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在家里等你们。”蒋义迅速的挂断了电话,仿佛生怕电话挂得慢一些余祐微他们就会反悔一样。
余祐微定定的看着魏然,突然不知怎的就鬼迷日眼的想学小孩子的样子撒个娇,她活到这么大也没怎么撒过娇,话说出来却不像她以为的那么娇,“我病还没好呢,你就答应蒋义要去他家。”
“从昨天晚上开始你就没有再干什么都扶住头了,应该是头不疼了。”魏然轻飘飘的开口说道,“今天早上开始你就没有再穿毛衣了,也不发冷了,你能形容一下自己还有什么症状吗?”
余祐微倒吸了一口凉气,她一直以为成功的骗过了魏然让他来伺候自己,没想到自己这点小心思都被魏然看在了眼里,不由得有些臊得慌,一言不发的回到房间去准备换衣服出门。
魏然看着余祐微目不斜视昂首挺胸的样子也觉得好笑,随即看了眼自己身上的家居服,发觉自己也得去换一身衣服才行。
于是,过了十几分钟,两个人都穿戴整齐的出现在了客厅当中。由于已经是下午接近傍晚的时间,余祐微又是感冒初愈,便从头到脚穿了一身黑色,黑色的修身小背心外面套着一件黑色的大外套,下面一条黑色运动裤,脚上又蹬了一双黑色运动鞋,即将开门之时仍然觉得不放心,又将外套上的帽子戴到了头上。
魏然忍不住笑出声来,余祐微转头瞪着魏然,“你笑什么?”
“不好意思,最近在看讲一个杀手的电视剧,你这身打扮跟杀手晚上出去趴活儿的样子一模一样。”
“是吗?”余祐微丝毫没有不开心,反而有点得意,折返回客厅的全身镜前,转了几个圈的欣赏自己。她最喜欢的影视角色就是又酷又拽的女杀手,听魏然这么一说,她倒是十分高兴。
“走吧!”欣赏完了自己的打扮,还是得尽快赶到蒋义家里去,就像他说的那样,他没有时间了。如果余祐微决定帮助他,那么,他们也要没有时间了。
这个时间似乎不大好打车,余祐微和魏然站在路边等了好一会儿才顺利坐上出租车,而此时余祐微已经隐约觉得有些发冷了。
魏然将手中拿着的外套递给余祐微,“给。”
余祐微这才意识到魏然带着的外套一直没有穿,原来是给她带的,“谢谢。”接过外套,余祐微毫不客气的穿在身上,这几天她深刻的意识到生病是多么难受的一件事,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比之前更加小心的照顾自己,再也不要生病了。
司机车开得很快,余祐微注意到现在是出租车公司交接班的时间,看来这位司机师傅是打算接完他们这一单就交班回家了。
可这位司机师傅实在太想回家了,车越开越快,就在余祐微实在忍不住打算提醒司机师傅开慢点安全要紧的时候,司机猛的一踩刹车,余祐微的头也跟着向前排的座椅冲去。
可头没有想象中撞的那么疼,余祐微缓缓抬起头,发现是魏然眼疾手快的伸出手垫在了她的额头前面,这才让她撞得轻了不少。
余祐微紧皱着眉,怀疑地盯着魏然,她怀疑魏然嘴上说看刑侦剧杀手剧,实际上看的都是八点档狗血剧,不然他在哪学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要知道刚认识的时候他可是一个出尘脱俗的大师啊!
司机师傅把他们放到了蒋义家小区门口,这是余祐微带第三个男人来蒋义家了,不过她也只能带这三个男人来,其他男人她也带不动。
刚刚听蒋义说了流浪汉在自己搭的棚子里流了很多血这件事,余祐微再次来到这里便仔细观察起了这几个用大号塑料袋拼起来的棚子。
她看不出哪一个棚子是最先搭好的,但是搭这种棚子需要准备很多东西,如果流浪汉失踪后他的棚子没有被拆掉,那么这里面一定有一个是他搭起来的。
这个小区的院子很小,想要在当中做些活动都很困难,这几个棚子确实有些碍事,好在它们都被搭在靠近栅栏的一侧,看来还没有挑战居民们的接受极限。
几个棚子都是用捡来的床板或者桌腿之类比较长的木材架起来的,院子里一共四个棚子,只有一个底部铺了几层被褥,从余祐微的角度看去,还能看到被子上面铺了一张脏兮兮的床单,很明显,这个棚子最符合蒋义所说,流浪汉住了几个月的那个棚子。
余祐微突然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忙从口袋里掏出了两个黑色的口罩,先给魏然戴上了一个,见魏然一脸的不解,余祐微一边给自己戴着口罩,一边小声解释道,“蒋义不是说需要我们去每家每户看看吗?如果现在有人看到我们,记住我们的脸了,不就露馅儿了吗?”
魏然了然的点点头,朝余祐微比了个大拇指,“没想到你竟然想得这么周到。”
那个像是流浪汉之前住着的棚子里面如今堆满了各种快递纸箱和废纸板,已经没有办法看出更多信息了,余祐微便带着魏然朝蒋义家的单元门走去。可她越走越觉得魏然刚刚说的话并不是在夸自己,脚上的步子便停了下来,好在魏然反应足够快,看到余祐微停下来也跟着停下,并迅速向后退了一步,“女善信,时间不等人啊!”