马路上的车鸣惊醒仓促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