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药入体,便有药力顺着经脉散开,隐隐作痛的经脉便感觉舒服了许多,但,与虚天镜内烈火兽采来的草药疗效根本无法比较。
陌天歌皱着眉头一边努力吸收药力,一边觉得自己无比倒霉。
一场妖兽之战,什么不好惹,偏惹上一只五阶妖兽,如果不是因为五灵修身,不是因为虚天境,早就不可能活在世上了。
好不容易养好伤,刚和同门接上头,就遇上叶大哥被人围殴,接着因为此事阴差阳错被元婴师祖收为入室弟子,谁知入室弟子的名头还没捂热,就被自己的师父打成重伤。
试问,这世上刚拜师就被自己师父打成重伤的入室弟子能有几个?
只怕数遍整个西昆吾,也就只得她这一朵奇葩。真不知道自己这是什么命数。
想完这些,陌天歌终于觉得自己有了些力气,努力开口问道:“叶大哥……还好吗?”
“回禀师叔,叶师兄已被青元师叔接回清泉峰疗伤去了,师祖已赐下了丹药,想来应无大碍。”
赐……明明就是你打伤的,还赐……
感觉到身边围着的一圈人,陌天歌很是无奈,如果还是记名弟子,这时肯定是任由她自生自灭了,如此一来,她就好进入虚天镜去养伤啊,不论是草药还是灵气,比起这位师父的赏赐不知好了多少倍。
如此一想,陌天歌又觉得好受了许多,数遍整个西昆吾,敢嫌弃自己元婴中期师父赏赐的,估计也就她一个了。
只是,叶大哥这次大概惨了,且不说经脉受损,搞不好还可能修为倒退。
也不知道究竟是自己连累了他,还是自己跟着他倒了霉。
想到这里,陌天歌又想起一事:“怎么你们几人却是无事?”
陌天歌记得,云辇外的这几位女修也和她一样是筑基期,怎么她和叶景文被打成重伤,这几人还有能力来照顾她?
“回禀师叔,我师姐妹八人所处的位置有云辇自带的阵法护持在周身,所以,不管师祖与人斗法如何翻天覆地,于我几人也是没有影响的,但云辇内平常就师祖一人,师叔和叶师兄离得又近,这才受了牵连。”陌天歌还来不及诽谤,又听那女声道:“与师祖同乘一辇这般殊荣,说出去不知道要羡煞多少同门,而且师祖也委实不是故意的,还希望师叔不要介怀。”
陌天歌心道:你们天天同乘一辇,也没见羡煞多少人啊。
却听一道略带讥讽的女声道:“梦竹师姐,只怕师叔介怀不介怀之事,也轮不到你来替师叔开解吧。”
嗯?这么不客气的语调让陌天歌有些呆,这是什么情况?
那个被称为梦竹的女修此时却是一改温柔的声调,轻轻冷哼一声:“我与陌师叔说话,何需你来插嘴?”
讥讽梦竹的女修听她这般回话,越发恼火了,冷笑:“师祖可是让我等一起伺候陌师叔,又不是师姐一人,我为何插不得嘴?”
“若兰师妹!”梦竹的声音顿时严厉了许多,“你是师姐还是我是师姐?”
“你——”若兰顿了顿,不甘心地道,“自然你是师姐。”
梦竹便又恢复了那带着微微的倨傲的声音:“既然我是师姐,自然由我说话!”
她如此说罢,场中稍稍安静了一会儿,那个叫做若兰的女子又忿忿道:“就算你如今是师姐又如何?师祖喜欢谁,可不是看排行!”
听到此处,陌天歌后知后觉地悟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争风吃醋?
想到那个不着调的靖和师祖——哦,现在是她的师父了,再想想这些花样年华估计不超过一百岁的美貌女修们,她只觉得一阵恶寒。道门宣扬清心寡欲,虽不禁双修之事,却甚少喜纳侍妾的,不会她这个刚上任的师父就是个例外吧?
梦竹、若兰,这名字还真不是一般的……俗!自命不凡高贵雍容的靖和师祖居然爱这个调调,不会接下来还有什么梅什么菊吧?
刚这样想罢,就听到那梦竹叫道:“霜菊,你这是什么表情?!”
陌天歌差点一口血喷出来!可惜的是,她现在没有力气,只能扭曲着一张脸,一边拼命吸收药力,让自己尽快掌握身体的控制权,一边继续听着这几个女修互相言语攻击。
“梦竹师姐,我可什么也没说!”这个霜菊,声音冷冷的,似乎不想掺和进去的样子。
梦竹却冷笑一声:“你什么也没说,你都写在脸上了!”
霜菊没有回答,一阵沉默。
又听那若兰轻蔑地笑了一声,说道:“梦竹师姐,论排行,你也不是最大,何必去欺负霜菊呢!”
“我何曾欺负她?”梦竹不服气地争辩道,“我不过问了她一句话,她不理不睬是什么意思?”
“她……”
“够了!”这次若兰一开口,甚少开口的那个女修威严出声,“我不说话你们还真当我是摆设的!争这些有什么用?师祖是叫我们照顾陌师叔,你们这些话也不怕被陌师叔见怪!”
此话出口,场中安静了一阵,那霜菊道:“墨梅师姐,你别生气,我们不说了就是。”
但她这句话刚说完,若兰便接着说道:“墨梅师姐,你这么殷勤照顾陌师叔,别是想借着陌师叔讨好师祖吧?就怕你是打错了算盘!”
听到此处,陌天歌心中更加无奈了,这几人当着她的面就这么争吵,虽然称呼她为师叔,却并没有敬意,还不是欺她是筑基修士?靖和道君驭下之道,可真不怎么样啊!
混乱还没过去,所以今天只有四千字,剩下二十分钟不够写完了,明天再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