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这一点,她停下,皱着眉头看着这几个修士靠近。
这几人有男有女,穿着统一的服饰,看起来像是某个门派的弟子。
“几位,有事吗?”三个筑基初期,两个筑基中期,表情不善。陌天歌皱起眉头,她只是经过,这里又不是阿银所说的各门派所在地,这些人所为何来?
听到她说话,这几人用眼神交流了一下,为首的那个筑基中期修士沉着脸色,喝道:“把东西交出来!”
陌天歌眉头皱得更紧了,她的目光缓慢地扫过包围着自己的修士,道:“几位认错人了吧?”
在她的目光之下,这几位修士不由自主地退缩了一下,修为低者更是觉得心头一惊,仿佛被高阶修士压制住一样,可眼前这女修虽然修为比他们都高,也就是筑基而已。
稳了稳心神,为首那人又摆出冷厉的神色来:“认错?你分明与那小贼说话口音一致,还说是认错?!”
这人的语气实在不好听,而且不由分说,就认定她是什么小贼,更让陌天歌心中不痛快。不过,这里不是天极,她初来乍到,还是收敛一些的好。
这般想着,她将这口气咽下,缓声道:“几位可是有什么误会?在下刚从妖丹市场离开,正要前往码头,在路上就被几位截住了,委实不知几位所为何来。”
听得她这番话,这几人脸色大变,另一人出声喝道:“果然是你,还敢狡辩!”
陌天歌一怔,她这话有什么不对吗?
“阁下,”那领头之人握紧了手中法器,冷声道,“还是乖乖把东西交出来吧!你虽是筑基后期,可我们五人联手,你也逃不过去!”
“哼!”这几人一门心思认为她是什么人,不管原由,陌天歌也恼火了,冷声道,“最后一次告诉你们,我说不是就不是,想动手,请便!”
“你——”为首的修士脸色一下变得难看,终是一咬牙,给几位同伴一使眼色。
收到他的眼色,五人几乎同一时间动了起来,只见这五人同时取出一面幡,各自迎风一展,幡面铺展,顿时灵气激荡,寒风顿起。
陌天歌眯起眼。以她的修为,自然不怕这五个筑基修士,可是,这五人的手法颇古怪,似乎是一种以人为阵的阵法……
她看着这五人手中的幡,上面绘有太极八卦图,还有一些古怪的图画,虽然她不是很了解,却大致看得出,是一些阵图。她脑中灵光一闪,问:“你们是天演派的人?”
听到这句话,为首之人冷哼:“不必演戏了,你刚从我们玉麟阁盗走东西,现在装什么不认识!”
陌天歌历来是吃软不吃硬的,此人态度强横,惹得她心中不快,当下一甩衣袖,放出气势:“我确实不知,你待如何?”
结丹修士的气势一出,五人脸色大变,其中一人喊道:“师兄,这……”
“竟是结丹期……”为首之人脸色又白又红,态度稍稍收敛,目光却更坚决了,“阁下既是结丹前辈,为何却伪装成筑基的样子?难道不是对我天演派有所图吗?”
“哼!”陌天歌冷然道,“我爱收敛灵息就收敛灵息,为何要与你们这些小辈交待?平白无故诬赖我偷了你们什么东西,我还要事事向你们解释清楚不成?哪怕你们天演派是北极岛最大的门派,也没有这个道理!”
她一番说辞之后,五人踌躇起来。倘若是筑基修士,抓回去交给门派处置也就是了,可这女修却是结丹期,打又打不过,放过又不可能,毕竟一路行来,就她最可疑。
这天演派,其实也是在北极岛独大惯了,拉不下脸来,先前气势汹汹地跑来拦人,这下发现对方是结丹前辈就退走,岂不是让人笑话?而且,门派里那些师叔师伯可不会顾念他们的苦处,只会说他们没办好差事。
“这位前辈。”为首之人终于还是软了语气,对陌天歌说道,“实是我们的玉麟阁失窃了重要物品,若是不办好差事,我们回去被责罚事小,到时整个北极岛都会有动荡。此事干系重大,还请前辈跟我们回去一趟,向我们师门解释清楚。”
陌天歌提了提嘴角,扯出一个笑的表情,她一个结丹修士,无缘无故被牵连进什么事件,带被几个筑基修士带回去,说出去岂不是笑掉别人大牙?难道云中之人都是如此办事的?还是说天演派在此处势力最大,就如此嚣张了?
“几位,若是你们的师门长辈说一声,我或许会答应,可光凭你们几人,我便乖乖跟你回去,岂不可笑?”
“这位前辈!”五人之中看起来最年轻的一个叫道,“我们虽是筑基修士,可代表的是天演派!你若不肯跟我们回去,我们少不得要禀告师门长辈,到时只怕你脸上不好看!”
“乔师弟!”这人说完,那为首之人立刻喝了一句,可惜这话已经说出口了,他转头一看,陌天歌脸上已是结了一层寒霜。
“好!你们就回去禀告师门长辈吧!”她抬高头,傲慢地瞥过眼前五人,“我就等着你们的师门长辈,上门来给个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